……沒有,隻有司月這麼倒黴。
司月沒有神力,我可以理解她狼狽,趙長生就不對頭了,她一個神鏡,手眼通天,吊在這裡算怎麼回事。趙長生搖頭,說她兩隻手都被占着,竟然一時不能在掌心凝聚神力。現在想來我真是信了她的鞋,哼。
司月另一隻手上還提着好幾個袋子。
我說大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趕緊扔掉!
司月嗚嗚,說這是她挑了一上午的成果呀明天還要面試呢,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撒手,然後求小鏡子抓緊她。
我欲借着空中水汽凝結雲朵,将她倆托上來,趙長生向我搖頭,說動靜太大。我明白,不能讓無間之地的人瞧見這種怪事,一朵雲出現在地面,太詭異了。
罷了,我用手拽總行吧。
大橋忽然搖搖欲墜,遠山忙着封印加固。司月驚恐地看着我,我不明所以,我來救您的,您這什麼表情。
我抓住趙長生手背,她的手冰冷得很。趙長生朝我突兀地一笑,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
我的神力在她手上泥牛入海,随即有人在我肩膀上一推,我朝着斷崖栽了下去。
救命!這次輪到我了。
司月也喊出來那驚恐的一句話:“赤水你要幹啥呀!”
不知何時出現的赤水,将我從斷橋推了下去,我驚呼一聲,直直下墜。
趙長生擡手淩空一攀,竟然提着司月輕輕松松跳了上來。
……氣死了!都是裝的!就是想搞我!
被趙長生冰封了神力,我眼看着自己的天靈蓋就要直入奔騰的浪河,連呼叫聲都喊不出來了。
冰冷的河水直沖天靈蓋,随後浸遍我的全身,寒氣漫入四肢百骸,我在河水中随着那沖入水中的力道不斷下沉。
水面上微光嶙峋,人影匆匆,有司月的聲音,還有遠山。啊,我的額心開始痛,我擡起胳膊去捂,卻像灌了鉛水那麼沉,過了數年那般才摸到我自己的額頭,在水中昏昏沉沉,人聲雜亂,不知道是我耳鳴了還是怎麼,又好像是水外傳來的聲音又好像是我的腦海裡湧出來的聲音。
我在水裡動作遲緩地打滾,忽而一道陰影籠罩住了我,控制住我不知該放在耳邊還是額心的手。
我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拖出了水面,不隻是水面,他帶我回到橋心。
那人将袖子上的水擰了擰,抹去我眼睫上的水,我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
遠山見我還清醒,蹙緊的眉頭展開了許多,我好想告訴他,我額心好痛,但是我似乎哽住一般,說不出話來,可能還顯得有些癡癡傻傻。
遠山回過身去,和司晝切聲說着什麼,一邊視線緊抓着我不放。
原來司晝也來了啊,她什麼時候到的,是我大頭朝下跳水的時候嗎?她走過來蹲下握着我的手,念了一串像梵音似的話,我聽不懂,那是一種陌生的語言,但是感覺很悅耳。頭痛,心口發悶的感覺也不再那麼難受了,雖然整個人還濕漉漉地坐在地上,心卻漸漸安定下來。
随着那道悅耳的聲音漸漸低垂,我的神志已經恢複正常。
但是另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引雪山宵明。”
從遠處慌亂的人群中傳來一種低沉的音色,雖是低語,卻鑽入了我們所有人的耳朵。
引雪山?司月嘀咕說那不是她微神的老家嗎。司月的倒黴微神說自己本是借調自飲雪山的,沒出現兩天,和司月交代完種種事宜,就因嫌棄司月過于倒黴而回引雪山了。
司晝的咒聲戛然而止,她的目光向聲音源頭尋去。
慌亂的人群已經離我們很遠了,他們都遠離橋心,朝着離我們越來越遠的方向走去,唯有一道身影相反,逆行而來。
司晝了悟了那是誰之後,再開口時氲了幾分怒氣:“宵明亡故,這裡隻有昆侖丘司晝!”
說着擡手一道光暈劈向遠處的人群,那光暈自己繞着彎就找到了說話人,将他全身照亮。這才看清,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容約三十餘歲,英武不凡,眉宇之間卻有散不開的積郁之色,是往酒吧一坐吟詩兩首便能折服姑娘四個的那種氣質。
他朝着驚惶人群的反方向踏來。
先和赤水打了個招呼,“看來你還真不想回昆侖啊?”
推我下河的始作俑者赤水絲毫沒有愧疚神色,罵重黎淨說廢話。
司月蹲在我旁邊拿她的新衣服擦着我頭上的水,和我竊竊私語,說這倆人叽歪這樣不是同夥就肯定是同床。我大悟。
我望向遠山,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重黎。”
哦,猜到了。
司晝變換腳步,站在我們這一戰隊的最前面,說是戰隊一半都戰不了,不動聲色地将遠山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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