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鬧鬼的莊子确實離譜,莊子裡的仆從說,每到夜裡便會響起詭異的歌聲,還有不少人看到一個穿着白色中衣,披着長發的女子飄來飄去,莊子上下人心惶惶,連主人都害怕得想要将莊子賣掉,然而附近的人們對這事兒都略有耳聞,沒有人願意買鬧鬼的兇宅。”
餘不夜被顧煙杪的故事吸引,情不自禁地問道:“然後呢?”
顧煙杪笑了笑,志得意滿地說道:“然後我把兇宅買下來了!”
“啊?”餘不夜捂住嘴驚訝道,“可這兇宅不是鬧鬼嗎?你一點兒也不怕嗎?”
“其實那‘女鬼’正是莊子裡的女主人,她有夜遊症,還愛唱歌,但唱得很不咋地,平日裡不敢在人前唱,夜遊時情不自禁地開口了,所以頗像鬼哭狼嚎……根本不是鬧鬼。”顧煙杪面露狡猾,“低價購得莊子,非常滿意。”
聽到此處,餘不夜終于松一口氣,釋然笑了:“白擔心一場。”
“你記得那莊子麼?在平利府,曾經我們去過的,你說那裡風景極好,還在院子裡種了茶花樹。”顧煙杪鼓勵地看向餘不夜,“種的茶花品種是一撚紅。茶花懼風喜陽,喜歡溫暖濕潤疏松肥沃的土質……這都是你教我的。”
餘不夜歪着腦袋想了片刻,點點頭道:“有點印象。”
顧煙杪發現,早年的記憶餘不夜倒是清楚,然而越是離受傷時間越近的事情,越是想不起來,而且有些記憶障礙,想起的事情沒有順序,颠三倒四。
不過這情況已經比顧煙杪預想的要好得多。
在初步了解了餘不夜的病情後,顧煙杪仍舊有些心裡打鼓,所以從始至終也沒敢提顧寒崧的名字,生怕一下子給她的刺激太大。
早前她身體康健時便也罷了,如今她受了這麼大的罪,或許根本不願意再想起這個隻會連累她的男人。
當然,若是餘不夜一直想不起他,或者想起來了也不願相認,顧煙杪也是一百萬個支持。
餘不夜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她隻想受盡苦楚的餘不夜未來能夠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不再受家庭與感情的束縛。
三人聊得久了,餘不夜也有些累了,蒼白的面色帶着疲憊,顧煙杪顧及她仍是病人,便叮囑她好好休息,同水蘭一道離開了。
馬上就要到接風宴的時間了,顧煙杪也得回去準備準備。
這回的接風宴,阿依暮準備得非常隆重,白石王宮内雲蒸霞蔚,歌舞升平。
顧煙杪身着正式場合才穿的衮衣繡裳,雅正地端坐在桌案後,對侍女奉上的每盤精美菜肴都淺嘗辄止。畢竟是代表大魏出使,自然禮無不達。
直到宴會中旬時,阿依暮貼心地問道:“公主,今日菜色可還合口?”
“都可。”顧煙杪笑道,“本宮沒有忌口,又少吃西涼菜色,嘗什麼都新鮮。”
阿依暮又道:“若有喜歡的菜色,盡管吩咐他們再送來。”
顧煙杪點頭應允:“自然不會同你客氣。”
“這話說起來,本王倒是認同,畢竟公主是當真不同我客氣。”阿依暮意味深長地看顧煙杪一眼,“沒想到啊沒想到,公主竟然盯上了西涼的礦産。”
顧煙杪并不驚訝,氣定神閑地說:“本宮向來雁過拔毛,貴國也不是第一回同本宮做生意了,怎好此時說這些?南川從未少給過西涼鹽絲吧?”
“公主所言極是,隻要是朝着互利共赢的方向,一切都有的談。”阿依暮纖長的手半撐着下颌,朝着顧煙杪粲然一笑,魅惑橫生,美豔霸道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西涼王怎可恃美行兇?”顧煙杪眯了眯眼,惡魔舔獠牙似的咧嘴,“莫非是想要對本宮行使美人計,迷得本宮頭昏腦漲時讨點好處?”
阿依暮聞言對顧煙杪眨了眨左眼:“那麼公主意下如何?”
顧煙杪并非聽不出阿依暮的言下之意,但想從她這裡走人情并不簡單,于是她狀似沉思後長歎一聲,遺憾道:“本宮倒是很喜歡西涼王的樣貌,若非形勢不允許,必要将西涼王帶回公主府鎖在後院,天天看着也賞心悅目。”
她的意思是,你西涼眼高手低地想要邦交國之名,可實力卻隻是藩屬國之位,就算是想走她這條路,也難以走通。
阿依暮自然也聽得懂顧煙杪的拒絕,然而她微微偏頭,看似同顧煙杪的關系極為親近,吐氣如蘭地嗔怪道:“怎麼?憑借本王美貌,不配驸馬之位?隻能鎖在後院,那豈不是隻能做個妾室?”
“本宮的未來驸馬是玄将軍之子,玄燭,少年将軍,碧血丹心。玄家征戰多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不僅僅空有美貌,本宮待他如珠如玉,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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