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聽到姜錦這個名字後,他便特地去尋了姜存打聽,可姜存連族譜都翻了出來,也沒找到姜家有個叫姜錦的人。他便又去尋了榮叔買消息,榮叔幹脆說姜錦這名字太過普通,找不到有用信息。
姜婳無意識地喃喃:“是姜錦啊。”
她後知後覺:“我是不是被她蠱惑了?”她曾在書中看到過,西蜀有一秘技,能以鈴铛迷惑人的心智,叫人記起或忘掉一些事,且不留半點痕迹。
此刻想來,那日的記憶倒真像被人強行抹除一樣,隻是抹的不幹淨。
她看向程照,程照也在看着她,他意識到,阿甯還有許多秘密。不過不要緊,日子還長,他耐心地等,總會等到阿甯坦誠的那一日。
姜婳莫名心生忐忑,但她以為這忐忑是姜錦帶給她的,隻淺淺皺了下眉頭便道:“她的技藝練得不到家,我都記得呢。”
程照失笑,都被蠱惑了還有心思說人家練得不好。他想了想,還是決心将今日看到的事說與她聽:“今日你阿母扭了腳,那幫忙包紮的姑娘,手上便有串玉鈴铛。”
姜婳一驚,連忙追問:“她長得什麼樣?你看見了麼?”
“那姑娘個子高挑,眉梢有顆痣,身旁還跟着一個護衛和一個侍女。”程照今日正巧出了外勤,前往南安寺調查案子,彼時他就在佛塔之上,看見了下面那一幕。
姜婳心煩意亂,裹着毯子艱難地翻了一邊,半趴在躺椅上,背對着程照。
到目前為止,那個疑似姜錦的趙姓姑娘是她遇見的最大的未知數。
“姜錦是誰?”
“一個很讨厭的人。”姜婳脫口而出,說完以後轉頭看了一眼,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告狀,“她總是和我說起一些讓我不開心的事,明明我是無辜的,但她隻會指責我。”
前世可以淡然處之的事情,到了如今,到了眼前這人面前,她卻生出了些委屈。盡管知道說給他聽也隻能得些無用的寬慰,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告狀。
“你說她是不是很讨厭?”
程照煞有介事地點頭:“是。”
姜婳笑了出聲,說他:“你知道什麼呀?”
其實姜錦這姐姐面上做得很不錯,隻有一些小地方能膈應到姜婳,外人看到都會說她們姐妹和睦。這話聽得多了,姜婳也覺得,好像真的挺和睦。
如果不是臨死前吵的那一架的話。
姜家那位故交之子畫了姜婳的畫像要送給她,姜婳隐隐知道姐姐喜歡他,便婉拒了這份禮物。可這事還是被姜錦知道了,姜錦對她說了很多很過分的話,最後是以一句“你怎麼還不去死”告終。
時間隔了很久,但姜婳還記得吵架時姜錦扭曲的臉,以及她的惡言相向——
“你為什麼要存在?你搶走了爸媽,你搶走了我的東西!”
“你搶走了我喜歡的人!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就沒人跟我搶了,我要把我的東西都搶回來。”
中心論點隻有一個,她指控姜婳搶走了所有本該屬于她的東西。
姜婳對此不敢苟同,她前世就是病秧子一個,爸媽對她其實是憐惜更多,但其實更喜歡健康活潑的姐姐。至于那個男孩子,姜婳從來沒有和他單獨說過話。
程照的聲音将她從回憶裡拉出來,他道:“我知道阿甯很好,所以錯的一定是别人。”
姜婳忍不住笑:“你太偏心了,會把我慣壞的。”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信任實在太誘人,聽着就讓人覺得心情好。
“我的心裡全是阿甯,偏到哪邊都沒關系。”
姜婳覺得牙齒泛酸,但心裡卻像灌了蜜水一樣,甜得她吃蜜餞都覺得沒味了。
不過她還是存了一點理智,突然間靈光一閃,似有所覺:“我知道她接近我阿母是為了什麼了……”
她與前世長得一樣,若那姑娘是姜錦,那姜錦肯定認出了她。不管這個“姜婳”是書裡的原裝還是穿書而來的外客,姜錦都對她都隻有厭惡。
那姜錦的心理便很好猜了,在她的認知裡,姜婳搶走了屬于她的父母,到了這兒,她們有了各自不同的家,那她就要搶走屬于姜婳的父母。
接近李氏應當還隻是第一步。
雖然這推斷有些荒謬之感,但姜婳隐約覺得,這大概就是真相。
她看了程照一眼,突然道:“你最近命犯桃花,說不定有桃花劫。”
程照差點以為自己碰上了神棍,反問回去:“敢問這位仙女,有沒有化解之法?”
姜婳便開始裝模作樣:“得看你的心堅不堅定,若是堅定如一,那劫自然迎刃而解。倘若你心志不堅定,哼,你就死定了。”
“桃花劫竟這般兇險?”程照陪着她玩,還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平安符道,“你看看這平安符能不能保我平安?這可是高僧開過光的。”他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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