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蘇笑道:“李君,請吧。”
李君也不推辭,哈哈一笑,“作詩嘛,這有何難……我這就作,又不是隻有那獨孤玉郎會作詩!”
說罷,拿起案上毛筆,徑直走到牆前,竟是直接寫了起來!
“春暮花株繞戶飛,王孫尋勝引塵衣。洞中仙子多情态,留住阮郎不放歸。”
時年看他一邊寫,一邊輕聲念了出來,讀到最後一句忍不住樂了。“洞中仙子多情态,留住阮郎不放歸。”這李君夠不要臉的啊,這是在說自己魅力大無邊,包括王蘇蘇在内的妓女們都要留他,不放他走呢!
看那李君一臉得意、搖頭晃腦的樣子,堂上衆妓都面露不滿。時年望向王蘇蘇,發現本來巧笑嫣然的女子眉頭微皺,下一瞬,露出個淡淡的笑容,“繼續吧。”
遊戲再次開始,這次幾乎是半分鐘後,鼓聲就又停了。絹花回到了王蘇蘇手中,女子施施然起身,微微一笑,“既然李君題了詩,奴便也題一個吧。”
她提筆蘸墨,也走到牆邊,飛快寫了起來。
“怪得犬驚雞亂飛,羸童瘦馬老麻衣。阿誰亂引閑人到,留住青蚨熱趕歸。”
她一寫完,堂上頓時哄堂大笑,時年這次沒看懂,急切地問:“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布裡斯忍着笑,說:“她在罵那李君是個惹得這裡雞飛狗跳的窮酸,讓他帶着他的錢滾呢。”
時年目瞪口呆。
再看堂上,那李君被羞得脖子都紅了,他的詩和王蘇蘇的詩并排題在牆上,簡直是最直接的羞辱。周圍一聲高過一聲的笑聲,還有男人拍着他的肩,連聲道:“熱趕郎,哈哈熱趕郎,王都知這詩寫得可太好了!”
他終于坐不住,推開身邊的人,一句話也不敢說便逃了出去,身後頓時笑聲更加響亮!
等大家終于安靜下來,王蘇蘇才道:“熱趕郎走了,咱們接着玩吧。”
她又恢複了那個笑語嫣然的模樣,時年卻是真佩服這位長安名妓了。和善時八面玲珑,一翻臉就毫不留情,吟詩作賦信手拈來,果然像聶城說的,都知不是長了張漂亮的臉就能當的!
王蘇蘇端起酒杯,杏眼微擡,看向旁邊的獨孤英。男人還是那個冷淡的表情,唇卻微微一勾,和王蘇蘇四目相對,竟透出股默契。
時年注意到他們這互動,忽然想起來,方才第二輪鼓聲很快就停了,好像是故意要讓王蘇蘇拿到花。難道是獨孤英看出了王蘇蘇想反擊,所以配合她?
時年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
之所以選擇扮成妓女,是因為她覺得要接近一個嫖客,這是最有機會的身份。雖然危險了點,但有之前兩次任務的經驗,加上現代兩個月的魔鬼訓練,時年認為自己應該能全身而退。
之前她擔心獨孤英記得那晚的事,看到他對自己沒興趣還松了口氣,可是她忘了,如果自己這個妓女不能讓獨孤英産生興趣,那這個身份還有什麼意義?
王蘇蘇這麼才貌雙全,他們又一副默契十足、感情很好的樣子,她真的能介入其中嗎?
“砰——”
鼓聲忽然停住,時年看着手裡的絹花,這才發現自己隻顧着發呆,居然連花也忘了傳。
她中招了!
衆人看她一臉呆滞,都笑了。最初對時年表露過興趣的那位裴君道:“又是這位新來的娘子啊。别怕,你若是不會寫詩,罰酒便可。要不想喝,裴某也可以替你飲。”最後一句透出股輕佻暧昧。
時年沉默。
聶城見狀暗歎口氣,他本來也沒指望她能寫出詩來,剛想出聲替她喝了這杯酒,卻聽女孩道:“我不會寫詩,表演别的可以嗎?”
衆人一愣。片刻後,還是那裴君道:“哦,娘子想表演什麼?”
“奴會吹曲子,為大家吹奏一曲怎麼樣?”
“這裡多得是樂師,若是一般的曲子,想來大家也是沒多少興趣聽。”
“奴吹的不是一般的曲子,諸位郎君肯定沒聽過。”
衆人對視,王蘇蘇本來一直默默聽着,這時候笑了,“是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要給你這個機會了。”
王都知發話,大家樂得給她面子。時年站起來,旁邊聶城低聲問:“你要做什麼?”
時年沒理他,隻是盯着對面。羯鼓立在那裡,獨孤英随意倚在上面,袖口挽起,一手把玩着鼓槌。他也在看時年,神情卻依然漠然,就好像她和這屋子裡任何一個人、一件器皿都沒有區别。
她想要接近他,也許,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時年深吸口氣,從懷裡取出個東西。狹長的方形,側面一排小孔,锃亮的金屬反射着光。
是一隻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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