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識幾個月,兩人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多,嚴格來說都不算熟。時年看着身側男人,一頭金發、高鼻深目,因為長得實在太外國人,幹脆打扮成了胡人商賈,不由道:“你中文真好,是我見過的外國人裡最好的。”
布裡斯:“如果那些外國人也像我一樣,隔三差五到古中國的各個時代旅遊,也會說得這麼好。”
時年撲哧一笑。
他們絮絮低語,聶城看在眼中,面無表情地幹了杯酒。
正在此時,堂上音樂一轉,婢女揚聲道:“都知來了。”
“都知?”時年疑惑。
“就是王蘇蘇。唐代管妓女裡最頂尖的那一批叫‘都知’,隻要出場,都是萬衆追捧的。”布裡斯解釋。
時年眼前一亮。這個王蘇蘇能被獨孤英看上,還是大名鼎鼎的“都知”,那肯定很漂亮了!
然而當木門打開,白衣女子走出來時,時年卻一愣。燭光裡,女子肌膚白淨、清秀婉約,不能說不美,但也絕對稱不上驚豔,就連剛才跳舞的那個胡姬都比她好看太多。
這就是第一名妓?
“都知不是光看臉的。”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聶城道,“在唐朝要想當上都知,比臉更重要的,是要有才華。”
這樣嗎?
時年盯着王蘇蘇,她一出場,席上果然愈發熱鬧。男子們都争先恐後和她說話,王蘇蘇巧笑回應,腳步卻未停,自然地坐到了獨孤英身側。
這一舉,頓時激起有些人的不滿,有男子大聲道:“都知怎的這般偏心,那獨孤玉郎需要你陪,我等也需要啊。都知可不要厚此薄彼,傷了我們的心啊!”
他喝得半醉,一雙眼直勾勾盯着王蘇蘇。雖是煙花之地,但在場之人都自矜身份,像他這樣還在席上就流露出醜态還真就這麼一個。王蘇蘇神情不變,“當日鬥詩會,諸位也都在場,賭注是押好了的,玉郎既然奪魁,奴當然要兌現諾言,這三個月都屬于他。蘇蘇雖是女子,卻也明白一諾千金的道理,怎麼李君堂堂男兒反倒不懂了?”
衆人哄笑。那李君被她堵得臉通紅,想發怒又不知如何發起,隻好悶悶又灌了一大杯酒。
好在王蘇蘇馬上又打起了圓場,“光喝酒到底無趣,既然提到詩會,今夜人又齊,不如,咱們來行個酒令吧。”
大家當然應好,時年有點緊張,“行酒令,怎麼行?”
古人行酒令可不是現代人想得那麼簡單,尤其在場還是一堆讀書人,布裡斯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卻聽王蘇蘇道:“隻是今天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恐怕不太懂長安的酒令,所以我們簡單一點,就玩‘擊鼓傳花’吧。”
她說話時,一雙笑眼落到布裡斯身上。這是布裡斯第一次上門,又是在大唐常被輕視的胡人,王蘇蘇卻并沒有忽略他,可以說照顧得相當周到了。
時年心頭一喜,擊鼓傳花,這個她會,小時候都玩過!
然而,王蘇蘇下一句話就擊碎了她的幻想,“當然,該作的詩還是要作的。花停在誰手裡,誰便賦詩一首,若作不出來,便要接受懲罰。”
作詩……作詩!!!
時年從沒參加過這麼可怕的遊戲。讀書時老師說大唐是詩的國度真是沒說錯,誰能想到她隻是假扮個妓女,卻要被迫寫詩呢!
她腦子飛快轉動,對了對了,别的穿越女是怎麼做的……
“7處規矩,不可盜用後世名人的詩作,以免出現名句提前流傳的情況。你要是想抄襲,屬于違反章程。”
時年:“……”
她瞪着輕飄飄一句話就堵死了自己唯一生路的聶城,默默咽下一口血。
靠!你們還不如讓我賣身呢!
那廂,王蘇蘇取下頭上的絹花充當“擊鼓傳花”的花,而擊鼓之人本想從客人裡選一位,一個人卻主動站起來,“我來吧。”
王蘇蘇眨眼,“玉郎?”
獨孤英反問:“難不成你們還想看我作詩?”
大家頓時想起數月前鬥詩會被他秒殺的慘痛記憶,紛紛道:“玉郎擊鼓!便由玉郎擊鼓!”
獨孤英站在羯鼓前,接過仆人遞上的槌杖,隻聽兩聲急促的鼓聲,遊戲開始了。
絹花在每一個賓客手中傳遞,鼓聲時快時慢,時而響亮時而沉悶,讓每個人的心都跟着它跳動。時年生怕自己中招,全程高度緊張,絹花一遞到手中,就幾乎是砸向了旁邊的聶城。對方差點被正中面門,忍不住盯她一眼,才傳給了下一個人。
“砰砰砰——砰——”
鼓聲第一次停下。衆人一看,絹花恰恰停在那位和王蘇蘇表達了不滿的李君手中。他好像也沒想到是自己,呆了一下才站起來,這厮剛才又喝了好多,現在醉得更厲害了,身子都有些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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