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純腳底闆釘釘似的,一動也不動,低着頭,用冷漠至極的眼光看着他。景正黎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暗罵一聲,繼續道:“景純,聽話,你也不想爸爸出事對不對?之前給你說的那些,都是騙你的,爸爸不會不管你,等我們到了那邊安穩之後,爸爸會接你過去和弟弟見面的,相信我。”“相信,你?”景純冷笑了聲,“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如果是最開始的時候,他說這些話,她可能還會相信,但現在?絕無可能。景純不肯動,景正黎心急之下,忽然用手扼住了小丫頭的脖子,狠狠地對沈燼南吼道:“你要是想她平平安安的,就拿自己來換!否則……否則我就……”沈燼南絕不會允許他再說出任何令景純心痛的話,他不準任何人再傷害她,哪怕是一句話,一個字,都不可以。“放她走!我沈燼南别的不說,信用從來不含糊,你放人,我跟你們走!”“我憑什麼相信你?”沈燼南攤開雙手,笑了聲:“你就這麼點兒膽量?瞧瞧你們那邊的人數,還怕我一個人幹翻你們一群嗎?放人,我朋友的車就在那邊,我要親眼看着丫頭離開,否則再拖下去,咱們都不好辦。”景正黎蹙眉,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黑衣人,得到了肯定,于是才說:“好,我現在就放景純過去,你把身上的所有武器都扔過來,再用這個把自己的兩隻腳鎖上!”說着,他一揚手,“嘩啦”一聲丢過來一副鐵手、铐。沈燼南冷笑,他從來都不是個會出爾反爾的人,說了跟他們走,就一定會跟,因為他很清楚逃避是無法解決事情的,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過得太久,他已經沒有了常人基本的懼怕心理,隻有冷靜的頭腦和迅速的判斷力,不過對于景正黎這種人來說,“信任”隻不過是張空頭支票罷了。沈燼南從口袋裡摸出兩把匕首丢到橋下,慢慢彎下腰,撿起手、铐,毫不猶豫地鎖住了自己的雙腳,而後直起身,看着前方。“好了,現在放她過去。”景正黎見他相當配合,不免心生得意,以為他被鎖住雙腳就沒辦法再反抗,忽然拽着景純就往相反方向走去。“沈燼南!沈燼南!”景純大驚失色,拼命掙紮着要逃離,卻被景正黎牢牢攥住手腕向後拖着走,沈燼南眼神忽然鋒利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右腳腳踝下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手腕陡然發力,“嗖”的一聲,尖銳的銀光劃破暗沉的夜空,不偏不倚正巧紮在了景正黎前腳的腳尖處,隻要再稍微近那麼一點點,刀子就會戳穿他的腳背。景正黎身形猛地一僵,所有動作瞬間定格,後背的冷汗眨眼間就漫濕了貼身衣物,冷風一過,凍得他上下牙齒直打顫。“放景純走!”沈燼南的聲音帶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勁兒,所有人為之一振,也不知是被吓的,還是條件反射,景正黎下意識就松開了手,景純脫離了束縛,立刻撒腿就跑,直奔沈燼南而去。“沈燼南!”她張開雙臂,想要撲進他懷中,卻不料,男人眼神忽然狠了狠,一個閃身躲開了。“去找厲辭,别過來。”景純兩手一空,整個人呆呆地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沈燼南?”沈燼南瞧着她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并不為之所動,依舊厲聲呵斥道:“立刻過去找厲辭,讓他帶你離開,否則你永遠都别想再見到我!”景純拼命搖頭,再次朝他撲過去。“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沈燼南你别趕我走!”他再次閃身,躲開了她,這次說得更加不留情。“景純,如果你想我死得更快點兒,那就盡管過來!”她渾身一震,朝着景正黎的方向看去,頓時吓得魂飛魄散。那些穿黑色西裝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紛紛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着沈燼南,蓄勢待發。景純像一隻被抽幹力氣的空殼子,無措地看着那些冰冷兇狠的面孔,沈燼南離她那麼近,隻需要幾步就可以倒進他懷中,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考慮,就這麼待在他身邊,可現實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頭暈目眩。“丫頭,聽話。”沈燼南放慢語氣,沖她壞笑了一下,“乖乖等着我回去,知道嗎?我說過,我會陪着你走完剩下的幾十年,會好好保護你,這些都是真的,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隻需要等我就好,我不在的時候,要随時随地想着我,不準和别的男人太親近,否則我會不高興的哦。”“沈燼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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