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沈燼南的耐心,不足以支撐他将整根煙抽完。才剛到一半,他就迅速起身,将煙頭摁滅在陽台欄杆上,随手丢進窗台的花盆,轉身,動作幹脆利索地收起滿地散落的衣物,頭也不回地走出卧室。景純很想追上去,但雙手雙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锢着,無論她如何迫切地掙紮,都無濟于事。她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心頭溢出淡淡的憂傷,似一團厚重的棉花堵在胸口,憋悶憋悶的。算了,還是别追了,就算追上,她又能說些什麼呢?她連他的職業都一無所知,住哪裡,多少歲,家人在什麼地方,這些就更不必說了。萍水相逢陌路人。他們之間的關系,根本經不起絲毫推敲。卧室外傳來一下重重的關門聲,景純的心,也随之空了。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很快,從陽台欄杆的縫隙間看到下方出現了一抹身影。景純湊上去,将小臉貼在欄杆上,小心翼翼地偷看,目光追随着男人的方向。他走得極快,腳下生風,堅硬的黑短發被晚風吹得豎立起來,淩厲俊朗的面容透着淡淡冷肅。他單腳跨上機車,扶正,在發動的前一秒,忽然擡頭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景純吓了一跳,飛快捂着臉縮回身子。樓下傳來機車的轟鳴聲,很快,那聲音便由重到輕,再由輕到無。沈燼南就這麼走了。景純默不作聲地窩在陽台角落裡,低着頭,一下一下用力摳手指。月亮從密布的烏雲中探出腦袋,還沒來得及向世間施舍光亮,便又被下一朵烏雲覆蓋。不知過了多久,再擡頭,小丫頭的眼圈竟有些發紅。……翌日。林纖拎着書包走進階梯教室時,立刻察覺出不對勁。擱着平時,這丫頭絕對是标準的模範生,每堂課首選第一排的位置,今天卻縮在教室最後排,一個人戴着耳機,默默地趴在桌上發呆。她三步并兩步地走過去,重重拍了下景純的肩膀。“愁眉苦臉做什麼呢?一灘爛泥似的。”景純擡起頭,小眼神哀怨又可憐,眨巴眨巴,就又趴回去做她的一灘爛泥。林纖心覺奇怪,将書包野蠻地塞進抽屜裡,挨着她坐下了。“你和小叔叔……沒事吧?”昨晚被她抓了包,也不知道後續發展如何。景純像是聽不到她說話,将擋在眼睛前的發絲捋了捋,仍是無精打采。林纖皺起眉頭,一根手指狠狠戳了戳她臉蛋。“給你說話呢,裝什麼聾子。”景純還是不搭理。林纖嘴角顫了顫,忽的一把扯下了她靠近自己這邊耳朵裡的耳機,往自己耳蝸裡塞。“聽的什麼歌啊,入迷成這樣,讓我也……”一戴上,才發現,耳機裡根本什麼聲音都沒有。低頭一看,原來根本就沒有插插頭。林纖又氣又想笑,無奈地将耳機還給她。“哎呀,我錯了還不行?昨天沒經過你允許,就給衛欽打電話,還指責你和小叔叔亂|倫,我向你道歉總可以吧?”這邊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景純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林纖脾氣躁,被她的态度搞得氣性上來了,豁地起身,連耳機帶線一起給她拽掉,随手丢出窗外。“臭丫頭,我在問你話,别裝了!”景純被她野蠻的行為驚醒,茫然地仰起小臉,還是那雙哀怨又可憐的小眼神,眨巴眨巴,又眨巴眨巴,弱弱開口。“林纖?你什麼時候來的呀?”“……”得,她這麼大一活人,愣是沒有入她的眼。林纖眼睛瞪得銅鈴大,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默念三遍要冷靜,然後以标準的空姐微笑看着景純。“真巧哦,我也剛來。”“我早就來了。”景純認真地掰手指,“差不多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前吧。”林纖覺得有股怒氣流從自己尾巴根處竄了上來。她兩手摁住景純的肩膀,一臉凝重。“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你和小叔叔是不是……”“沒有!”景純條件反射,緊張兮兮地揪住衣服角,“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你别亂猜。”“好好好,我不猜,我不猜。”林纖哭笑不得。就這表現,昨晚百分之一萬出事了,但具體出了什麼事,她還真的想不到。畢竟是拜過把子的好姐妹,她實在不忍心看景純越陷越深,坐下來,撸羊毛似的為她順頭發。“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感情這事誰都說不準,我曾經還喜歡過我親哥哥呢,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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