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慌亂中為了掩飾自己偷看的行徑,飛快點擊删除鍵,将短視頻和留言的痕迹從收件箱中抹去。将手機放回原位的下一秒,卧室門便被男人一腳踹開。沈燼南渾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邊拿她的那條粉毛巾擦頸間的水漬,邊黑着臉走過來。“你平時用那麼涼的水洗澡?”景純還沒從剛才的惶恐裡回過神,心虛地低下頭,緊張地摳手指。這表現在沈燼南眼裡,完全就是一副理虧又不敢承認錯誤的樣子。“來,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他氣不打一處,那麼涼的水,他自己洗着都難受,她那風一吹就倒的小身闆能承受得住?景純霍地擡頭,腦袋搖地似撥浪鼓。“過來,别逼我動手。”拼命搖頭。她才不要過去,誰知道這人會不會突然對她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我數到三,如果還不過來,後果自負。”沈燼南冷着臉瞧她,小丫頭縮着腦袋,死死揪住被子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流淌着對他的抗拒,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懼怕。他皺眉,忽然喊了一聲“三”,縱身朝她撲了過去。景純吓得大叫,逃也似的從床上翻身而下,連鞋都沒穿,光着腳丫躲到了陽台。沈燼南臉色愈發黑沉。這丫頭不對勁。他大步靠近,卻也沒再緊緊相逼,而是站在玻璃門前,堵住了陽台到卧室的道路,以防她再次逃跑。“說,為什麼用那麼涼的水洗澡?”景純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用蚊子似的聲音回答:“熱水器昨天壞了,還沒來得及修……”沈燼南眉心跳了跳。好,這個問題就算過了,那麼……“你在怕我什麼?”“我沒怕!”她條件反射,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反應太過強烈,自己都被這三個字的音量吓了一跳。沈燼南淺淺眯起眸子,鋒利的視線仿若夜裡的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兩人就這麼僵持住了。他不再開口詢問,她也沒敢再亂跑。今晚的夜空裡沒有多少星星,起初明亮的月光,此刻也被不知從哪裡飄來的一團烏雲遮擋住,朦朦胧胧。沈燼南抿唇,回頭掃了眼卧室,目光落在自己的休閑褲上。這丫頭該不會……“你偷翻了我的東西?”景純心裡“咯噔”一下,死不承認。“沒有。”“看到什麼了?”“說了沒有。”沈燼南就像沒聽見她回答似的,低眸凝她一會兒。“看到了那張支票?”還有支票?景純舌根發麻。看來他的身份真的不簡單,光是那個視頻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還有支票,難不成視頻裡的事,就是他即将要動身去做的?景純不敢再往下想,用力搖了搖頭,将那一幕幕可怕的畫面搖出腦海。“支票?什麼支票?”她眨巴眨巴眼睛,捏着嗓音,“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沈燼南瞧着她躲閃的目光,心中好氣又好笑。她也太不會撒謊了,就這能耐,怕是這輩子都得乖乖給自己說實話。“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現在我并不想将一切坦白。”沈燼南矮身,在床邊坐下,随手從散落在地的外套兜裡摸出香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又摸出從厲辭那裡順來的打火機,幽幽點燃。灰白色的煙霧袅袅升起,令他的容貌淹沒在霧氣中,虛虛實實。“丫頭,這問題我隻問一遍,想好了再回答。”景純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隔着透明玻璃門觑他一眼。點頭。沈燼南兩指夾煙,面容複雜。“你能給我的信任,有多少?”作者有話要說:純甜會牙疼,酸甜苦辣鹹才是生活~方糖騎士:8空氣中彌漫着香煙的味道。小風輕拂,頭頂那串海藍色風鈴翩翩搖擺,清脆悅耳。赤着腳的丫頭蜷成小小一團,下巴抵在并攏的雙膝,兩手交叉,環抱着自己的身體,細軟柔順的長發從肩頭滑落,一縷遮擋着臉龐,風一過,漾起飄逸的弧度。男人的問題難度實在太大了。景純默默咬唇,體會着他所謂的信任。她信他不是個壞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否則那晚過後,她第一件事絕對是報警,更不會當他出現在學校時,貿然跟着他離開。可她并不确定,他一定是個好人。二十歲的孩子,的确有自己的三觀,但她無法憑借猜測來斷定,是否可以無條件地信任眼前這個男人。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沉默,已經能夠說明些問題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男主妻子怎麼破(穿書)+番外 重生果斷退婚,轉身嫁給戰神王爺 豪門危婚 素手匠心 新婚夜,冷冰冰老公忽然狠狠親了我 獵網 餘生我還想擁抱你 異世穿書之炮灰修仙傳 商蹤諜影 特工全球 現場圍觀,穿書工具人她隻想吃瓜 生如夏花 末世之穿書女配請你正常點 六零空間:末世大佬隻想擺爛 馴服反派小狐狸(穿書) 紅方總想迫使我改邪歸正 無情天帝竟是隐藏白切黑 毒醫狂妃有點拽 在下一個時空努力生活 向往的生活[七零]+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