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繼當然是不可能敵得過司桦君,他隻不過是隻想看一看,自己渾身上下僅存的一點功力與劍招能達到什麼地步罷了。
司桦君也看出了黎繼的心思,不還擊,隻是被動的迎擊黎繼的一些基本劍招。
‘唰’‘叮’揮舞,隔檔,兩把劍蹦撞在一起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可惜,不痛不癢的來來回回不下幾十招後,其中一位就收了劍。
司桦君衣衫整齊,不平不淡的說∶“就這樣?”
若不是對這個僞君子有所顧忌,黎繼還真想翻他兩個白眼∶“你以為呢?我一個築基期,能有多高深的劍招。”
司桦君卻眉頭微皺。就論基礎,這幾個劍招也太過潦草,不像是受過指點教導,反而像是偷師來的。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司桦君問道∶“你的劍招是哪裡學的?”
黎繼皺眉∶“你什麼意思?當然是按照……師父給的劍法學的,難不成我還去偷師?”
司桦君聲調低沉下來∶“你按照師父給的劍法,就隻學成這樣?”
黎繼一愣,看着明顯心情不好的司桦君,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對,我就是蠢、就是笨!我就學成這樣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打我嗎?!”
司桦君聽了,隻是冷冷的呵斥道∶“就算天資愚笨,但隻要十年如一日的辛苦練劍,總歸能有所成。但你劍招看似連貫,實則如同牛頭馬尾。這就是你這些年對劍招的了解嗎?别說基礎,連根基都不穩,哪裡來的基礎。”
黎繼攥緊了無痕劍,面無表情的瞪着那個一臉呵斥的男人,心中已是怒火滔天。
司桦君毫不畏懼,回瞪回去。他很不理解,就剛剛黎繼用出來的幾手劍招,絕對是偷懶耍滑的時間比努力的時間多上一倍。除此之外,總不可能是劍譜的問題吧。
思極至此,司桦君忽然想起另一種可能∶“你當時拿到的劍譜呢?”
黎繼被問住了,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讓他怎麼還記得。不過他倒是記得,當初給他拿來劍譜的是姽之。
……等等,為什麼給他拿來劍譜的是姽之?黎繼忽然一愣,好像是……
‘喏~我今天去替你要了之後,師父交給我,讓我拿給你的,師父還有事情,讓你先自行參悟。’
他記得當時,姽之是這麼說的。黎繼也照做了,後來黎冠玉來檢查的時候隻是問了一嘴劍譜參悟的怎麼樣?然後看了眼他半桶水都沒有的劍招,之後就再無音訊。
黎繼确實天資平平,就連煉氣期進入築基期,都用了将近十幾年的時間。黎繼還記得自己進入築基期,可以練劍的時候,他興奮了好久。而那時,姽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黎冠玉收為關門弟子,跟他當時可以稱得上是雙生蓮一樣,成天膩在一起,時常嬉笑打鬧,也會偶爾指引黎繼修煉。
記憶的大門一旦敞開了一道縫隙,剩餘被封存起來的記憶接二連三的飛竄出來。
一幕幕過往閃過腦海,黎繼心中卻隻想到一句話。
身在局中不自知,旁觀者清。
一遍遍過覽着已經十足久遠的記憶,黎繼眉頭逐漸緊皺,手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無痕劍,慢慢的,竟是被那劍鞘上的紋理劃破了掌心而不自知。
一滴血滴落在地面,沾上了些塵土。
半響,一聲顫抖的叫喊被悶在嘴裡,反反複複,咬牙切齒。
“姽、之!”
第12章錯皆有始
多年前的清風殿,還沒有那麼多的奇花異草,盛開絕倫的美妙仙境模樣。一眼望去綠色的草坪,碎石鋪成小路,簡單、樸素。
身着白衣的少年盤腿而坐于後庭,在這靈力充裕之地,将其中的絲絲駁雜逐漸抽離,大量的純淨靈力逐漸凝聚時,層層重疊,濃郁而醇正。盤腿而坐的少年卻沒有着急立刻吸收,轉換内力。而是先凝神靜氣,修身養心。
天清地濁,天動地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靜,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少年在心中不停默念着清心訣,隻見圍繞在少年周身的靈力不斷地盤旋、擴散,慢慢的,竟是形成了一個圓形,将少年包裹其中。
在靈力包裹中的少年身形纖瘦,一張白淨的小臉圓溜溜的,有些嬰兒肥,嬌氣的少年模樣。可那小嘴緊抿,眉頭緊皺,故作老成硬生生将那一身稚氣破壞了個七七八八。
在心中默念了不知多少遍清心訣,原本将少年包裹的密不透風的靈力壁忽然裂開一條縫隙,少年眉頭猛地一松。自然搭在兩腿上的手忽然擡起,在空中一擡一劃,畫成了個八卦太極,猛地一推,與那靈力壁狠狠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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