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藻本來就怒火滔天,聽到老夫人這些話,恨不能拔劍,将這沒有心肝的老婦直接戳死。隻是眼下最要緊的是謝漪。
謝漪每個字都聽清了,嘴唇輕顫。然而很快,她便合上眼,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虛弱道:“走……”
她的吩咐,劉藻沒有不從的。她馬上答應,用大氅裹住她抱了起來,往門外走。
陳牧被按在地上,此時也不敢高聲叫嚷了,隻一味求饒。
劉藻經過他身前,目光冷冷地從他身上掠過,道:“砍了他的手。”話還未說完,便已走得老遠,好似這人在她眼中如蝼蟻一般不值一提。
胡敖留在後頭,侍從上前來請示:“中黃門看,是砍左手還是右手?”
陳牧聽到中黃門三字,再一聯想方才那小郎君的威勢與歲數,身子都吓癱了。
胡敖瞥了他一眼,漠然道:“陛下既未明言是左手還是右手,就都砍了。”
這膽大包天的蠢貨敢對謝相下手,隻怕砍手還隻是一個開端而已,後面還有的是他的苦頭吃。
侍從奉命行事,利落道:“諾。”
陳牧都聽見了,容色慘白,目光發直。半晌,方想起什麼一般,發了瘋般掙紮起來,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
這喊聲很快,便随刀光鮮血變作一聲尖厲的慘叫。胡敖看着他的雙手都砍下來了,才道了一句:“别讓他死了,陛下興許還有處置。”又吩咐衆人,不許将這院中之人放出一個,方去追趕皇帝。
劉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路将謝漪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謝漪身上無力,意識卻越來越清醒。她看着劉藻,極力欲看清她,身上的燥熱如同纏上身的藤蔓一般,糾纏不休,無窮無盡,雙腿間逐漸難以言表地濕潤起來。
劉藻照舊屏退侍婢,自己一人留下,安慰謝漪道:“既是藥,必有解法。我已令人去教坊,也令人尋醫者來了。”
最好的自是尋宮中的醫官來看,然而醫官太遠,隻得找相府中的醫者。幸而能在相府供職的醫者,醫術必也不壞。
“嗯。”謝漪答應,然而這一聲,卻嬌媚無比,猶如呻吟。
劉藻隻顧着氣謝相被人算計了,卻未将注意放到謝相叫人下了藥上。這一聲,卻使得她的心都滾燙起來。
她一下子心跳加速,忙将目光移開,不敢看。
謝漪卻喚她:“陛下……”
劉藻應了一聲,她不敢看,怕亵渎了謝相,但聽她喚她,又怕她有事,兩下沖突,終究是擔憂占了上風。
她向謝漪看去,便見她雙眸水潤嬌媚,面容昳麗绯紅,仿佛高潔沾染了紅塵,格外勾人心魄。
分明是嚴冬時節,室内卻是春光明媚。劉藻目不轉睛地看着謝漪,臉上比謝漪還紅,年少的身體燥熱難當,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坐到床沿,柔聲安慰她:“别怕,醫者很快就到。”
“老夫人那裡……”謝漪啞着聲,聲音微弱,幾乎不能分辨。劉藻卻能明白她在關心什麼,忙與她道:“我已令人将院子鎖了看守起來。府中各處也派人看住了,必不會将事情洩露半分。你放心,隻管顧着自己,餘者都有我來處置。”
事關丞相名節,劉藻自是處處都有安排,也幸得謝漪一早就吩咐過府中,侍奉劉藻如侍奉她,使她命令通達,免去許多周折。
謝漪聽聞,完全放下心來。
體内的燥熱,不減反增,仿佛有愈演愈烈的态勢,謝漪閉緊雙眸,竭力忍耐。劉藻慌得很,卻又幫不上忙,急得在室中來回地走。
幸而醫者來得甚快。胡敖就守在門外,見醫者來,當即高聲通禀。
劉藻心細,将帷幕放下,方令人進來。
醫者是個老翁,着褐衣,背醫箱,面相嚴謹方正,神色略有驚惶,但總體還稱得上冷靜。一入内,見了劉藻行了禮。劉藻與帷幕内輕聲道:“醫者來了。”而後将謝漪的手自帷幕中探出一小截,許醫者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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