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仙樓是在京城裡排的上号的大酒樓,今日上元夜,樓頭張燈結彩,遠看如瓊樓玉宇般;樓前的大街上更是人流如織、車水馬龍。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已經有兵丁把守着,正在組織着人壘起鳌山。年清沅仿佛忘卻了方才的對話,對沈端硯道:&ldo;聽人說去年有旱情,朝中有人上奏要削減了鳌山這等靡費無度之事,沒想到隻是謠傳,原來我們還能再看一次這奇觀。&rdo;說起朝中的事,沈端硯又恢複了平常沉肅的模樣:&ldo;去年受旱情影響,幾地的收成已受影響。若非赈災及時,隻怕又有不少百姓要家破人亡。若是今年的雨水再有不足,隻怕會更加難過。這鳌山自然是早晚有一日要廢除的,隻是前些年又是山陵崩,又是京中變亂,京城需要這些暫時沖一沖氣氛罷了。&rdo;年清沅笑盈盈道:&ldo;大好佳節良辰,大人何必這般憂慮。與其做不好的假設,倒不如一會出城去放一盞孔明燈,祈願我大周今年四海升平,五谷豐登。&rdo;&ldo;若是祈願便能得償所願的話,哪怕在天上建一座鳌山,受言官彈劾,我也在所不惜。&rdo;沈端硯嘲弄完年清沅的天真想法後,卻發現對方沒有回應,隻是出神地看着不遠處幾乎快要成形的鳌山,眼眸被燈火映照,似乎也在微微發着光亮。沈端硯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放柔:&ldo;你若是喜歡,我們不妨去樓頭看,一會隻怕人更多了。&rdo;年清沅輕輕搖了搖頭:&ldo;今日的會仙樓上,隻怕也有不少名門顯貴在樓頭呢。我若是和大人一起上去,隻怕會生出更多事。而且即便上了樓,也不過坐下吃酒喝茶,沒什麼意思。不如趁這會人還不多,先在這裡看看,等過一會檀書她們來了,我們再一同離開,去别處逛逛。&rdo;沈端硯看了一眼鳌山方向,便道:&ldo;既然這樣,我們不妨走動到那邊人少的地方去。若是一會檀書她們到了,也方便她們找到我們。&rdo;年清沅欣然應允。兩人剛走至人流往來較少的那一邊,就聽見一陣歡呼聲,雙雙循着方向往那邊一看,隻見鳌山赫然已經徹底成形。一隻用花燈堆壘起來的巨鳌傲然屹立于燈山之上,仿佛足下的火海便是萬丈波濤。千燈熒熒,明光如晝。年清沅仰頭放眼望去,隻見圍觀的人群中一張張陌生的臉上洋溢着好奇、喜悅,人人都懷着欣賞、贊歎之心看着眼前的巨麗鳌山,也莫名地受到感染,靜靜地看着鳌山。隻聽見又一陣歡呼聲,人潮湧來,前方赫然立起數座巨型的鎏金菩薩塑像,渾身遍布绮繡珠彩,在明燈燭火的輝映下愈發顯得光華流轉、寶相莊嚴。仔細觀之,又能從菩薩低垂的眉目中看出幾分悲天憫人和溫柔可親。周圍已經有人在口中念念有詞地誦着祝詞,年清沅也忍不住面向離得最近的那尊菩薩塑像雙手合十,閉目沉思了一會,這才睜開了眼,恰好對上了沈端硯的視線。他的目光很奇異,仿佛還帶了些許不動聲色的溫柔,在燈光燭火下愈發顯得缱绻。年清沅看得一愣,卻見他又很快恢複了冷靜:&ldo;人越來越多了,我們走吧。&rdo;年清沅點點頭,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人群外走。&ldo;有件事情我想問一沈大人,還請大人替我解惑。&rdo;沈端硯微微挑眉:&ldo;但看你問的是什麼。&rdo;四色湯圓(六)玉漏銅壺莫相催,星橋火樹徹明開。街上花燈成行,遊人成雙,緩緩向前移動。人群之中,隻有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子高大清俊,女子清麗素雅。女子正微微仰起頭來跟男子說着話,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要以為這是一雙怎麼看都十分登對的璧人。年清沅正色道:&ldo;檀書先前曾與我說過,我與一位溫七姑娘的面容很是相似,她曾經承過溫七姑娘的恩情,故而對我多有照顧。我想問大人,可是曾與溫七姑娘也有何淵源?&rdo;沈端硯凝視着她,那眼神仿佛要直直看入她的心底,&ldo;你為何會這麼想?&rdo;年清沅認真道:&ldo;我總覺得大人對我心中有些成見,看我時的眼神,像是要從我身上找出什麼人的影子一般。但從前我的身份卑微,與大人是雲泥之别,能與大人接觸的機會并不多。若是從前我做錯了什麼,也請大人指教,我好與大人賠禮道歉。但若不是我從前得罪了大人,那我隻能推測,是大人和那位與我長得很是相似的溫七姑娘有什麼舊怨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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