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1444年10月6日清晨,距離貞德堡還有440裡。
尖銳的哨聲在宿營地中響起,已經是晨禱時,按照行程,教皇國十二十十的廣大國民要在這個時候起床了。
金日露出一角,食棚下冒起直通天際的奶白色炊煙。
教皇國的元老們從草棚子中走出,繃住臉,盡量保持住威嚴,吹着口中的哨子,命令自己麾下的五六十位公民起床。
身穿黑色鬥篷的士兵們從行營中走出,身穿各類衣服的鄉民們同樣從草棚中走出。
他們哆哆嗦嗦地,在清冷的空氣中排出幾排隊形,在元老的帶領下,向着食棚走去。
又是新的一天了。
晨禱,喂馬,踏歌,早飯。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幾乎成為了一種機械式的生活。
大部分的鄉民們都有些适應了這種不需要考慮太多的生活。
沒有找茬的地痞流氓,沒有收稅的貴族教士,不需要考慮明天該怎麼辦。
隻要十戶聽百戶,百戶聽教皇的,老老實實幹活,就能得到獎勵和升遷。
此刻,整個大教皇國的權力中樞,偉大的聖孫子,神之眼,天選教皇,大元帥,特别騎士競技大會第一冠軍——霍恩冕下,此刻正坐在馬車上,吸着鼻涕,吃着幹餅。
他大腿上包着草藥,甚至還在龇牙咧嘴地拔着下巴上的倒刺。
“聖孫子冕下,聖孫子冕下。”一個公簿農從人群中擁擠過來,向着霍恩招手緻意。
兩名近衛軍立刻用長矛攔住了他。
隔着交叉的長矛,那名公簿農問道:“冕下,丹吉騎士老爺去哪兒?他昨天約着到我那吃烤兔呢。”
“丹吉沒趕上索橋,他提前走了,沒事,你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那可惜了,我還給他留了半條兔腿呢。”那公簿農口中啧啧,提着那半條兔腿,便向着自己所在的百戶走去。
望着那離去的背影,霍恩扭頭看向那些圍攏過來的元老們。
“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
“我昨夜夜觀天象,發現帝星飄搖,此實在不吉之兆啊。”一名元老憂心忡忡地說道。
“昨天晚上哪有星星?滾開,我來和教皇冕下說。”擠開那個空口白話的元老,另一名瘦元老禀報道,“咱們這幾個十戶沒啥毛病,就是天氣轉涼,得多加點衣服,不少人感冒了。”
“行,馬德蘭,馬德蘭!别鼓搗你那針線活了,你學不會的,你去叫裁縫隊,給大家都做個鬥篷或背心啥的,嗯,為了區分,做背心吧。”
“好嘞。”
“還有什麼情況嗎?沒什麼情況就按照昨天的規劃出發了。”
按照霍恩設計的規章制度,每天下午紮營時,二十位元老,兩位百戶長,兩位軍團長都得到營中議事。
确定明日的行軍次序和防衛情況後,再各自提前安排,第二天早上的晨會則用來進行小方面的調整。
當然,作為教皇的霍恩,指揮權同樣是無限的,所以哨聲一起,全國都得聽我的。
“那就,啟程吧。”
随着哨聲響起,讓娜一馬當先,笨拙地騎在馬上,舉着手中的戰旗引路。
在她身後則是三個旅的近衛軍。
近衛軍的身後則是裝甲戰車,裝甲戰車的兩邊,則是各個元老領着自己公民的隊伍。
隊伍的兩側是負責掩護的黑帽軍,最後還有兩個旅在最後斷後。
從這裡向前,便是群山的山路,最窄的地方僅能容納三人并肩而行。
馬車想要過去,都得先讓馬匹過去,再手動推車,否則非得堵在那不可。
而由于不巧,霍恩被聖孫打傷了大腿,隻能坐馬車,不然平時霍恩都是自己走。
馬車車輪骨碌碌地在地面上壓過,霍恩随着車子的颠簸,已經開始有了想吐的感覺。
“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墓碑,墓碑上怎麼還有一隻兔腿,誰掉那兒了。”
“上面寫的什麼,你們認識嗎?”
“嘶,好像是,好像是,哦……我不知道。”
“讓開,我來,那上面寫的是——”
“這裡,埋葬着大陸上最後一個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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