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早點來接我。”于舟隻是踢了陳羽千小腿肚一下,直到複習結束,他都克制住沒有摸陳羽千胸口真正軟的地方,以免陳羽千借機退掉雙床房。考試周結束後,兩人時隔一個學期又一起坐上了5号線,一個去高鐵站,一個去機場。這回,于舟不再像上次那樣,不顧湧動的人潮沖陳羽千吼問為什麼不追出來,他有了安全感。
他知道過不了多久,陳羽千會在另一個出口等他。
時間到了八月中旬。陳羽千那天也起了個大早,在于舟發來上車訊息後秒回“收到”。
他從那一刻起就陷入了等待,中午吃飯時也心不在焉,被李黎調侃了一句:“瞧咱兒子魂不守舍的樣,我都懷疑他要接的那個同學是omega呢。”
李黎這話是對陳羽千父親說的,但陳騰飛并沒有領會到妻子言語間的俏皮,看了陳羽千一眼後繼續往自己碗裡夾菜。飯桌上的溫情交談一如既往隻屬于母子。
“怎麼不請這位同學到家裡來坐坐?”李黎事先問過兒子的安排,陳羽千的打算是此番遊玩以領略T市風土人情為主,接到于舟後直接去海濱,天燈節後再把人送去機場,期間并沒有回家的環節,但李黎還是難耐住好奇,對兒子的這位同班同學兼室友抱有非常大的熱情,今天特意拖了地,買了海鮮食材,陳羽千如果改變主意,接到于舟後願意先帶人來家裡吃頓晚飯,她會非常幸福地花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做出一頓歡迎大餐來。
“不了吧。”陳羽千初心不變,說:“他害羞。”
“害羞?”李黎愣了一下,想象一個害羞的alpha會是什麼樣,哦,好像就是眼前自己兒子這樣。
“那有什麼關系,來了就是客。”李黎不放棄,還想問問這位同學有什麼其他特質,一直默不作聲的陳騰飛站起了身。
椅角和瓷磚地面的摩擦聲響過,陳騰飛把筷子放在空了的飯碗上後轉身,走在玄關處換了鞋出門,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好像這套位于舊市中心十五樓的三室一廳不是一個家,僅僅是他每天來吃飯睡覺的地方。
“……我去洗碗。”陳羽千也站起了身,把他父親的碗筷和自己的疊放在一起拿到廚房。
他走過去了,才發現陳騰飛并非毫無多餘的動作。玄關鞋櫃上那根孤零零的車鑰匙就是從他父親的鑰匙扣裡摘出來的,随後走近的李黎笑着拍拍他的肩,說他父親這兩天都坐公交上下班,車借給他開。
陳羽千兩點鐘就出發了。
城區離動車站不似奶奶居住的鄉鎮那麼近,但也不需要提前一個小時。陳羽千跟着導航指示于四十分鐘後駛入動車站停車場的二樓,裡面車位充裕,陳羽千想停哪兒就停哪兒,他選了個靠近窗口的位置,拉起手刹後剛好能從駕駛位的角度看到“T市站”三個紅色大字,字下那條大道就是連接着進站口的送客區,再下一層是出站口。
陳羽千沒有解開安全帶,整個後背陷入座椅,微微仰躺後還是能看到“T市站”的标志,再遠些就是他父親鐘愛的十字路口,他看着,在心裡計算估摸着,确實還是那個十字路口離出站口近。
陳羽千每次找他父親的車都要耗費不下十分鐘,他今天把這輛神出鬼沒的車停在收費的停車樓裡,從停車樓步行到出站口隻需要三分鐘。
于舟這時候還有二十分鐘才抵達T市站。
商務艙裡的座位可以完全攤平,于舟上車後就躺在軟椅上,乘務員贈送的商務座零食和午餐一口都沒碰,就是戴着降噪耳機睡覺,睡到差不多三點鐘後才醒,揉揉臉,給陳羽千發過去一句:【好像快到了。】
陳羽千估計是看了這趟車的時刻表,回複道:【下一站就是了】
于舟将座椅調整回初始狀态,側臉看向窗外。隻有五個座位的商務艙兩側窗戶也比其他車廂寬和長,農田和三層以上的洋樓式自建房和排屋剛映入眼簾,他的視野就黑了,耳機裡的音樂聲也出現輕微的鼓動,是進入了山洞隧道。
于舟試圖在最後的路程裡計數,很快就作罷。他把耳機摘下來了,閉上眼,更真切地聽動車駛入隧道後的聲音。都說所愛隔山海,他還沒有看到海,但已經輕而易舉地穿過很多山。他睜開眼,看到陳羽千新發來的消息:【T市很小,出站口隻有一個,你到時候跟着其他人走,就能看到我了。】
陳羽千的叮囑詳細到有些啰嗦,好像于舟是個第一次出遠門的小孩,什麼都不懂,需要有人在旁唠叨。于舟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嘛,說不好是什麼心理,反正就是沒回複陳羽千的信息,到站下車後還特意從背包裡掏出頂鴨舌帽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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