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大學,他在宿舍床邊阿姨貼的字條寫下自己的名字,三個字認認真真分開寫,卻還是被念錯成“陳羽幹”,錯念他名字的人嘻嘻笑笑的抱歉,又說,他的名字也經常被念錯。
“我叫于舟,”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怎麼自我介紹的,“不是宇宙。”
蓄了一頭柔順長發的于舟此刻貼在他身上,他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摟上于舟的後背,掌心的觸感和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一樣,清晰清醒又迷幻。
兩人的呼吸嚴絲合縫,胸膛起伏間沒有一點空隙,完美無缺到像是在重新融為一體,另一處的裂痕不可忽視地擴大,将溫馨和諧的假象撕裂。
“……你還是要去醫院。”陳羽千硬着頭皮想法子。他畢竟是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抵着,極具侵略性地忌憚着,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更糟糕的是,再這樣下去,他也會控制不住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為了壓制住另一個alpha嚣張的氣焰,他還會象征性地起生理反應,這種反應出于本能,卻不是他本意。
哪怕現場并沒有omega,他們還是會陷入敵對。他們都是基因的奴隸。
“我需要的不是醫院,不是……”茶香又濃郁了不少,是于舟的。此刻他眼眸裡的熱烈連黑暗都遮擋不住,他需要的是一個承放愛和欲的容器,他需要一個omega——一旦他說自己要omega,像随便購置什麼物品似地要一個omega,陳羽千絕對會用安全帶将他暫時束縛,不跟他廢話地開車去最近的醫院接受治療。
于情于理,這都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于舟卻趴回到陳羽千身上,貼着他呢喃:“我需要你。”
沒有得到回應,于舟又支起身跨坐在陳羽千腿上。也不知道摁了什麼按鈕,車頂的暖黃燈光亮起,兩側窗戶自動下搖。江風倒灌進車内,吹拂起他的頭發和脖頸上的細汗,他撩起那條杏色短裙的下擺,用實際行動回溯上一個錯過的問題:“我需要你在這裡。”
堤岸上,喬依被突然亮起的車内燈光吓了一跳。
退潮還在繼續,丁字壩裸露的表面越多,壩上那唯一一輛車就越渺小,突然亮起燈後更是寂寥,像萬家燈火中孤苦伶仃的一星,影影綽綽,模模糊糊,卻足夠斜後方的喬依看清裡面的情景。
喬依眨眼間轉身。
在他意識到自己轉身之前,他就已經轉身了。
然後,那些光和影構成的身形和姿态在他腦海裡不受控住地重複播放。于舟的頭發長如水藻,于舟是水妖,背對着左側窗戶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另一雙大手就開始亂摸,每一下都扯到裙擺,再倉促往上勾住頭發,得多觀察一兩秒,才能看到他真正想觸碰的是脖頸。
“于舟你幹什麼,别這樣,”在喬依聽不見的地方,陳羽千竭力将于舟掀起的裙擺蓋回去,他摸于舟後脖頸的腺體,“我和你都是——”
“我媽媽,在我還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做了基因檢測,檢測結果表明我會分化成omega。”于舟捏着裙擺的手松開了,不再封閉的車内信息素濃度擴散消弱,他能很清明地娓娓道來一些話,陳羽千每個字都聽得懂,連成一整句後還是耳鳴發懵,記憶不受控制地閃過于舟那部位,尺寸很有可能比他自己都要大的那部分。
“當時的檢測設備精準度并不高,隻能得出概率,比如我分化成omega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五十。”
檢測結果是個烏龍,原本無傷大雅,但是……
“但是她信了。”
“她不想要我。”于舟逐漸語無倫次,“她馬上就要去北聯邦留學,她不可能懷着孕繼續,她——”
陳羽千挺腰坐起身,抱住了他。
同時關上了兩側車窗和頂燈,車内重新陷入黑暗,信息素的濃度升高,這次,陳羽千有意示弱,屬于于舟的那股茶香輕而易舉地侵池略地,占領車内的每一個角落。
“我後來看過那份報告,就是在今天……”于舟自嘲地笑了一聲。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十八年前的這一天,在舉國歡慶和平到來的氛圍裡,一個母親并不期待腹中胎兒的到來。
寥寥幾句,于舟就勾勒出自己被嫌棄的出生,絕口不提出生後殷實顯赫的家境和物質條件。他也不打算給陳羽千思忖的時間,小貓發情似地在陳羽千頸窩處蹭,喃喃道:“隻有你對我好,隻有你,你别不要我。”
陳羽千被推躺回軟墊,兩條背帶被摘到手臂兩側。
然後是襯衫。于舟從上往下幫他解扣子,沒全脫,隻露出胸肌的部位。
于舟的信息素已經完全壓制住陳羽千,陳羽千就像隻受驚後過激的鳥雀摔落在地進入呼吸都靜止的假死狀态,一時間連四肢都使喚不動,隻能任由于舟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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