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回丁字壩上,長發飄飄又步履匆匆的那一位,自然是于舟。
喬依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兩人起了争執。攔住于舟去路的陳羽千背對着站在遠處堤岸上的喬依,看不清神态,但很快就抓住于舟的雙手手腕。于舟的臉背光,表情也是模糊的,但肢體語言傳遞出強烈的情緒上的波動,就連那頭平日裡柔順的長發也張牙舞爪,透露出難以馴服的躁動不安和神經質。
陳羽千很有可能說了些安撫的話,抓住于舟手腕的雙臂垂下,但沒松開,就着這一姿勢貼近,往前走,推着于舟往後退。
一段并沒有什麼美感、但還算和諧的“舞步”過後,陳羽千打開後座車門,松手托住于舟的腰和臀,将人擡抱進車内。
車頂的感應燈散發着暖黃色的光。遙遙隔着一扇後窗擋風玻璃,喬依看到陳羽千和于舟都坐在後面。
“你别慌,你現在這樣,這樣出去吹風也沒用。”陳羽千從車内儲物箱裡翻出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後遞給于舟。于舟喝得很倉促,喝了多少,就有多少順着脖頸往下流,濕潤了胸口。
儲物箱裡有個藥盒,但陳羽千很遺憾地沒能從裡面找到抑制類的藥物。就算找到了,他也不能保證随便什麼藥對于舟都能起作用。
“是那杯軟飲,我、我在你回來之前去了趟衛生間,再喝一口,就……”于舟的發熱狀态還在持續,信息素更是濃郁,密閉空間裡充斥着茶花香,如果此刻恰好有個omega路過,肯定會這熱烈的荷爾蒙包裹到手腳發軟。
但陳羽千是個Alpha。
omega隻能誘導alpha進入發情。正常情況下,一個進入發情熱的alpha不僅不會對另一個Alpha産生興趣,兩人還是絕對的競争關系。
基因使然。于舟被藥物催發的信息素越是在密閉空間裡沖撞,陳羽千感受到的危機感就越強烈。
但于舟的反應與信息素帶來的壓迫感截然相反。
短短隻過去一兩分鐘,于舟貼着脖頸的那幾縷頭發就濕透了。眼神也是水漉漉,在感應燈熄滅後依然閃爍着,并不勻稱的喘息在黑暗中起伏着。
“我送你去最近的醫院。”陳羽千的神經緊繃,來不及開車門,起身時弓起後背要從手刹上方直接躍到駕駛室,于舟伸手扒住他的腰際的兩根背帶将人拽回到後座。
“小舟。”陳羽千想說現在不是于舟可以鬧脾氣的時候,于舟撲進他懷裡,腦後的長發像床薄被,将跌躺在靠椅上的兩人遮蓋。
“來不及了。”說這幾個字的時候,于舟語氣裡分明有不容置疑的強迫的意味,目光在黑暗中炯炯有神。支在他裙子裡的東西已經等不及了,但當他再開口,語調又是細膩的,氣若遊絲我見猶憐。
“幫幫我……”于舟鼻音濃重地哀求,好像他自己并非情願,“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幹哥。”
第23章他是我的
喬依伫立在無人的堤岸上,盯着不遠處丁字壩尾那輛越野車陷入呆滞。
煙火表演前最後一班輪船從正對面的富之江上駛過,輝煌琉璃的船光照亮路燈稀疏的岸沿,正巧迎上那光亮的喬依被刺得一眯眼,很快就适應,緊接着順着水裡的船往前,從丁字壩的正後方移動到側面,車輛的四周窗戶全部緊閉沒有一絲縫隙,阻擋了所有來自外界的窺探企圖。
我在幹什麼?喬依空白一片的大腦裡還有另一個驚惑,他們在幹什麼!
越野車的後排是很寬敞的。但兩個alpha的身形交疊在一起後腿全都曲在座椅外,空間頓時顯得擁擠。
陳羽千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以他的體魄和力量,想要把于舟推開雖不能說是輕而易舉,但絕不是什麼難事,他卻很躊躇,重新握住于舟的雙手手腕後攥得很緊,并沒有粗暴地拉扯。
“抱抱我也好,抱抱我,”于舟退而求其次地換了請求,“就這樣讓我歇會兒,幹哥,哥。”
于舟又叫了聲陳羽千的外号。
不是以前常喚的體育生,而是哥。都被叫哥哥了,聽者若是有心,就必須承擔些責任。
陳羽千都快不記得上一回被人叫這個外号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新生運動會,又好像進入大學後,這個綽号就再沒人提過了。
他母親是高齡産婦,他是早産兒,一出生就有輕微哮喘,遊泳是最适合哮喘患者的運動,可以增加體質和肺活量。他很小就被送去練遊泳,他所能回溯的最久遠的記憶就是在水裡,手腳明明還隻有藕段大小,就已經漂浮在水裡了,原本隻是當作愛好,沒想到真有點天賦,從此告别體弱多病,個頭蹿得還比同齡人快。
他初中起就坐最後一座,寫字連筆的習慣一直改不過來,“千”字怎麼看怎麼像“幹”。到了高中,作業越多字迹隻會越潦草,“千”字不用看都像“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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