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少軒基本上不說話,神情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溫和。他确實餓很了,喝了兩碗粥,又吃了許多點心,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有了些血色。孫凱很高興,從包裡拿出抗生素來遞給他。他也沒有抗拒,順手接過來,便吃了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很和諧,看在外人眼裡,肯定認為他們是好友,有認識他們的人看了,不免竊竊私語。當年,岑少軒被迫辭職,孫凱卻青雲直上,别人多多少少有些猜測,這時見兩人似乎又恢複了多年前的親密無間,疑心也就消除了。孫凱結了帳,開車送他回刑警隊。走進辦公室,他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岑少軒,溫情脈脈地說:&ldo;今天那别墅的鑰匙,你搬過去住吧。我已經跟家裡說了,這幾天會一直加班,就不回去了。下班的時候我過來接你。&rdo;&ldo;我要加班。&rdo;岑少軒平靜地說,卻伸手接過了鑰匙。&ldo;那好,等你下了班再過去。&rdo;孫凱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岑少軒慢慢坐下來,額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過了一會兒,有個年輕人推門進來,随即關上了門。他走到岑少軒身旁,在他耳邊低語:&ldo;岑隊,他昨天夜裡隻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這是對方的号碼。&rdo;岑少軒看着放到自己眼前的小紙片。那是個陌生的手機号碼,看上去像是神州行,那種卡是不用任何證件就可以買的,無從查起。他低低地道:&ldo;二十四小說監控這部電話。&rdo;那人是岑少軒最信任的刑警之一,精明幹練,能力很強,而且意志堅定,不畏權勢,也不會被金錢收買,這讓他可以放心地把一些極其私密的工作交給他。那人聽了他的話,立刻點頭,随即急步離開了。岑少軒把那個号碼再看了一遍,已經記住,便起身走出去,徑直進了洗手間,将紙片撕碎,扔進馬桶,沖得幹幹淨淨。回到辦公室,他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準備打電話到大案要案刑偵支隊,查問案件進展情況,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ldo;岑隊。&rdo;他派去守在醫院的刑警急切地說。&ldo;那個傷者剛剛死了。&rdo;春節将至,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喜氣洋洋的氣氛裡,而由于陸雲峰的被綁架案遲遲未破,整個公安系統的日子都不好過,岑少軒更是天天接到上面像問破案進度的電話,一直承受着極大的壓力。醫院裡的證人離奇死亡,看症狀像是腎衰竭并發心力衰竭而緻命,可是他的情況早已穩定,而且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根本不可能突然就惡化道這個程度,顯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岑少軒卻接受了醫生的解釋,沒有追查下去。孫凱非常高興,晚上便對他更加熱情,讓他難以忍受,卻還得平靜接受。他的姿态終于讓對方十分滿意,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那仍然是一個神州行的手機号,岑少軒心裡一動,接了起來。&ldo;岑隊,有人要跟你說句話。&rdo;那個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是機器發出來的。岑少軒立刻說:&ldo;好。&rdo;片刻之後,陸雲峰的聲音傳了過來:&ldo;岑隊……&rdo;這聲音很虛弱,顯得特别遙遠。岑少軒心裡一緊,卻沒有忽略陸雲峰對他的稱呼,馬上回答道:&ldo;陸總,您還好嗎?&rdo;陸雲峰輕松地笑了:&ldo;還好,最近幾天……好像打得少了點……我看他們也打膩了吧……&rdo;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似乎有人搶走了電話,然後話筒裡傳來了剛才那個人的聲音,陰冷地說:&ldo;岑隊,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姓陸的是死是活就看你了。&rdo;說完。他就把電話挂斷了。岑少軒緊緊握住手機,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非常想爆發出來,甚至想不計一切,沖到姚志如面前用槍對着他,要他把陸雲峰交出來。可他知道這是魯莽的,無計于事的,隻會使陸雲峰的處境更危險。現在,從電話裡可以聽出,陸雲峰雖然吃了不少苦。但至少還活着,而且鬥志高昂,并未屈服。他慡朗的笑聲和輕松的話音裡滿是對愛人的信任與鼓勵,這令岑少軒疲憊不堪的心又振作起來。下午,孫凱照例過來督戰。岑少軒也例行公事地向他彙報了案情的進展情況。在小會議室裡坐着的還有副大隊長,以及大案要案刑偵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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