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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頁(第1頁)

淩博今意味深長道:&ldo;我不知道你的丫頭為什麼住院,但是人在生病的時候最希望是自己的親人陪在自己身邊。你要是去坐牢了,她會怎麼樣?你想過嗎?&rdo;男人紅腫的眼睛又滲出淚水來。常鎮遠拍拍竹竿的肩膀道:&ldo;我叫了外賣,快冷了,這裡交給你。&rdo;&ldo;啊?等等?&rdo;他隻是來看熱鬧的!竹竿剛想反駁,常鎮遠已經拉着淩博今飛快地出了門。&ldo;頭兒。&rdo;竹竿看向劉兆。劉兆收拾東西道:&ldo;你嫂子讓我早點回家。&rdo;竹竿無語地看着狂哭的男人皺眉。拎着沒下鍋的食材和火鍋料回家。常鎮遠下廚,淩博今準備碗筷。不想要言語,一切默契又自然。淩博今走到廚房門口,靠着門框,看着常鎮遠忙忙碌碌,狀若漫不經心道:&ldo;我哥要過幾天回去。&rdo;&ldo;為什麼?&rdo;&ldo;犯人還沒抓到。&rdo;常鎮遠動作頓了頓道:&ldo;我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問到了一點資料。&rdo;&ldo;突然想起來?&rdo;淩博今挑眉。常鎮遠面不改色道:&ldo;嗯。&rdo;淩博今掏出手機,&ldo;我告訴哥。&rdo;常鎮遠将瘦小青年的住址和他女朋友的事都一一說了。&ldo;你去幫忙?&rdo;以徐肅誠目前鼻青臉腫步履蹒跚的狀态,很難想象他奮勇抓人的樣子。淩博今發了短信過去,&ldo;他有個叫馬奇的同事過來幫忙。&rdo;常鎮遠道:&ldo;奇怪的名字。&rdo;&ldo;哪裡奇怪?&rdo;&ldo;一個人叫騎不奇怪嗎?&rdo;淩博今大笑。家裡沒有鴛鴦鍋,所以兩人折中,隻放了一點辣,饒是如此,常鎮遠吃完後整張臉也紅得跟湯的顔色差不多。淩博今去廚房刷鍋,常鎮遠拿着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常父。畢竟他說過調查勵家的案子,這種事情還是打個招呼的好。他倒是不覺得對不起勵琛,像勵琛這樣的人做每一件事都一定有他的原因,但原因中感情因素一定占很小一部分。他這麼肯定是因為勵琛和莊峥是同一種人。電話撥通,常父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常鎮遠簡明扼要地說明之前莊峥的來電。常父聽完之後,皺眉道:&ldo;不用理他。勵家這次栽定了。現在沒一個人敢出來幫他的。偷渡,哼哼,他想得容易。外面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隻要動一步,肯定直接進去了。&rdo;&ldo;真的不能翻身?&rdo;&ldo;看這次最後結果了。&rdo;常父道,&ldo;要是老勵不進去,可能還有點機會。&rdo;常鎮遠道:&ldo;嗯。&rdo;&ldo;你……&rdo;常父猶豫了下才道,&ldo;和你那個,還好嗎?&rdo;常鎮遠看着淩博今從廚房裡出來,露出溫柔的笑容,&ldo;嗯,好。&rdo;常父道:&ldo;我過兩天要去你們那兒,一起吃個飯吧。&rdo;&ldo;善意的?&rdo;&ldo;你什麼話?!&rdo;常父不悅了,&ldo;怎麼?怕我吃了他?&rdo;常鎮遠道:&ldo;他還小。&rdo;&ldo;……你不是找了個初中生吧?&rdo;常鎮遠道:&ldo;他比你小很多。&rdo;&ldo;廢話!&rdo;聽着對方主動挂電話的忙音,常鎮遠笑得越發開心。淩博今道:&ldo;師父笑什麼?&rdo;&ldo;沒什麼。&rdo;他道,&ldo;就是我爸說過幾天來看你。&rdo;淩博今笑容一僵,緊張道:&ldo;伯父……看我?&rdo;常鎮遠道:&ldo;嗯。沒事的,鬧翻了我兜着。&rdo;淩博今苦笑道:&ldo;師父覺得我們會鬧翻?&rdo;常鎮遠打量了他半天,搖頭道:&ldo;不會。你的脾氣比我好一點兒,我們都還沒鬧翻。&rdo;淩博今道:&ldo;你們是父子。&rdo;&ldo;你是半子,一樣的。&rdo;常鎮遠起身上樓,走了一半,被突然撲上來的淩博今抱住。淩博今用鼻子蹭着他的頸項。常鎮遠有點不大習慣,仍站在那裡任由他蹭個夠。淩博今貼着他的耳朵道:&ldo;師父什麼時候和我一起回家見見我媽?&rdo;常鎮遠道:&ldo;得有假期才行。&rdo;&ldo;周末也行,來回坐飛機,時間夠了。不夠再找頭兒請兩天假。&rdo;&ldo;什麼假?&rdo;淩博今笑道:&ldo;婚假。&rdo;常鎮遠道:&ldo;不如你請産假,我請陪産假,還能多一點兒時間。&rdo;淩博今嘻嘻笑道:&ldo;也不用等這麼久。蔣曉的案子不是要走一趟市嗎?我們可以擠點時間出來。&rdo;因為侯元坤的行動,所以去市出差的時間推遲了。不過他們已經聯絡過市的警察,對方會先把人監控起來。常鎮遠道:&ldo;要真能才行。&rdo;剛說完,兜裡的手機就響起來,他打開一看,是竹竿。&ldo;挂掉?&rdo;淩博今幫他按下通話鍵。常鎮遠再按揚聲器。竹竿道:&ldo;顧海發交代了。你們一定想不到他背後的人是誰。&rdo;&ldo;誰?&rdo;常鎮遠問道。竹竿道:&ldo;成雲妹!&rdo;常鎮遠皺眉。淩博今&ldo;啊&rdo;了一聲,&ldo;我那天在商場見過她。我還以為看錯了,師父你記得吧,調查蔣曉那件案子的時候,我們去過商場。&rdo;&ldo;嗯。&rdo;竹竿感慨道:&ldo;沒想到她竟然會買兇殺人。&rdo;淩博今疑惑道:&ldo;她為什麼殺師父?&rdo;常鎮遠緩緩道:&ldo;因為趙拓棠是我殺的。&rdo;成雲妹的弟弟、兒子、趙拓棠,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直接或間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中。111、&ldo;信誓&rdo;旦旦(十)&ldo;可是她怎麼知道呢?&rdo;淩博今問。這個問題在去警局的路上,他們都在考慮。知道常鎮遠對趙拓棠的開槍除了在場的人以外,隻有警局的人。當然,警局的人也有洩密的可能,但最可能的還是當時保護趙拓棠離開的人中有人和成雲妹聯系上了。常鎮遠道:&ldo;這可能是個突破口。&rdo;淩博今道:&ldo;趙拓棠和成雲妹的關系外人不知道,趙拓棠的親信應該知道。&rdo;常鎮遠點頭。事件的脈絡變得清晰起來,但是劉兆聽到這個猜測之後,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ldo;如果趙拓棠的親信和成雲妹有聯系,那麼為什麼那個親信不動手,要去威脅一個從來動過刀子的普通人?&rdo;淩博今道:&ldo;他沒說?&rdo;劉兆搖頭道:&ldo;他隻說有個女兒在住院,需要幾十萬的手術費住院費醫藥費。成雲妹給了他錢,然後開出了這個條件。&rdo;常鎮遠道:&ldo;成雲妹親自出面談的?&rdo;劉兆道:&ldo;嗯。我讓他認了照片,确定是成雲妹。&rdo;淩博今道:&ldo;難道趙拓棠身邊的人都走幹淨了?還是成雲妹私底下偷偷幹的?&rdo;劉兆道:&ldo;想知道的話,帶回來問一問。&rdo;常鎮遠道:&ldo;你知道人在哪裡?&rdo;劉兆道:&ldo;成雲妹和顧海發約好了事成之後見面的地點。到時候成雲妹會協助他逃脫,那個地方離竹竿家很近,我讓他找幾個公安一起去看看。&rdo;淩博今道:&ldo;不會是忽悠顧海發的吧?&rdo;一語成谶。竹竿帶着三個公安在停車庫裡聞了兩三個小時的臭氣也沒看到人影。到第二天淩晨四點多,靠在一起睡在沙發上的常鎮遠和淩博今被迷迷糊糊地推醒,竹竿紅着一雙眼睛坐在茶幾上看着他們。常鎮遠皺眉道:&ldo;你是人是鬼?&rdo;竹竿道:&ldo;需要我掐你一下嗎?&rdo;常鎮遠道:&ldo;成雲妹不在?&rdo;&ldo;早該知道的。&rdo;竹竿揉了揉眼,&ldo;頭兒現在正挨個打電話查酒店入住登記記錄,我們去趙拓棠和成雲妹的舊宅看看吧。&rdo;被暗殺的對象是常鎮遠,所以他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起來。三人都去洗手間裡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倒是精神百倍。他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趙拓棠最後離世的别墅。别墅外面已經被人打掃幹淨,花園裡的矮樹被重新修剪過,整整齊齊。從鐵欄往裡看,依稀能看到被刷新過的牆壁。竹竿按了半天門鈴,始終沒有人應聲。&ldo;可能不在。&rdo;他道。淩博今道:&ldo;二樓的窗戶開着。&rdo;他話音還沒落,常鎮遠已經翻過了牆。這一帶住的都是富豪,保安做得極好,所以大多數屋主為了别墅的美觀,都沒有在圍牆上加網和玻璃碎片。&ldo;喂!你們幹什麼?&rdo;從他們一進來就跟在後面的保安匆匆跑過來。淩博今拍拍竹竿的肩膀,笑道:&ldo;交給你了。&rdo;說着,也用力往牆上一撲。竹竿想阻止已經晚了好幾步,隻能想辦法去應付保安。就算是警察,他們這樣做也是擅闖民宅,要真追究起來,一樣吃不了兜着走。常鎮遠當然不會像竹竿想得這麼細緻。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成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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