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道:&ldo;運毒呢?算哪種?&rdo;劉兆一下子沉默了。大頭道:&ldo;這個很可能啊。趙拓棠不就是搞這個的嗎?&rdo;常鎮遠目光炯炯地看着劉兆。劉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輕歎了口氣道:&ldo;如果是少量……&rdo;他站起來,負手站了會兒,&ldo;記得有一道哲學題,電車刹車失靈,即将撞死五個人,可那時發現有條分岔路,那裡隻站着一個人。是選擇原路撞死五個,還是打方向盤撞死一個……&rdo;大頭道:&ldo;這和我們現在說的這件事有什麼關系?&rdo;常鎮遠道:&ldo;隊長是說和尚選擇運毒,也許能卧底成功抓住趙拓棠,救很多吸毒者,和尚選擇不運毒,就能救那批吸毒者。&rdo;大頭道:&ldo;哦,這樣啊。&rdo;劉兆道:&ldo;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麼選?&rdo;大頭撓頭道:&ldo;我想想。&rdo;常鎮遠道:&ldo;其實這道題和那道哲學題是不一樣的。那個司機經曆的是非選不可的題,但是不運毒并不表示不能抓住趙拓棠。&rdo;劉兆揚眉。大頭點頭道:&ldo;有道理。&rdo;劉兆看着常鎮遠,緩緩地笑了。大頭道:&ldo;這算是正确答案了?&rdo;劉兆對常鎮遠道:&ldo;你的答案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為你是為達目的不罷休的,至少,在今天之前是這樣。&rdo;常鎮遠對自己的變化并不驚異。他依舊想抓住趙拓棠,但他開始學習怎麼樣以一個警察的身份來抓住趙拓棠。畢竟,他抓趙拓棠的目的和心情已經改變了,那麼手段當然也會相應調整。&ldo;或許有些不知道的變故在悄然發生?&rdo;劉兆試探着問。常鎮遠道:&ldo;聽說三十歲的人的心态和六十歲的人的心态不一樣,這說明人每天都在改變,隻是多少的程度不同。&rdo;劉兆道:&ldo;我希望是好的方向。&rdo;常鎮遠道:&ldo;任何人都會這樣期望。&rdo;大頭道:&ldo;你們在說什麼?&rdo;劉兆道:&ldo;沒什麼。你先說說牛鼻子是怎麼回事吧?&rdo;大頭面色僵了僵,幹笑道:&ldo;還能怎麼樣,小夥子思鄉了呗。&rdo;常鎮遠起身出門。這種八卦事,他沒什麼興趣。難得周末,常鎮遠原本打算找淩博今出去吃飯,誰知王瑞跑上來,一言不發地窩在沙發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淩博今不得不在旁邊當知心哥哥,以至于常鎮遠的出門計劃還沒出口就胎死腹中。&ldo;不如我煮一碗綠豆湯給你?&rdo;淩博今道。王瑞臉皮繃不住了,笑着坐起來,&ldo;得了,就你那廚藝。你坐着,我去吧。&rdo;他又風風火火地跑進廚房裡去了。最後,常鎮遠和淩博今吃了一頓堪比自助餐的豐富午餐。淩博今邊吃邊看王瑞的臉色。王瑞吃得比他們都開懷。常鎮遠吃飯中途去冰箱裡看了一眼,幾乎所有食物都被王瑞擺上桌了。吃完飯,王瑞跑到淩博今的房間裡睡午覺。淩博今看着緊閉的房門,低聲道:&ldo;他心情不好。&rdo;常鎮遠從廚房裡拿着抹布出來,&ldo;沒什麼,反正我心情也不好。&rdo;淩博今搶過他手裡的抹布,道:&ldo;我來收拾吧。&rdo;常鎮遠倒沒和他搶。淩博今道:&ldo;王瑞打算回家找工作。&rdo;&ldo;嗯。&rdo;淩博今道:&ldo;前陣子我媽媽腰扭傷了。&rdo;常鎮遠打開電視的手指一頓,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ldo;你也想回去?&rdo;73、&ldo;氣勢&rdo;洶洶(二)&ldo;不。&rdo;淩博今幾乎毫不猶豫地否定了,&ldo;我想當警察,就像我父親那樣。我母親也這樣希望。&rdo;常鎮遠握着遙控器的手指松了松,慢吞吞地換了個姿勢。在他準備提出問題與淩博今回答之間的短短幾秒,他的肌肉緊繃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即使松懈下來也感到一陣酸痛。淩博今道:&ldo;我和王瑞是一個地方的,住得不近,總還在一個城市,我已經托他照顧我媽。&rdo;常鎮遠道:&ldo;嗯。&rdo;到吃晚飯時間,大頭還沒回來。三個人将中午的飯菜熱了熱,将就地吃了。吃完飯,王瑞的精神從亢奮狀态慢慢地萎靡下來,傻乎乎地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台邊上,往下張望着,不知道是發呆還是放哨。常鎮遠吃着淩博今剛洗好的蘋果,随口問道:&ldo;要不要告訴他我們家的窗戶看不到大頭回來的那條路?&rdo;王瑞身體動了動。淩博今從房間裡找了塊布出來,丢給王瑞,&ldo;既然空着,不如擦擦窗戶。&rdo;常鎮遠原本以為王瑞會把抹布丢開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模有樣地擦起來。淩博今朝常鎮遠使了個眼色。兩人上樓。常鎮遠看着淩博今關上門,抱胸道:&ldo;什麼事?&rdo;淩博今試探着問道:&ldo;師父剛才提到大頭,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do;常鎮遠倒退兩步,在床上坐下,身體微微向後傾斜,雙手撐着床鋪,悠然道:&ldo;我該知道什麼?&rdo;淩博今苦笑道:&ldo;果然沒什麼事情能夠瞞過師父。&rdo;常鎮遠望着他,心裡期望他将這件事繼續說下去。上輩子過得太匆忙,尤其是表白的那一刻,以至于根本沒來得及了解徐谡承對同性關系的看法。所以他很希望能夠從淩博今口中聽到答案,也算是彌補上輩子的遺憾吧。淩博今見常鎮遠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ldo;師父不高興?&rdo;常鎮遠道:&ldo;别人家的事,我不高興什麼。你呢?王瑞是你的死黨,你的心理活動應該比我多吧?&rdo;淩博今道:&ldo;驚訝是有的,但感情不都是那麼一回事嘛。喜歡就是喜歡。&rdo;兩個男人這麼大咧咧地讨論着另外兩個男人的感情多少讓他覺得有些尴尬,所以他很快就停止了這個話題。常鎮遠道:&ldo;如果你遇上了呢?&rdo;淩博今一怔,瞳孔中的尴尬慢慢退去,化作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探究。常鎮遠道:&ldo;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rdo;&ldo;什麼?&rdo;&ldo;如果趙拓棠喜歡的是男人,你會不會……&rdo;常鎮遠挑挑眉,意有所指。淩博今的臉一下子紅起來。警校裡都是男人,他長得不錯,所以不是沒人開過這方面的玩笑,但隻是玩笑,從來沒有人像常鎮遠用坦然又正經的語氣問過他這個問題。&ldo;會還是不會?&rdo;面對他的羞澀無措,常鎮遠全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淩博今道:&ldo;應該,不會吧。&rdo;為什麼要說應該?淩博今差點被自己氣昏過去,明明應該說肯定不會!常鎮遠道:&ldo;哪怕隻要一次,就能将他繩之以法?&rdo;淩博今看到他眼中的戲谑,終于從漫無邊際的尴尬中找到出口,定了定神道:&ldo;趙拓棠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rdo;&ldo;是麼。&rdo;常鎮遠淡淡道,心裡不大舒服。哪怕從莊峥的身份跳出來之後他慢慢能夠用另一個角度來看待趙拓棠這個人,當骨子裡的敵意并沒有完全退盡,又或者說,有時候他會分裂出兩個字。一個是警察,冷靜地看待趙拓棠和莊峥兩個人,一個是莊峥,會敵視趙拓棠,包括他的一切。于是,就會發生他冷靜客觀地評價完兩個人,然後對結果或得意或憤怒的情況。就像現在。他承認趙拓棠不容易對付,但這樣一來,被輕易射殺的莊峥又算什麼?陰溝裡翻船?還是趙拓棠技高一籌?&ldo;其實要殺趙拓棠并不難,但是要抓住他的證據太難了。&rdo;淩博今歎氣道,&ldo;以前維持正義需要拳頭,現在需要計謀。警察與罪犯總是在用各種方式鬥智鬥勇。&rdo;他并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感慨在無意間取悅了常鎮遠。常鎮遠笑道:&ldo;你去殺他,我幫你把風,當你的不在場證人。&rdo;淩博今道:&ldo;如果真的能夠杜絕罪惡,我倒是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幹一次。可惜,趙拓棠是罪首,卻不是源頭。除掉他,還會有張拓棠徐拓棠的出現,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們這張網連根拔起!&rdo;說到這裡,他的眼睛亮得蜇人。門被敲了兩下。淩博今反手打開門。王瑞靠着門,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淩博今。淩博今道:&ldo;要吃晚飯了嗎?&rdo;王瑞道:&ldo;我要回去了,收拾東西。&rdo;淩博今道:&ldo;你不是和頭兒說呆一個月再走嗎?&rdo;&ldo;嗯。&rdo;王瑞道,&ldo;先收拾起來也好。&rdo;淩博今道:&ldo;我看你這個月還是休息吧。&rdo;當刑警的,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以王瑞現在精神狀态,絕對不适合再繼續在警隊裡呆着。但對此王瑞的反對很激烈,就好像一點火星點着炮仗,他一下子毛了,&ldo;再幹一個月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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