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誠冷冷地瞥他一眼:“你這人怎麼這麼多事?就在這裡待着,哪兒也不許去。”
蘇文雖害怕黃誠,自從昨夜發覺他并沒有那麼壞以後,膽子也大了幾分:“我這失蹤好幾日,醫館裡的人該着急了,就算要留在這裡,好歹也容我回去報個信?”
黃誠除了對待葉蕭細緻謹慎,對旁人就沒有這麼多耐心了,加之葉蕭一日不醒,他就一日提着心,見眼前這人諸多要求,一張嘴喋喋不休說個不停,他愈發覺得礙眼。
還是個男人呢,膽子比老鼠還小,白白淨淨的一副弱雞樣,這人要是跟着他們上了戰場,頭一回合交鋒就要被斬在馬下。
他原本是沒必要答應的,但想起葉蕭曾說過,“這人好歹幫了咱們”,便也多了幾分耐心:“你有什麼話要帶,我派人送信過去,至于你,老實呆着。”
蘇文微微一歎,想着能帶個信回去,總算聊勝于無,便将腰間的玉佩取下,交到黃誠手裡:“自從師父去後,醫館裡就我與師妹當家,勞好漢給我師妹帶句話,就說我如今一切安好,辦完事立刻回去,把這玉佩交給她,她便能安心了。”
黃誠看着他白白淨淨的面孔,暗道這人還算有幾分擔當,接過玉佩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一擡手把人按回藥材堆裡,自己出去派人送信,走到門口時,他忽地轉身道:“别總好漢好漢的,真以為我們這裡是土匪窩不成?我叫黃誠。”
蘇文一愣,随即順從地點點頭,張了張嘴,改稱“黃壯士”。
黃誠輕哼一聲,便關門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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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已是酉時,蘇文繼續窩在廚房裡擺弄藥材。
如今葉蕭昏睡,黃誠并不需要時時侍候聽命,便留在廚房監督蘇文煎藥。
兩人在一處總不能各自沉默,一句話也不說,黃誠倒是忍得下去,蘇文卻覺得氣氛沉悶得難受,自打下午黃誠答應替他送信回醫館以後,他便愈發放得開了,心裡有個疑問一直得不到解答,此時便試探着問了出來。
“黃壯士,那位……”他指了指葉蕭房間的方向,“是你夫人麼?”
此事黃誠本不該回答,要說也就是一句“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了事,話到嘴邊,卻鬼使神差地改口道,“何以見得?”
蘇文回憶這幾日的事情:“你對那位夫人如此緊張,且她又懷着身孕,不是你夫人又能是誰。”話到此處,他想起昨夜出現過的那個高大漢子,或許,是那漢子的夫人也未可知?
黃誠掂量一番,隻道:“不許胡說,那是主子。”
蘇文這便明白了,他拿着一把小扇子往藥爐裡面扇風,恍然道:“那定是昨夜那漢子的夫人了,那位相貌堂堂,瞧着氣勢十足,你在他手底下聽命想來也是個好去處。”且那人還有幾分面善,卻已不記得在何時見過。
黃誠聽後,臉色猛地沉下來,先前平緩的語氣驟然一變,斥道:“費什麼話,煎好你的藥。”笑話,他家大人怎麼可能是李青山的夫人,他也配!
大人和李青山的事情,他本就弄不懂。他跟随大人多年,雖從未見過大人沾染風月,卻曾隐隐聽謝統領提起過,大人也是定過婚約的人,後來這門婚事出了問題,又逢連年戰事,這才耽誤了成家。
遇上那個姓李的以後,大人突然就好了男風,這倒罷了,如今甚至還以男子之身懷了身孕,這是何等亘古未有的奇聞。
他也不是對大人有什麼意見,主子的事情屬下沒有資格置喙,他隻是心疼大人,怎麼就屈就了那個莽夫,即便那姓李的即日就要登基,那也不值得大人為他做到這種地步,自己身體本就不好,還要為他殚精竭慮,現下傷重不醒躺在床上,也是那姓李的做下的孽。
黃誠就是看那李青山不順眼,他憑什麼!
蘇文言語失了分寸,被黃誠斥責一通,縮了縮肩膀不再出聲,眼觀鼻鼻觀心地默默煎藥。
此時院子門口又響起敲門聲,黃誠眼含警告地瞪一眼蘇文,穿過院子開門,外頭果然是掐着酉時将盡、戌時之初前來的李青山。
黃誠将人引了進來就不再搭理,仍回廚房等着湯藥煎好。
他态度冷淡,李青山也隻當不見,熟門熟路地摸到葉蕭房裡。
等了沒一會兒,黃誠就把藥碗端了進來,交給李青山後,又安靜地退出。
喂藥的步驟仍是一樣的,先把人攬到懷裡,含上一口藥汁,掰開唇齒緩緩渡入。
李青山以為這次還會與前兩次一樣,喂完藥之後上藥酒,再把人安頓好,回府加緊處理事情,明日擠出時間再來。
哪知就在渡入最後一口藥汁時,懷裡的人突然就睜開眼,李青山一驚,嘴裡剩下的半口藥汁猝不及防之下咽進自己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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