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吃飯?”陳與同嘴角向上挑了一下,“行啊。”
“你想吃什麼?”這人還真不客氣,許逸風又想起來,說:“對了,那手機錢,我轉給你。”他查過了,是華為新款高配,七千多塊,可惜最近手頭有點緊,他想了想自己的碎了的手機,也不過兩千塊錢。
“不用,有人會賠的。”陳與同開出醫院,看許逸風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語氣生硬:“肋骨不疼了?”
陳與同想着昨天這人站路邊上抽煙的可憐樣,隻能小口小口地吸,又見他捏着煙的手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齊,手指泛白,他突然想把那手指含在嘴裡。
許逸風讪讪地把煙塞回去,像個偷着抽煙被家長發現的高中生,小聲吐槽道:“怎麼跟我姐夫一個樣,嫌車裡有味。”其實他抽得不多,尤其是當着許雯的面,更不敢抽。
他百無聊賴,隻能把目光轉向陳與同開車的側顔,看他那副金絲眼鏡的鏡腿纖細,搭在耳朵上,那耳朵輪廓和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不同,有些圓潤,耳垂厚實,據說這是有福氣的特征。
比闆寸稍長一點的黑發,皮膚卻不怎麼黑,胡茬剃得幹淨整潔,高鼻薄唇,微微抿着,不笑的時候冷峻,要是帶上點微笑,似乎也……
“你看我幹什麼?”陳與同一直目視前方,專注開車,但仍感到來自副駕駛的灼灼目光。
“前面該轉彎了。”許逸風咽了一下口水,挪開眼睛,裝作無事發生,指揮他停車:“行行行,就這。”
這地方在後海一個胡同裡的面館。陳與同倒騰了半天才把A8給挪到一個狹窄的空檔裡。
“以前我常在這裡擺攤。”許逸風看陳與同面無表情,知道他大概看不上這小飯館。
他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解釋說:“這家很好吃的,雖然價格便宜,你别嫌棄啊。”
陳與同沒說什麼,隻是跟着他進了門,好像是家庭開的那種小飯館。
老闆娘跟許逸風很熟的樣子,見他進門就熱情迎上來,笑着說:“哎許大畫家,你有一陣子沒來了啊。”
陳與同四下打量着,門臉不大,七八張小桌子,他們到的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一點,沒什麼人。牆上還挂着兩張人物素描畫,用鏡框裱着。一張是老闆娘,笑盈盈的,透着喜氣,另一張畫着一個胖男孩,一看就是她兒子,特别生動。
兩張畫下面都有個小小的簽名,寫着XU。
他嘴角不自覺向上扯了一下,聽老闆娘跟許逸風說話。
“你這臉怎麼回事?又打架了?”老闆娘給他們拿了餐具,看着許逸風腦門上的創可貼和腫着的臉,又問道:“這位是你朋友?”
許逸風尴尬嗯了一聲,揉了一把他那頭亂發,說:“劉姐,沒多大事。我還要常吃的那個,雪菜肉絲面,大份啊。”
“你吃什麼?”他不叫老闆娘,自己動手,拿了兩瓶北冰洋,給陳與同起開瓶蓋。
“跟他一樣。”陳與同接過來,涼得冰手,剛從冰櫃拿出來的,在熱浪滾滾的夏季午後,那汽水冒着煙,散着朦胧的水氣。
不一會兒,兩大碗面端上來,上面的澆頭滿滿蓋着下面的面,伸個筷子進去,湯就要溢出來。
陳與同很少在這種地方吃飯,有點兒不習慣,但看許逸風吃得挺香,也夾了一筷子。
苗條是手擀的,過了冷水,煮的剛好,勁道又爽口。湯是溫熱的,不燙,和一般的小店用醬油和味精調味的不同,散發着一股濃郁的香料味。
他嚼了下雪菜,酸脆的口感,應該是自家腌制的,稍稍有點鹹,配着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絲,正好。
可能也是餓了,他不知不覺吃完了一碗面。
面前伸過來一張紙,陳與同接了,看那雙手的主人,臉頰蹭了一縷紙屑。這種小店的餐巾紙質量一般,沾點汗水就碎了。
他沒想什麼,擡手就摘了那唇邊的紙屑,好像碰到了那人唇邊的傷口,深紅色的疤,那唇則像是浸着水,泛紅。
許逸風正低頭微信掃碼付款,沒留意陳與同挨了自己唇角一下。他擡起頭,但并沒覺得不舒服,說:“怎麼了?”
“臉上有東西。”陳與同扭頭把自己的飲料喝完,站起身。
許逸風覺得自己可能眼神出問題了,這廢物怎麼臉紅了。
他跟上陳與同出去,見他并沒往車那走,反而是朝後海岸邊走去,暑假的後海邊,人還挺多,多是來北京旅遊的人,學生居多,三兩成群,還有釣魚的,湖裡有人劃着船,雖說午後的熱風吹得人冒汗,但走在岸邊,仍有一絲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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