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已經沒了形狀的牛肉絲,和隻剩下蒜末的西藍花盤子,笑道:“那你再吃點牛排。”
陳與同在他面前笑點低到馬裡亞納海溝:“牛排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許逸風還是擔心他沒吃飽:“要不再做點别的?”
“不用,我吃點水果吧,這兩天太幹燥了,嗓子不太舒服。”他站起來收碗,看許逸風拿起大衣要出門,又問:“上哪兒啊?”
“去水果店買兩個雪梨。”許逸風衣服都套上了,打算一會兒炖點銀耳羹。
陳與同讓他等一會兒:“我洗好碗跟你一起下去吧,正好散散步。”
傍晚的天是濃重的暗藍色,樓下的夾竹桃開得恣意,柔暖的春風吹落了粉白色的花瓣,散落在小區的人行道上。出了小區,馬路兩邊碗口大的玉蘭飄着清雅的香氣,粉的紅的都有,相映成趣。水果店離小區不遠,散步的氣氛十分适合牽個小手,不過兩個大男人都不約而同地把手揣在大衣口袋裡。
幹燥的晚風迎面而來,不遠處是地标性建築望京SOHO,白色的燈帶包圍着不規則的樓體,看起來有種後現代藝術風格,仿若外星人停靠在此處的宇宙飛船。
“看什麼呢?”陳與同接過收銀員遞過來的兩個梨,不要塑料袋也是許逸風的習慣,他知道他不是為了省那一兩毛錢,此時環保大使望着天空,偶爾會有閃爍的紅點,那不是星辰。
“什麼也看不到。”許逸風勾住一把香蕉,笑了:“最近空氣不錯,怎麼也沒有星星?”
“并不是沒有,是城市的燈光太多、太明亮。”陳與同想到前年在非洲駐紮的日子,夜空中那條絲綢般的星河,無數璀璨的星光點綴在幕布一樣的黑暗中,以及,數不勝數的蚊蟲。
城市裡吹來的風也和曠野中的風不同。西北戈壁的風裡總是裹着沙塵,卻空寂得不帶任何聲響。而他們身邊的空氣中,是廣場舞嘈雜的音樂聲,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和孩子、寵物的喧鬧,還有蠢蠢欲動的心跳。
許逸風摟住陳與同的肩膀,大庭廣衆之下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嚴格意義上那不能算吻,因為接觸隻停留了不到一秒鐘。陳與同沒被吓到,可禁忌之吻帶來的刺激不小,他當場就硬了。幸虧穿的是件長風衣,從外觀上什麼也看不出來。他似笑非笑道:“啧,看來剛才不該給你吃太飽,古人雲什麼來着,我怎麼不記得了。”
挑逗的人反而後退了兩步,欲蓋彌彰地擦了下嘴,看對方沒有生氣,滿足地笑了:“給你吹口仙氣,專治嗓子疼。”
回到家不知道是不是仙氣起了作用,雪梨沒炖上,當街耍流氓的人被上了。
第二天下班前陳與同收了條信息,來自笨蛋,邀請他下班去工作室吃,閉門羹。于是他打消了修改微信備注的念頭。
他收了東西去敲副院長的辦公室門,裡面回了個【請進】之後他推開門看到朱越剛挂了電話。
“怎麼?要請我吃飯?”朱越關了電腦,脫了工作服,一點不好意思的語氣都沒有:“今晚不行,和許老闆有約在先了。”
陳與同在單位一向笑得很含蓄,等着朱越收文件,裝作失落:“地位不一樣,待遇也不一樣,喊我吃飯就是一條微信,副院長卻是親自打電話,許老闆看人下菜的本領是越來越高了。”
“行了吧與同,你這給人戴高帽子的手藝還得再進修一下。”朱越鎖了門,想起今天陳與同好像是打車來的,笑道:“坐我車吧,你家老闆發達了,都給你雇專車了。”
周五下午,其他同事早走得差不多了,停車場空蕩蕩的。陳與同看朱越開得還是那輛寶藍色沃爾沃S60,這車剛出的時候挺受歡迎,現在就有點舊了。他扯了安全帶,動了動嘴,又覺得“專車算什麼,現在我的司機都是副院長了。”這玩笑不怎麼合适,結果什麼也沒說。
從朱越正式升任副院長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似乎變得有些微妙。對待同事他很有分寸,以前在企業呆着的時候,也學了些職場交際法則。可是朱越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同事,他們之間有一些友情,而陳與同活了三十多年也不過隻交了袁爽這麼一個朋友。尤其現在朱越還成為了他的上司。
許逸風對他的糾結嗤之以鼻:“該怎麼處怎麼處呗,怎麼?越哥升職以後疏遠你了?沖你擺官架子了?還是給你小鞋穿了?”
陳與同哭笑不得,法院和其他政府機構不同,職位高隻意味着責任重,加上這幾年一直在反腐倡廉,朱越除了工資比他高一些,并沒有什麼其他實際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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