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風松了手,撒嬌似的在火氣未消的對象臉上啄了一口,躺平了笑道:“如果不是你,可能我還在畫那些沒什麼意思的肖像畫,賣給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直覺也會一直隻有我們四個人,這次拆遷說不定就徹底散了。”
“大學畢業的時候我惦記着等賺夠了錢就去法國,可一晃幾年就過去了,多虧學長幫我攢着,否則現在連學費都沒找落。”
“可是出國留學這事,光有錢還不夠,關鍵時刻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就要在平庸的道路一去不複返了。”
“陳與同,你說你都這麼優秀了,每天還那麼努力,我就想,得像你一樣,本來就和你有那麼大的差距,要是再這麼蹉跎下去,萬一,萬一哪天你……”
許逸風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甯願妄自菲薄也不願意懷疑陳與同的真心和忠誠,愁腸百轉咽下了後面的話,見陳與同閉着眼睛,側身面對他躺着,呼吸也沉了下來,像是睡着了,又悄悄自言自語:“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等了一會兒,看陳與同好像真的睡着了,他輕輕擡起頭,把腦袋底下枕着的胳膊抽出來,移到被子裡,一舉一動都緩慢又輕柔,生怕驚醒了剛剛入睡的人。
然後伸出手,摸了一把愛人的側臉,那熟悉的觸感和鋒利的輪廓在掌中溫熱又柔軟,許逸風捂住他的耳朵,隻吐出微弱的氣息,擺了個口型,沒有出聲。
陳與同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他聽得很清楚,那人說的是:“我愛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陳與同是天秤座,所以,姑娘們就原諒他的糾結吧
最近大家在忙什麼,為啥點擊評論收藏都少得可憐
第56章玉蜀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老闆從家裡蹲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雖然陳與同知道他應該是去給工作室找地界去了,但每天下班回了家看見冷鍋冷竈的,還是有點郁悶。
被大廚熏陶了半年,即使發揮很不穩定,倒不至于讓自己餓着肚子。許逸風不是他的保姆,自己動手的賣相很差,可味道也。
不怎麼樣。陳與同夾了兩筷子鹽沒放夠的蘿蔔絲就吃不下去了。他掏出手機,滑着聊天記錄,發現這已經是這周許逸風第四次告訴他不回家吃飯了。
做飯前他回了個【知道了。】,剛想再補一句【少喝點酒。】,門就響了。
許老闆提了個十分氣派的手提袋風一樣地從門外刮了進來,一邊喊着“餓死寶寶了”,一邊換了鞋直奔廚房,看到桌上兩個清淡的素菜,頓時就有點心酸。
他脫了大衣往餐椅上一甩,從兜裡掏出兩個打包盒,連圍裙都顧不上穿就洗了手準備操練。
陳與同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掀開餐盒發現是一塊牛排,被切得七零八落,盒子裡還滲了血,無紡布保溫袋上繡着餐廳的名字,從包裝也能看出來人均消費不低。
“怎麼不在店裡吃?”他大概沒發覺自己的語氣和神情都柔和得像四月的春風,卻發現常年潮牌運動服的許老闆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白色襯衫黑西褲,脖子上那條領帶看起來像是自己的。
許逸風扯了領帶不講究地揣到褲兜裡,把打包盒扣在案闆上,迅速将牛肉塊切成絲,開了火端過陳與同沒什麼滋味的蘿蔔絲,笑道:“吃不動啊,咱這妥妥的China胃,必須要把洋玩意再深加工一下才能消化。”
陳與同看他三兩下把菜回了個鍋盛出來,就拿了個碗把沒剩多少的米飯從電飯煲裡鏟出來:“你這請人吃飯還打包,是不是有點掉價。”
加了肉的蘿蔔絲果然變得可口多了,陳與同對自己蒸的米飯還是有信心的,看許逸風像是餓死鬼投胎,頭也不擡拼命扒飯,又給他碗裡丢了兩筷子蒜蓉西藍花。
這幾天看的地方都不太合适,今天也是跑了一天,中午忙得沒顧上吃。晚上請的是一個姑娘,他按照高媛的指示挑了個十分高檔的西餐廳,不過對方一看就是見過大場面的,反應平平,事情也沒敲定,約了下次繼續。
許逸風計劃下次還是讓闫嚴去。應酬這種事他不是做不來,工作室剛起步的時候他沒少迎來送往,隻是現在有家了,而且,距離他出發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我出錢,有什麼掉價的,這叫勤儉節約。”填了半碗飯,魂總算是回來了,許逸風擱下碗又指了指電飯煲,陳與同順手把自己碗裡剩的半碗飯撥到他碗裡,看他吃差不多了說:“不知道你要回來,就蒸了這麼點。”
許逸風吃都吃完了才聽他來了這麼一句,打着嗝埋怨:“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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