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故意的,”黎孝安不以為然,“她是個很情緒化的人。”
“你真這麼認為?”褚葵不認同地搖頭,“她不會故意讓我擔心,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對此黎孝安沒有反駁,也沒有對她的請求做出任何回應。
“黎孝安……”褚葵放低了聲音,幾乎帶着一點哀求的語氣,“不管怎麼樣,她總是你愛過的吧。”
聽到這話,黎孝安神色有輕微的變化,如堅硬的石壁裂開一絲縫隙。然而隻是眨眼的一瞬,他就恢複了最初的冷漠,令褚葵疑心之前隻是自己眼花看錯。
重新打開了車門,黎孝安淡淡地說:“承蒙你看得起,但我無能為力,自從兩年前她從我身邊跑掉,我就和此人再沒有任何瓜葛,抱歉,我必須走了。”
褚葵目送他的車揚塵而去,不由得歎了口氣。她鑽進駕駛座裡,系上安全帶挂了擋,把車緩緩開出去,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前面那一排櫻桃小丸子的擺設上——那是以前安小朵送給她的,此時看到不免要睹物思人一番。
安小朵如今下落不明,無論是不是真出了狀況,但凡黎孝安曾經愛過她都不該這樣無動于衷,想到黎孝安的反應,她不禁再歎一口氣,心說:小朵,你怎麼就愛上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呢?
夜已深,黎孝安睡意全無。
不想去回憶什麼,偏偏一幕幕過往不受控制地掠過心頭,那些曾經給他帶來愉悅的東西,如今正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心。
他惡狠狠地抓起案上的煙灰缸擲向牆壁,忽然目光一凝,視線落在書櫃旁邊的廢紙簍裡——裡面有一個沒有拆封的包裹。那是兩天前快遞員送來的,岑阿姨替他簽收完放在他的書桌上,而他一看又是她寄來的,想也不想就丢進廢紙簍裡。
現在他準備打開它,看看這次她又玩什麼名堂。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她寄來的并不是所謂的禮物,而是舊物——一個磨損嚴重的長皮夾,裡面有一張他的照片,以及一張附屬卡。這附屬卡是他送給她的,自從兩年前她走後就再沒有刷卡記錄。
黎孝安對着桌上的東西冷笑,安小朵無疑是把他玩弄于股掌的高手,這兩年來,她每三個月就給他寄來一個包裹,有時候是幾塊形狀奇特的石頭,有時候甚至是一片壓塑過的葉子,她在紙箱上标了序号。一年四份禮物,好像在提醒他換季似的。她從不管他收到後會怎樣處置這些東西,有次他忍無可忍發了一封電郵給她,教她不要再寄,他不想再看到任何跟她有關的東西。她隻回了一句話:“你不喜歡就扔掉吧。”之後仍是我行我素地寄包裹來。
快兩年了,在他自以為将她遺忘成功的時候她就冒出來提醒他,即使是她自己選擇離開,她也不許他忘記她。如今她卻送回這些東西,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不想忘的時候他也别想忘,她不想記着了就退還和他有關的一切,從此跟他兩清。如果他和她之間是一場遊戲,她便是掌控遊戲進度條的那個人。
冰冷的目光在舊物上劃過,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一個号碼,吩咐道:“給我查一個人,我要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晚風徐徐,安小朵坐在醫院草地上吹風,在空調房裡待了一天,好不容易有這半小時的放風時間,地上尚未完全退卻的熱氣都能令她感到愉悅。
一陣腳步聲傳來——
安小朵将頭轉向腳步聲的來源,眼睛受傷後她的聽覺變得異常靈敏。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
“嗯,今天公司沒什麼要緊事。”喬柯在她身邊坐下,擡手撫了撫她披散在肩上的發絲,“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小朵避開這個親昵的舉動,說:“沒有,就是太悶了。”
“那我多抽點時間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
喬柯手一僵,笑容凝固在臉上。
安小朵察覺到對方的情緒變化,憑感覺将臉湊近他:“喬柯,如果我臉毀眼盲,永遠好不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喬柯呼吸有些不暢快,像是在壓抑什麼:“你以為我隻是迷戀你一張臉蛋嗎?安小朵,你有沒有良心?我要是這麼膚淺的人,這半年來至于滿世界追着你跑嗎?”
安小朵笑了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枚發夾,将長得有些蓋過眼睛的劉海别起來。
縱然已經是晚上,但這樣近距離看到她額發下方那道猩紅的傷口仍是令喬柯覺得刺眼,她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喬柯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保持平靜:“我知道,你之所以不肯接受我,是因為你還愛着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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