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青女一臉冷酷,說佛還有低眉怒目之說,别拿豆包不當幹糧。
我被怼得啞口無言,隻好一邊念叨着“上哪兒整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詞”,一邊老老實實做起了工。青女則是坐在一邊看書,時不時也會大發慈悲,和我白話兩句。關于俠風古道,關于蘭陽;關于我,也關于謝哲青。
她的藥房裡東一摞西一堆放了不少書,大都是醫學相關的,偶爾也能找到一兩本雜書,夾在實用工具書中間非常鶴立雞群。我猜那是謝哲青的。
想起他倆那個欲說還休的關系,我不由得有些好奇,打聽道:“師叔,你當初是為什麼學的醫啊?”
青女一撩眼皮,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你那個讨債鬼一樣的師父。”
又催了一句:“說話歸說話,手别停。”
黃世仁啊你是!
在心裡罵罵咧咧了一通,我又情不自禁地追問:“師叔,你是不是跟謝哲青有婚約來着?你為了他學醫,是喜歡他嗎?”
“怎麼,還管起你師叔的事來了?”青女說着,放下手裡的書,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人八卦有什麼錯嘛。”我迎上她的目光。
對視了好一會兒,我終于發現她身上那種打從第一個照面就一直有着強烈存在感的熟悉究竟從何而來——她實在太像謝哲青。這說的不是長相,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氣場和感覺,就好像謝哲青這個人從來沒有真正死去,而是長久地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青女搖搖頭,笑罵了一句“多事”,到底沒有細說,反而問我:“少管我,說說你自己吧。離開蘭陽這些年,都有什麼奇遇。”
順着她的話,我短暫地回顧了一下過去,結果從頭想到尾,愣是沒找着一件值得說道的事,隻好戰術性地清清嗓子,把注意力又移回到了藥杵上。青女追問了兩句,不知是不是看出我打定主意裝死到底的打算,浮誇地歎了口氣。
冬夜總是漫長,我站得腰酸背痛,腿也隐隐有點要抽筋的苗頭,才看見屋外有一點朦胧的亮光,透過窗紙照進來。扭頭一看,青女仰頭靠在椅背上,臉上蓋着本書。我拿起來想拜讀一下,隻瞄了一眼就被紙上歪七扭八蝌蚪似的文字勸退了,隻好去拍她的肩,喊她回房睡。
大約是在睡夢中被人攪擾,休息的姿勢又不舒服,她擰着眉毛揮了一下手,但再沒有别的動作。我聽着她喉頭一點呼噜聲,猜測多半是睡熟了,隻好認命地從角落的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給人蓋好。
回了房看過易水心,正想躺下睡個回籠覺,冷不丁聽見屋外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有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青女的名字。我隻當是來找她看病的村民,沒動窩。隔了好一會兒才等到回應,聲還是那個聲,聽不出什麼睡意,隻是語氣不太好,帶着一股質問的意味。
“誰準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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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是熟面孔,穿一身一看就冷的袈裟,手裡盤着串快要包漿的念珠,秃瓢上頂着十二顆戒疤。一見面也不說正事,先念了句佛号,說什麼,不請自來實非所願,事出有因還望諒解。說完看向我,叫了一聲:“蕭施主,久違了。”
我看着一苦那張臉就覺得膈應,當即就要轉身回屋。沒成想被一邊的青女攔了一下。
“我也不願意逼你做什麼,但逃避不是辦法,你與他們的問題總要解決。”
天大地大,救命恩人最大。我猶豫再三,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捏着鼻子回應:“有事說事,不過先說好啊,讓我交出易水心這件事免談。”
一苦被我搶了話,好像很無可奈何,不過好在沒和以前一樣說出什麼執迷不悟勸我回頭的屁話來,反而贊同地點點頭,“依貧僧之見,易施主本非十惡不赦之徒,留在蘭陽也算好事一樁。隻是……”
我發覺他盤珠串的速度快了一點,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隻是那剩下的半張山河社稷圖事關重大,蕭施主一人,隻恐力有不逮,叫有心人鑽了空子。不妨交由群俠保管,如何?”
圖窮匕見。
聽完他的話,我沒頭沒腦地想起這麼一個詞。
我問一苦這是他自作主張,還是大家群策群力。一苦似乎無言以對,臉上也露出一點難堪的神色,良久,長歎了一聲:“貧僧已盡力斡旋,隻是自在城與中原的仇恨,太深了……”
一筆爛賬,能有多深呢?
我這樣想着,也這樣問出口。原以為他會像先前在杭城那樣,用冠冕堂皇的所謂理由搪塞過去,誰知一苦聽了問題,愣怔了一會兒,苦笑了一聲。
“一切因果,皆由應禅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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