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來龍去脈,一桌子人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臉上讀出了無語兩個字。
齊雲舟大概還顧忌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沒有多說什麼,秋星鹭倒是很豪放,張口就是:“這算不算偷雞不成反蝕把……”
話沒說完,邊上的齊雲舟突然發出震天動地的咳嗽聲。秋星鹭帶着一種怯生生的意味偷瞄了一眼他師兄,細聲細氣地糾正:“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看着齊雲舟額頭上幾乎要爆出來的青筋,不無同情地歎了口氣,攬着易水心很不走心地忏悔道:“辛苦你了。”
易水心沉默地扒着飯,過了一會兒,好像突然意識到我在跟他說話,又胡亂地應了兩聲,很心不在焉的樣子。
晚飯過後,陳清風帶着秋星鹭和我出去消食,齊雲舟則是和易水心在院子裡比劃了起來。自從兩天前以半招之差惜敗易水心之後,他隔三差五就要跑到我們這兒來,以監督師弟為名,行切磋蹭飯之實。頭幾回還有些不好意思,絞盡腦汁找了不少一聽就不靠譜的借口,後來約莫是熟能生巧了,見易水心撂下筷子就迫不及待地也站了起來。
易水心想必也很樂在其中——陳清風是長輩,我又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笨想也知道這個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往的對手有多難得,本人身為他的至交好友,除了尊重祝福還能說什麼呢?
我落在後頭生悶氣,忽然聽見陳清風問:“小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秋星鹭小狗似的左右嗅了嗅,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沒有啊,什麼味道?”
陳清風笑眯眯地回頭喊我:“小冬,你說是什麼味道?”
我哪兒知道!
80
我回到小樓的時候,礙事兒的電燈泡已經走了,易水心像是洗漱過,披着頭發站在窗邊發呆,聽見我喊他的名字,便低下頭來看我,暖黃的燈光和冷白的月光同時照在他臉上,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無端端看出了一點傷心。
我疑心是自己看錯了眼,正想仔細觀察,窗戶卻被合上了。我抓了抓頭發,不明所以地回了房,結果在床上烙了半天燒餅,愣是沒生出一點困意,隻好摸着黑跑去敲易水心的門。
易水心也沒睡,房間裡點着一盞燈,被夜風吹的搖搖晃晃。我顧不上問他為什麼熬夜,門一開就把人抱了個滿懷,帶着一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焦躁,慌不擇路地去親吻他。他顯然也吃了一驚,渾身一僵,随後才擡手撫了撫我的後腦勺,貼着我的嘴唇問我怎麼了。
我被問住了,垂着眼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易水心好像誤解了我的沉默,抿了一下嘴,有些難為情似的,小聲說:“我明日還有比試,你非要…的話,記得輕一點。”
似乎隻有在這樣的時刻,他身上才會短暫地出現一些合乎年齡的反應。我看着他有點發紅的耳朵尖,微微一彎腰,抱小孩兒一樣把人抱了起來。
我問他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大概是這個姿勢太羞恥,他把整張臉都埋進了我的頸窩裡,悶聲悶氣地說那你大半夜的來幹什麼?
我嘿嘿一笑,“來找你睡素覺啊!”
易水心擡手給了我一拳。
說是來睡覺,可一直挺到後半夜,我的眼睛還是瞪得像銅鈴。沉默之間,易水心忽然翻了個身,問我怎麼還不睡。我沒辦法解釋自己突如其來的心煩意亂,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誰也說不出話來。最後他揪起被子往我倆頭上一蓋,言簡意赅:“睡覺。”
我無聲地笑了一下,翻了個個兒,像個毛絨玩具一樣壓在他身上看着他。易水心皺着眉頭推了我一把,力道很輕,一看就不是正經在拒絕。離得近了,借着透過窗紙的微弱的亮,我忽然發現他眼裡有一點閃爍的光。
可那光既不雀躍,也沒有半點喜意,反而有些憂郁。
我不明白他的憂郁從何而來,隻好把人摟得更緊了一點。
易水心笑我:“你是屬年糕的?”
他的語氣輕快,不像他眼裡的光。
我答非所問,問他:“你喜歡我嗎?”
腦門一疼——易水心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少矯情。”
先前偃旗息鼓的煩躁又卷土重來,我稍稍撐起身,惡狠狠地用腦門撞了一下他的,“要是被我發現你在騙我,我就……”
易水心明明吃痛抽了口冷氣,聽我這樣說不知為什麼又突然笑了起來,問:“你就去跟秋星鹭好,怎麼樣?”
他語出驚人,聽得我當即一哆嗦,感覺自己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我說還是不要立這種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的flag了吧?
易水心但笑不語,表情非常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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