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泛起閃耀着藍青色的波光,天上的星辰依舊清晰着,一顆,兩顆,千百年來從未變過。一盞昏黃油燈在海平面上起起伏伏,無數海浪的線條勾勒着。
“年輕人,要上船嗎?”一位風幹如虬枝的老者盤坐在扁舟上,那盞油燈原來是他船上的漁燈。
浮在海面上的向淩風看着那位老人,他伸出手,老人像抛風筝一樣把他拉到船上。
“是你?”老人投過來一句疑問,“那個想要成為星星的人?你竟然又回來了?”
向淩風坐在搖晃的船身上,看着面前這個似曾相識的老者,“我在哪?我不應該在對決場上嗎?不對…那個則清刺了我一刀。”想到這裡,向淩風摸着自己的胸膛,但上衣完整沒有一個缺口。
“什麼?難道我記錯了?”回憶起那種感覺,向淩風的胸口有些隐隐的發悶。
“向淩風,你為什麼會回到這裡?我在這裡停守了不知多少個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走了又回來。”老人問着他,褶皺的眼皮下是清澈的眼眸帶着不解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聽到有人說,一把能刺穿靈魂的魔刀紮進我的身體,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的故事聽起來很精彩,但…我聽不懂,選擇吧,這一次你要躍入大海還是說…”
“躍入大海?”向淩風打量起周遭這無垠的黑海,海面上泛着瑩瑩的藍光,藍色光點升騰着流進星河。
“我上一次選擇跳入大海了嗎?”
“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相信你會選擇同樣的回歸之路。”
向淩風思索着老人的話,不一會兒,他擡起頭,“看這星星多美啊,要是能跳進銀河,那該多浪漫。”
“哈哈哈。”老人幹癟的嘴唇揚起,低沉地笑着。
“這一次,我要好好地看着你,哈哈哈。”向淩風似乎也被老人的笑容感染到,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看來我上次也選擇了躍入星辰。”向淩風笑道,站起身,一腳試圖踩在那藍光上。
“噗通!”沒想到的是,向淩風直接掉在了海水裡,老人隻好重新伸出手把向淩風再次拉了上來。
“為什麼會這樣?有一種感覺驅使着我,那藍點,還有這璀璨星河,可…為什麼會這樣?”
“看來你的靈魂與那個世界已經沒有了聯系。”老人悠悠地說道,“這裡的每一個人可以選擇成為任何一種事物,如果得不到回應,證明你已經回不去了。”
“不,不!”向淩風大喊道,“我和别人還有約定,我必須回去!”
“回去的路已經被阻斷,在我看來已經絕無可能。”老人搖起船槳,扁舟和漁燈相伴着在黑海海面上緩緩遊蕩。
許久後,向淩風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先前聽到老者的話,他已滿心沮喪,但此刻自己能夠怎麼辦呢,老人也沒有再多言語,隻是載着他在這漫無目的的海上。
“去迷失之人的歸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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