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天上飛…”某一天喬安終于開了口,他對着窗戶聲音卡頓地說道。
“太陽光很熱,月光…卻很冷…”這些難懂的話也被巡視的執法官聽到,不過全然都當他說瘋話罷了。事實是,重新看到窗外的欣喜過後不久,喬安徹底瘋了,他的眼睛始終睜開着,早就爬滿了血絲,甚至讓人懷疑他是否還能看得見。
窗外的天氣也似乎和喬安一樣瘋了,這天夜裡,沒有太陽,沒有月亮,連烏雲也看不見,卻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喬安靠在無法打開的窗戶旁,癡狂地大笑着,他咬破手指,用血液在窗戶上寫了一行字,“若你即将死亡,請看懂窗外的雲。”
剛剛寫下,一陣狂風打了過來,窗縫裡吹進來一股清冷潮濕的風,但是這股風引爆了喬安所有的瘋狂想法。
喬安轉身扒在鐵欄上,“太陽光,很熱…”他念出這句話,脹紅的雙眼中噴薄而出炙熱的光,那光融化了鐵欄大門,在執法官的驚慌中,他拖着身軀往警局大門走去。
“喂!回去,我讓你回去!”一年前那個執法官現身,他看着喬安的異常狀态,心生恐懼,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了這個怪物。
喬安走到他面前,“晚安…我的朋友…”說完這句話,喬安一把握住執法官砍過來的長劍,劍身驟然間被冰霜敷面,冰晶順着劍身朝執法官的手臂襲去,執法官脫手不及,一瞬間,執法官就成了一個冰人,生命氣息随之而去。
“怪物,怪物啊!!”一旁的警察們看到這種景象,紛紛吓得四散而逃。
“月光…很冷…”喬安吐出一口氣,冷氣在空中消沉。地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除他之外所有接觸地面的物體都被冰凍住。
他走到一個警察旁邊,那個警察的嘶吼聲從激烈慢慢熄滅到死一樣的平靜,七竅流血,癱倒在地上。跟着,一個又一個警察死去,死法卻不相同。警局二樓的平層,警長在欣賞暴雨,杯中熱茶一杯一杯更疊,突然房門打開。
“誰,不知道敲門嗎!”警察投過去責備的語氣,見那人沒有反應,怒氣更盛。
出現在門口的是喬安,警長也不示弱,随手抽出一條釘刺鐵鞭,但是這樣簡單的武器,可絲毫威脅不到現在的喬安。
鐵鞭嵌入喬安肩膀處,一條滲人的血痕出現,喬安臉色未表現出一絲痛苦,徑直往警長走去,襲擊未果,警長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想要什麼,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最後一個字說完,警長身上已然冒起了熊熊大火,在無用的反抗之後,變成一個焦屍。
喬安走到旁邊的櫃子前,打開換上了警長的幹淨便服,随後仰着臉,把頭伸出窗外,用雨水洗刷着臉龐,他透過雨水和幾乎看不清的烏雲,看到了雲後的月,喃喃道,“雲朵啊,很輕。”
神奇地是,這句話一說出,滂沱的雨水竟然真地停了下來,隻留着烏雲閃着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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