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和楊帆坐在地上默不作聲,他們不關心大媽的言論,畢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他們隻想知道電視裡的那群信天翁怎麼樣了,活的好不好,有沒有别的信天翁欺負他們。
餘溫伸手把手裡雪糕的塞進楊帆半張的嘴裡,拍了一下頭,說:“走了,回去睡覺。”
楊帆和餘溫走在回去的路上,趁着沒人,路燈也因為省電早早關上,餘溫伸手拉住楊帆的手。自打從網吧回來後,這十幾天來,一切的事情都在和自己作對,隔壁的工頭放亂七八糟的碟子,明明看的過瘾,嘴裡卻說這是變态;食堂裡放的動物世界,偏偏要播出一個同性的信天翁,還被大媽指責有病。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時候,一百年都不會出現在自己身旁,但一旦知道後,就會每天變着花樣的以各種形式出現。餘溫和楊帆就是這種感覺,原來不知道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知道了,感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在針對自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都在刻意的嘲諷自己。
餘溫拉着楊帆走回家,天本就熱,兩人的手心潮濕的簡直可以往下滴水,但就是不松手,他們想讓路上的人看到自己,但又十分害怕被他們瞅見。
動物的世界裡,也會有這種情況,那它們會不會受到其他動物的鄙視,他們怎麼生活,他們會再大庭廣總之下手拉手嗎,如果受到被人看不起,他們還會在一起嗎?餘溫和楊帆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他們想有本書,有個電視,告訴他們想知道的答案,如果這個答案和他們心裡想的一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之後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餘溫都抱着碗筷坐在門口邊看電視邊吃,心裡祈禱着再把信天翁的紀錄片重放一遍,可是事不盡如人意,餘溫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紀錄片,也不知道之後信天翁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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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一日,餘溫閑的無聊坐着門口,朝門口糊玻璃的報紙上瞥了兩眼,怎麼又有關于自己身份的消息,接着往下讀,什麼是艾滋病,怎麼又多了一種病,怎麼又和自己有關。
看着看着,餘溫從闆凳上起來,直接半條腿跪在門口,心驚膽戰的往下讀,報紙缺了一半,外加貼在外面風吹日曬,墨痕都淡去,看的十分費勁。患病後就會死去,沒有解藥,這種病通過性傳染的概率很高,尤其是像餘溫楊帆這種人。
餘溫還沒有适應自己的身份,又要适應一種絕症。餘溫跪在門口,覺得自己胸悶氣短,很可能已經患上了病,又想到楊帆天天和自己摟摟抱抱,對了,大半夜還親過嘴,一定是傳染上了。
楊帆從宿舍大門口樂呵呵的朝屋裡走去,餘溫眼神慌張不安的看着楊帆,看的楊帆發毛。
“幹嘛這麼瞅我,瘆死個人。”楊帆脫下T恤,甩到屋裡床上。
“你知道艾滋病嗎?”
“啥玩意?”
“絕症。”餘溫跪着腿麻了,拖着發麻的腿坐回闆凳上,絕望的看着地面回答。
“誰得病了。”
“我們。”
楊帆也長個了,半蹲着看糊在最下面的報紙,餘溫的手正哆哆嗦嗦的給他指關鍵信息。這種病毒在傳染的途徑主要有三種,其中一種是性傳播,尤其是男性之間。楊帆看到這句話,腦子爆炸了,恨不得一拳把玻璃捅碎。
怎麼又是我們,前幾天的消息還沒完全消化,從橫出禍端,楊帆看着餘溫的眼睛,撓了撓頭,餘溫眼睛裡什麼也沒有,空洞的跟死人一樣。
餘溫關上門,坐到了床上,拉開燈繩,看一群蛾子往燈上撲,楊帆坐在闆凳上,看看餘溫,看看飛蛾,心裡想罵人,憋得實在是難受了,誰能受得了這一個又一個晴天霹靂。楊帆走過去拉掉燈繩,白熾燈裡的燈絲一點點熄滅,楊帆坐在餘溫身後,慢慢的把臉貼上去。
餘溫伸手摸了摸楊帆的臉,他的手更涼了,楊帆臉往後本能的退縮。餘溫忍不住抽搐了兩聲,也感知到自己後背上滑落的淚水,楊帆聽到餘溫的哭聲,也忍不住了,抽搐了兩下。天本來就熱,兩人黏糊在一起,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楊帆先是抽搐,不敢發出聲音,到最後忍不住嗚嗚的眼淚直流,根本控制不住。餘溫轉過身來安慰楊帆,漆黑的夜裡隻能看清楊帆閃光的眼睛,兩人抱頭痛哭,對死亡的恐懼壓制住一切,哭自己,哭對方,哭命運,哭老天,哭到最後實在沒有力氣發聲,哼哼哼哼的又抽搐起來。
“怎麼辦啊。”楊帆緊緊的抱着餘溫,知道會傳染還是不撒手。
過了好久,好久,餘溫頭緊靠在楊帆肩上,試圖讓自己的語氣鎮定下來,“我會想到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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