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和楊帆發現了個好去處,晚上可以去食堂看電視,而且還有一台嗡嗡轉的大電扇,吹出來的涼風舒服極了。
餘溫和楊帆坐在食堂的闆凳上看動物世界,他們本想看動漫台的,可是遙控器在食堂做飯大媽小兒子的手裡,誰說了也不算。
有個女生坐在楊帆身邊,餘溫知道她,她在窗口打飯,就是她經常往楊帆的那份飯菜下面藏肉,女生叫幺妹,食堂裡的人都這麼喊,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幺妹梳着長長的麻花辮,一直到腰,黝黑發亮,臉蛋也白白淨淨的,一雙大眼忽閃忽閃,一起幹活稍長楊帆幾歲的李哥說,這一看就是賢妻良母,誰娶回家可是大福分。
她從食堂後面的冰箱裡取出雪糕,因為餘溫和楊帆緊挨着坐,隻好送給餘溫一根。幺妹的意思是讓餘溫拿着冰棍趕緊離開,可是餘溫依舊死氣白咧的坐在原地,吃着幺妹買的雪糕。
沒有辦法,隻好坐在一起看電視,幺妹不時和楊帆說幾句話,楊帆除了禮貌的點頭,也沒有什麼話說,反倒是餘溫,伸着腦袋問東問西,一會就把幺妹的身世問了通透。
幺妹的家在貴州,爸爸媽媽在這個場子幹活,趁着暑假沒事來找媽媽,順道在食堂做飯掙點上學的錢,家裡還有三個弟弟,爺爺奶奶看着。
“哥,你們也在廠子幹活?”
“對。”餘溫說着說着就坐到了幺妹的另一邊,吃着雪糕點點頭。
“你們幹了多久了?”
“一個月,我們下個月就走了。”
“去哪裡?”幺妹問。
“上學啊。”餘溫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有意思,下個月就九月了,馬上就要開學了。
“你們還上學?上什麼學?”幺妹覺得不可思議,把整個身子都轉過來和餘溫說話。
“上高中啊。”餘溫也覺得幺妹這個問題問的不可思議,不上學幹什麼去。
其實就在半個月前,當餘溫和楊帆适應了廠子裡的工作時,這裡舒服管吃管住的生活也曾他們産生過不去上學,在這裡幹上一輩子的念頭,但上一個被辭退的工頭打破了他們的夢,他們害怕等到了四十多歲時,也會變成看着像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老工頭也是苦口婆心的勸導,說念好了書,什麼幹不來,吃香的喝辣的,坐辦公室裡喝個茶就把錢賺了。
幺妹聽到餘溫和楊帆下個月就要念書的消息,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小聲的說了聲哦,不再說一句話,靜靜的坐在餘溫和楊帆中間看了會電視,趁着廣告的空檔去丢了個垃圾,然後再也沒回來。
他們不知道,幺妹的成績比他們還要好,是第一名,他們更不知道,再過一個月幺妹就要回家看小孩了,從此遠離課桌。幺妹天真的以為這裡的男生和自己一樣,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不知鼓起多少勇氣來接近楊帆,和他說話,給他夾肉,送他雪糕。當幺妹知道他們還要回去讀書時,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瞬間在兩人之間拉開,而幺妹唯一能做到,除了羨慕,就是離開。
沉浸在自己心事裡的餘溫和楊帆不知道這個梳着長長麻花辮的女生心裡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幺妹留下的一直是悅耳的笑聲。等他們明白這些時,已經是一個月後,幺妹已經坐着南下的火車離開了。
一日,餘溫和楊帆随意坐在地上一手拿着西瓜,一手拿着老冰棍看電視,電視裡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在介紹太平洋小島上的一群信天翁。
渾厚低沉的解說聲從電視機裡傳出:信天翁群落在最近的幾雌雄比例失調,雌雄比例高達一比三,也就是三個雄性信天翁裡,隻有一個可以找到伴侶。餘溫指着電視說了句好可憐,那麼多光棍。電視機裡接着傳來聲:于是,這個群落的雄性信天翁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他們不再求偶,而是開始積極尋找自己的同行伴侶。
餘溫和楊帆驚呆了,動物也這樣,他們手中的雪糕化成水滴在腿上,才猛地反應過來,把雪糕塞進嘴裡。
塞進嘴的雪糕是涼的,他們看到的是真的,兩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電視,想多聽一點。食堂大媽趿拉着拖鞋,嘴裡的西瓜還沒有啃完,找不到遙控器的她生氣的摁着電視上的按鈕,邊調台邊說:“什麼玩意,動物有病電視台也有病,淨放寫不三不四的給小孩子看,也不怕帶壞孩子。”
孩子聽了後,糾正媽媽說到:“上一集那個博士說了,這個是正常的。”
孩子還要說點什麼,媽媽一把打斷:“正常你個頭,博士有病你也有病,當這麼多人,不要臉了。”說着,大媽伸出手來打小男孩的頭,讓他回去睡覺,顯然,男孩的一番言論讓大媽在看電視的人面前丢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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