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副畫之前,望鄉一直覺得,紅色是最适合青籬的顔色。再沒有哪種顔色能比這種顔色更能襯托出青籬的風華。但看到這幅畫之後,望鄉卻突然在恍惚間覺得,藍色也一樣極襯他。一樣的常人不可及,隻是……不同風華罷了。昔年的青籬,有着明月清風般的幹淨溫柔眉眼。也隻有最澄淨的藍色才能配得上他。望鄉想得有些入神,恍惚間似乎聽到青籬說了句什麼。“什麼?”望鄉恍恍惚惚地擡頭,看向青籬,在對上青籬的眼睛後才驟然清醒,女修瞬間坐直了身體,“谷主你方才說什麼?”“我說若是望鄉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準備進入下一個世界了。”青籬擡眼看了望鄉一眼,“不過我現在倒是更好奇,望鄉方才在想什麼?”望鄉沉默了幾秒,咽了咽口水。她本不欲把心中的想法跟青籬說起來,想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在青籬的那一對眼睛下,她實在是不敢說謊,隻好在躊躇片刻之後,語氣結結巴巴地道:“就是我之前去凡間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關于定天宗的傳言……”青籬聞言擡眼又看了望鄉一眼,那眼神卻似乎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望鄉“繼續”。于是望鄉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我聽說,定天宗持劍峰的峰主暮千崖……近來似是走火入魔得嚴重,定天宗其餘五峰的峰主正在想方設法地想要救好他。”望鄉說着愈發小心翼翼地看了青籬一眼。其實在她将這些話說出口之前,望鄉不是不猶豫害怕的,她實在擔心被青籬發現她其實是定天宗找來的。到那時青籬會怎樣對待她、對待神意門,她根本不敢想象。可就是因為這份害怕,才讓望鄉愈發地、抓心撓肺地想要試探,試探青籬到底有沒有察覺。這才說了這樣一句話。望鄉心情忐忑,青籬卻面色如常。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甚至連表情都未動一份,隻揚了揚自己右邊的眉毛,道:“哦?”望鄉實在無法從他這個“哦?”字從摸出他是什麼意思,便又用更加小心謹慎的語氣問道:“那若依谷主猜測,他們會用什麼法子?”說着死死地盯住青籬。青籬卻是笑了笑。男人伸手拿起面前的空茶碗,在手指間摩挲把玩:“向來救治走火入魔者的方法也就這麼些。第一種方法便是用秘法将走火入魔者身上的魔氣引導到其他修真者的經脈中去。當然,這是禁術,畢竟魔氣入體,任何修士都難逃自己走火入魔的下場。定天宗名門正派,想來不會這麼做。而這第二種方法,便是讓入魔者得償所願,心魔一除,魔氣自消。”“說來,”青籬說着對着望鄉笑了笑,“望鄉你的師門所修功法,除了協助修士入世曆練,在這一方面倒似乎也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畢竟都是虛假的小世界,除了神意門門人,其他人怎麼知道這些小世界究竟是執念者的執念所化,還是……入魔者的心魔所化?”“這樣看來,定天宗若想姐那暮千崖的心魔,剛去你們神意門尋求幫助才對。”青籬這話一出口,望鄉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住了。望鄉明顯感覺到那一瞬間自己脊背上溢滿了冷汗,她甚至不敢擡頭看青籬的眼睛,隻覺得對方的視線似是正停留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讓她覺得渾身戰栗。望鄉咽了咽口水,她明顯覺得自己這次開口說話時的嗓音都是顫抖的:“是、是嗎?我倒是沒有聽師門說起過,也許定天宗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做?”“也許吧。”青籬聞言卻是笑了笑,男子語氣輕柔。望鄉感覺到青籬看着自己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了,男子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茶碗,神色間是一片漫不經心。仿佛剛才那讓望鄉瞬間噤若寒蟬的一問,隻是他一時心血來潮的問題,并沒有什麼實際含義。“哈哈哈,應該就是這樣的。”望鄉幹笑了幾聲,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笑聲實在是尴尬,卻又實在想不出該說些什麼轉移話題,隻好閉上了嘴。沉默片刻才強作無事地道:“那谷主,我們進入下一個世界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嗯。”青籬點了點頭,語氣如常地道,“辛苦望鄉了。”“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望鄉忙擺手道。女修一邊回話一邊施術。法術并不複雜,望鄉閉上眼,正打算進入小世界,卻聽到青籬突然開口。青籬:“說起來,救治走火入魔者其實還有第三種方法。将入魔者的心魔不斷加深、無限放大,直到讓心魔将入魔着完全吞噬,也能達到和幫助他達成夙願一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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