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濯擔心道:“師弟,快下來,那裡危險!”
男孩如願以償地抓到了小兔子,他開心地喊薛濯,正想給薛濯展示懷裡的兔子時,腳下卻一滑,整個人直接栽倒。
薛濯心一緊,腳下一點,整個人飛身過去,所幸薛濯救的及時,男孩并沒有出事,倒是薛濯接住他的時候心一急直接用自己身軀擋住,後背結實地摔到地上。
薛濯悶哼一聲,怕是回去會有淤青。
男孩吓得眼眶都紅了,趕忙問薛濯有沒有事。
薛濯并不在意自己摔疼的背,見師弟沒事後松了一口氣,擺手道自己無礙。
兔子還在男孩的懷裡,縮成了一團,耳朵垂下,小小的一隻,就像一團灰色的毛球,薛濯近距離看到後,心下也有些喜歡,他想碰一下,但是小兔子卻在他即将觸碰的時候害怕地縮到師弟的懷裡。
薛濯伸出去的手一頓,然後失落地收回了手。
他忘了,從小到大,他一直都不招小動物待見,那些小動物見到他總是避如蛇蠍,會害怕他……
師弟見他失落,趕忙道:“師兄,我們回去吧,師尊要是發現我們偷溜出去又會罰我們的。”
薛濯回過神,說到師尊少年一直冷靜的俊臉不由露出些許緊張。
于是師兄弟加快時間往宗門趕回去。
回到宗門,兩人以為師尊沒有發現他們偷溜出去,正準備松一口氣,結果一道密音響起,是師尊的聲音。
“薛濯,薛穆,來三戒堂。”
師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聽起來好像對任何事物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但薛濯知道,師尊并不冷漠,師尊是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人,師尊将他帶回宗門,給他食物衣物,教他讀書寫字,還教他修習劍道,可以說,師尊是他此生最敬重最感激的人。
若是平日裡薛濯被師尊叫去,他一定會很開心,但是他剛剛才和師弟違犯禁令,私自出去,現在去毋庸置疑是要受罰的。
師弟那張嫩生生的小臉也慘白起來,顯然很害怕即将到來的懲罰。
薛濯歎了口氣,安慰道:“沒事的,我會跟師尊說是我帶你出去玩的。”
到了三戒堂,也就是宗門懲處弟子的地方,薛濯遠遠便看見一個身着白衣,清雅出塵的男人負手而立背對着他們,男人轉身,五官清俊,氣質卓然,他墨水浸染的眸子淡淡看向他們,不怒而自威。
薛濯和薛穆同時緊張起來,薛濯低眉順目道:“師尊,是我帶師弟出去的。”
沈從墨冷冷看了薛濯一眼,聲音帶着些寒意:“薛濯,我有沒有說過,你不得出宗門一步?”
薛濯身體顫了下,他曾經想問為什麼師尊不讓他出宗門,但是師尊從沒給過他一個理由,隻會更嚴厲監督他修習和功課,他被下了禁令,沒有師尊的允許不得走出宗門,而他的師弟薛穆想出去自會有人帶他出去玩……
這次薛穆想出去玩,又是撒嬌又是求情想讓他帶着出去玩,他也是好奇宗門外的風景和熱鬧,一時心動便答應了……卻不料師尊會如此生氣。
“罰你在三戒堂禁閉三天,宗規抄五十遍,可有異議?”
“弟子沒有異議,弟子領罰。”薛濯半跪在地,對這樣的處罰生不出一點反抗。
薛穆忍不住替薛濯說話:“師尊,其實是我讓師兄帶我出去的……”
沈從墨的目光落到薛穆身上,薛穆又心虛地低下了頭,他懷裡的兔子突然跳了出來,恰巧跑到了沈從墨的腳邊。
灰白的小兔子擡起頭,與清冷絕塵的沈仙師目光相對,不谙世事對上沉靜淡漠,沈從墨低頭看了會,便俯下身将小兔子抱到了懷裡。
“薛穆,将它養在你的院子裡吧,這次的事情也同樣罰你抄宗規五十遍,以後想出去讓别人帶你就行了,不可再麻煩你師兄。”
薛濯可以看得出來,師尊抱着兔子時清冷的眸子裡是柔和的,師尊對薛穆也要溫柔許多……
薛濯眸子黯淡了些,他知道的,師尊是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人,但,師尊待别人卻要更好……
薛穆聽到隻用罰抄宗規後也不害怕了,他開心地跟在師尊身後,跟師尊聊小兔子,聊有趣的事,熱切的,歡快的,他嬌憨的姿态總是能惹得長輩們喜愛。
不像他……
薛濯依然雙膝着地跪着,看着師尊和薛穆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直到雙腿發麻,他才慢慢起身……
……
突如其來的響動,薛濯這才從回憶中走出來,他心裡微沉,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想到這段前塵往事,再回憶起那個人,他的師尊。他竟完全沒有恍如隔世的感覺,曾經的一切那般深刻,像是刻在他的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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