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平時祁夢見誰都是一副禮貌微笑,招呼,卻從未看見與他說過話,每次擦肩而過,祁夢都像不認識他一般,那時秦超令還感到奇怪。
現在想來,也是,隻有最親的人變成陌生人的時候,那是真的比陌生人還陌生,陌生得你連假裝一下都懶得裝。
我們問他什麼他都不知道,父母的電話不知道,班主任的也不知道,親戚朋友也不知道,最後才說他有你的号碼,才給你打了電話。老一點的那個警察喝完手中的茶水,頓了頓問祁夢:你有你父母的電話嗎?
祁夢搖了搖頭,或許也是在警察的預料之中,他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放下手中的茶杯,定定的看向祁夢。
那你得回去跟你父母說說你哥哥,這是這個月第三次進派出所了,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你來就可以領走那麼簡單了。老警察語重心長,說完長長歎了一口氣。
好!祁夢多一句話都沒有說,她隻是回答着警察的問題,便也沒有多問一句,像個機器人似的站在那裡。
走吧,你妹妹簽了字,再有下次,她來也領不到了。老警察跟在藍江河的後面出來,沒有更多的言語,隻是眼中的鋒芒變成失望的表情。
謝謝!祁夢謝過警察,轉身跟在藍江河的後面。
被夏日的烈陽烘烤過的水泥路,即便是到了傍晚時分,溫度依然蒸烤着踩在上面的腳,溫度絲毫沒有減退半分。
藍江河單薄的白T恤被汗水浸濕,上面除了泥就是點點血迹,他用手扯着歪了的白T恤,伸手擦了擦額頭,他越走越慢,祁夢慢慢的靠近,然後大步的超前了他。
那個,你留下他們的号碼了嗎。藍江河終于開口了,但聲音與樣子一樣,都狼狽不堪。
我沒有他們的電話号碼。祁夢站住,但沒有回頭,秦超令吃驚的眨了眨眼,他們,他們是誰?難道是他們的父母。秦超令現在不敢問。
哦!
以後自己惹事,自己擺平,不要把我強行牽扯到你的世界。祁夢回頭,看着一臉狼狽的藍江河,語氣裡沒有半絲的心疼,藍江河擡起頭,欲言又止。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藍江河,祁夢沒有一句關心的話。
是。藍江河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臉部的肌肉抽動着,眼睛裡是同他妹妹一般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還有,不要跟别人說我們的關系,我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勞煩你記住。祁夢說完轉身。
你以為我不說别人就不知道嗎?跟我有關系很丢你的臉,很失你的身份嗎?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别一天到晚就隻知道教訓别人。
你……
祁夢止言,各自朝着一個方向走了,秦超令站在他們的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不知道該說誰,該安慰受傷的藍江河,但他似乎不需要,他堅硬的像一堵推不倒的牆。祁夢呢,似乎她更不需要,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會理别人的,心情好的時候,你自然不敢跟她說讓她心情不好的事。
所以他們都一樣,能消解心中的疑惑,自己把自己從陰暗處拉出來。
他們一路慢慢前行,孤獨如夜間的貓,躲避所有人群,隻有月亮升起,黑暗籠罩大地時,他們才會躲在某處暗自療傷,借着沒有溫度的白月光,與自己的影子相伴。
或許隻有影子才懂得他們所受傷的地方,他們這一類人,認為隻有影子才不會背叛你,影子永遠照着你的步子而走,永遠照着你的樣子而活,沒有你就沒有他,他們誰離了誰都不行,所以他們認為這世間最忠誠的便隻有自己的影子。
如此便是,生活還沒有将他們擊敗,希望還尚存一絲希望,黑暗還未将他們吞噬,崩潰的邊緣線一定還沒出現。
夢,藍江河是你哥呀。秦超令把手背在後面,倒着走,與祁夢面對面。
嗯。祁夢咬着下嘴唇,看着一臉好奇的秦超令。
你親哥。
對呀,同父同母那種。祁夢淺淺一笑,即使這是個事實,秦超令還是驚訝的瞪着好奇的眼睛,嘟着嘴,點着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藍江河那可是出了名的小混混,打架跟吃飯或許是一樣的,同學們眼中最典型的壞學生,老師們的眼中釘,但他學習成績很好,這是唯一保住他在學校位置的原因。
但是在學校裡他會變成乖娃娃的樣子,存在于班級中,普普通通。社會中,他的那一席之地也保持的穩穩當當,如今天一樣,一個人赤手空拳被打得落花流水,但就是這樣的經曆,才讓一些人對他産生了敬畏之心與恐懼之感,他的一席之地是用□□博來的。
秦超令轉身,走在祁夢的身邊,同她肩并肩,她的心中還有好多疑問,但得不到祁夢的允許,她不敢對着她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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