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躺在這兒,是不是覺得特别無所謂,是不是覺得,她活該的,自找的。木桓不甘願的甩開瞅了瞅他衣袖的那隻手。
木桓,你幾個意思,你是不是特想為她打抱不平,看着她那麼多年一個人孤孤單單,特心疼。
林言,你還有一絲良心,你就不會說這種話,當年你非得讓人家愛上你,後來你非得讓人家等你,最後你都做了什麼。木桓語氣平和,卻步步逼近,用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盯着他。
合着都是我的錯,她可以不用當真的,何況她也從未當過真吧。
隻聽見啪的一聲脆響,整個房間是死一樣的寂靜,木桓狠狠的甩了林言一個耳光。
我真替她感到不值。木桓搖搖頭,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拳頭握得緊緊的。
林言不可思議的盯着木桓,片刻之後,雙手使足了勁兒,往木桓雙肩一推,木桓向後踉跄了幾下,身後的椅子倒下。
木桓望着林言的眼神是傷感的,仿佛那是一種悲痛至其絕望的眼神,除了恨,還有一點憐憫。
你曆來都如此,如此讓人防不勝防。
木桓理了理衣服,彎腰拾起倒下的椅子,冷笑着點着頭,悲傷的眼睛蒙上一層厚厚的冰霜,冷笑的嘴角往上揚,帶着嘲笑的意思。
你們倆幹什麼呀,我,我是服了我。秦超令有些莫名其妙的聽着他們的對話,腦子裡飛速運轉,可依然不明白,他們大打出手的原因。
林言收拾起自己的不知所措,恢複出他依然冷然的樣子:我,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所以剛才……林言沒說完,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些閃爍。他似乎為剛才失去理智的樣子,追悔莫及。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木桓挑起眼睛,用手撓了撓腦袋,嘴角拼命的往上扯,露出的依然是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
顯然他們并不想為此傷了兄弟情深。
木桓靜默的看向祁夢,沒想到她安靜的躺着,不吵不鬧的樣子是這樣,神色裡不由得又添了幾分傷感,她安靜的時候的确會讓人害怕,曆來都如此,吵鬧的時候又覺得她太無理取鬧,隻是他們曆來都是順着她的意,或許他們都太順着她的意,才真正忽略了她情緒裡的東西,回憶起來,那些笑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他目光停在她的臉上片刻,轉向秦超令道:你跟我一起走嗎?
秦超令傻傻的還未回過神,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剛才他們吵架,不,是打架,這是秦超令與他們認識的第十一個年頭裡,第一次看到他們紅眼,為的是祁夢。此刻她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外人,至少此刻像極了,她竟然都不知道他們紅眼的原因,他也不知道祁夢或許有更多的故事,是她不曾參與的。
她拼命的搖了搖頭,強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把自己拽回現實,卻也小心謹慎的看着他們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秦超令一路跟在木桓的後面,他們出了醫院,進了停車場上了車,一句話都未說。直至車子啟動,駛出了一段路程,秦超令才歪過頭,看着依然一臉嚴肅的木桓。看着他的側臉,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說些什麼,她把目光看向前方亮起的夜燈,偷偷的吐了一口氣。
木桓淡淡的說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神色平靜,語氣溫和,又輕輕的說:關于剛才。
秦超令調整了一下坐姿,神色有些謹慎道:你們剛才,為什麼?
第9章他依舊是她窗裡的一點光
木桓眼中閃過一絲漆黑,嘴角依然拼命的往上拉扯,露出的依然是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眼神平淡如常。
他沉默着,似乎在嘲笑一般的看了一眼秦超令,也似乎有一些失望。安靜的車内,隻有氣油表敲打的滴答聲。惡劣的天氣給擋風玻璃刮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嘴裡呼出的熱氣,飄升至眼前,望向遠方,盡是模糊一片。
黑夜将至,高樓上的燈光逐漸亮起,小小的窗戶裡透出暖色的光,一樓的小賣部緊閉窗門,隻留一條燈光可以穿過的縫隙。路上行人包裹嚴實,低着頭,走得匆匆忙忙。櫥窗裡的模特光着膀子,面帶微笑,雄赳赳氣昂昂的向顧客招手。
你就不曾覺得,他很過分嗎?這聲音冰冷得穿透骨髓。像車窗外呼嘯的寒風,像挂在街邊一盞孤零零的路燈。
秦超令從來不知道的是,他也有如此讓人冰寒的一面。她曾經一度以為,他是世間最有溫度的人,他從不曾給人有半點攻擊性,隻是今天的一切,都逼得她無路可退。一度陷入深深的懷疑,他們真的了解彼此嗎?
過分?今天……我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局外人。秦超令兩眼望向前方,語氣中并沒有半點的不愉快,隻是說得平淡了些,像是在讨論一個與她無關的話題,她不是參與者,隻是旁觀者,一無所知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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