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曉旭躺在手術台上,感覺他一點點從自己身體裡流走。她恍惚在做夢,夢裡她拼命握緊拳頭想去抓住,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可一松開手卻什麼都沒有。她那樣誠懇的哭泣着哀聲懇求他不要走,可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走了。遠去,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裡。他一定是責怪她的自私,他一定恨極她的無情。
醫生說她太不小心了,昨天肚子動的異常就應該來醫院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一點,他還以為隻是動的比平常多而已。瞧她昨晚做了什麼蠢事說了什麼話。他一定是聽到了,她傷了陳子胥的心也傷了他的。
所以他們都走,都走。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要怪,要懲罰都請落在我身上,我就是那個兇手”淚無聲滑出眼眶落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陳子胥一路飛奔趕到醫院的時候,曉旭的手術已經結束了。
吳梅隻是低啞的跟他說了句手術順利孩子沒了,曉旭還在昏迷,轉身去了病房。
那一刻,他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的靈魂像被抽幹了一般。他隻得癱坐在椅子上支撐着身體。
慢慢的他有了感覺,首先有的那就是痛,痛徹心扉的那種,痛的他幾乎說不出話來。痛過之後接踵而來竟是恨,恨曉旭的無情,恨曉旭的決絕。他從未想過他竟然會有恨曉旭的時候。
她怎麼可以如此冷血謀殺了一條生命,她怎麼可以這般無情置他與無視之地。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斷了兩人挽留的餘地。
他在走廊上坐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态去面對曉旭。
他在病房門外彷徨,幾次想推門而入都又放下了手。最後還是吳梅拉開了門。
她本想質問的,可一見陳子胥同樣慘白的臉,話又繞了回去。更何況,她還答應了曉旭。
“你進來看着,我去買點東西”她能做到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别那麼生硬。吳梅退了一步,陳子胥頓了一下,還是邁入病房。
吳梅歎了口帶上了房門。
陳子胥的那一絲恨意,在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慘白毫無生氣的曉旭後就消失殆盡了。終究他還是沒有辦法恨她的。
“妖女阿,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陳子胥緩緩在病床頭坐下,他的口袋裡還裝着昨晚求婚的戒指,那個再也送不出去的戒指。
“昨晚隻當你說氣話而已,你怎麼可以,你,你非得逼的我對你絕望才甘心嗎,人說母子連心,難道你沒有感受到他的心跳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心,隻有你自己。你知道嗎,進門前我竟是恨你的,可看到這樣的你,我又不由的心疼起來,你說我是不是活該”
陳子胥深深的吸了口氣,把淚水都流淌在了捂起的手掌裡。
男人不是不哭,隻是未到痛徹心扉。
曉旭一動不動的躺着,像是全然沒有聽到陳子胥,壓抑着痛苦的控訴。隻有那窩裡握的關節發白的手,出賣了她的情緒。
第22章第二十二章那些傷痛
當一個人連哭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的時候,那就是在對自己進行着最嚴厲的懲罰,現在的曉旭就是。
從醫院回來,曉旭以吳梅意想不到的速度恢複過來。沒有情緒失控沒用意志消沉,甚至連悲傷的情緒都沒有流露。
即便陳子胥走的時候,她也隻是淡淡的說了聲再見。
沒有挽留,沒有辯解,沒有流淚,隻是盯着看着他提着行李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她的屋子。隻是聽到門哐的發出清脆的鎖聲後,她還是站立着,那樣專注的看着那扇被關上的門。
再見,可以是不久之後再相見,也可以是再也不見。
曉旭知道,他們倆那聲再見便是再也不見了。
這聲再見跟曾經相伴的歲月說再也不見,跟曾經倆人說再也不見,跟曾經付出過的感情說再也不見。
以後即便相見也不過是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陳子胥走後,曉旭又開始了一個人的日子。
一個人起床,一個人上班,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吃飯。
偶爾公司聚餐,她也以年紀大了,早早的回了家。偶爾吳梅會硬拉着她出門逛逛,大多時候她都以身體累給推了。公司同事隻當她身體還未恢複關心安慰幾句,也沒太在意,吳梅卻很是擔心。
一個人的日子,曉旭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習慣,甚至是得心應手的,可事實上卻不是。
她常常會看着空蕩蕩的牙杯發愣,以至于那天上班又遲到了。她還經常刷好牙就坐餐桌上,等了許久才想起已沒有人會端早餐上來,以至于那天又空腹的出門。下班的回家,她習慣性的擡頭去看亮着燈的窗戶發愣,以至于引得大媽們也是紛紛擡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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