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程曉旭回答已是這樣的簡單明了,若是以前她必定厚顔無恥的說一堆蹭飯的話,現在除了這二字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你呢”“我也沒有”“哦”
之後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在中國,你吃了嗎,還不如“你好”來的親近,不熟兩人找話題總是從你吃了嗎這樣尴尬話題開始。快十年的革命戰友,一個月未見後竟然要在這樣無味無趣的話題裡找話。
多麼見外,多麼陌生的友情,從前的無所不講到現在的無話可講。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他們該怎麼辦才可以回到以前的?他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這樣問題程曉旭在問,陳曉胥也在問。
陳曉胥原本想,也許,也許還是能回到最初的友誼,可現在看來是回不去,心已生雜念,單純的友誼就不平衡了。其實第一次他就應該知道的,那是他們就回不去的從前。
過了好一會兒,陳曉胥終于開口了“走吧,去對面的餐館,先吃飯”
“哦”程曉旭低頭乖乖的跟在後面。
看着他公文包鼓鼓就知道又把工作帶回家做。看眼袋都大了,黑眼圈都濃了,想必是沒休息好。啥時候他才能改掉這工作狂的毛病,自以為現在皮白貌好就肆無忌憚,若是到時候把他的丹鳳眼熬成鬥雞眼她就...,到時候,誰又知道到時候他們會怎樣呢?
一頓晚餐,桌上除了碗筷的碰撞聲,就聽不到其他的交談聲。她蒙頭吃她眼前,他也隻是偶爾擡頭看一眼又低頭吃飯。
若是以往,程曉旭還沒上菜就叫餓了,一邊叫着減肥一邊無恥把筷子伸到他碗了,巴不得把他那份也吃掉。每頓飯總不得要彼此損上一翻當作加菜。
程曉旭知道陳子胥一定是有話要說,隻是怎麼講,她真一絲把握都沒有,而自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可他一直沒有開口,從餐廳,到公園,到她家樓下。
“陳子旭,我.......”曉旭忍不住,開口語又止。
“妖女,我讓你覺得那麼可怕嗎”曉胥這才幽幽的開口,語氣裡有壓抑莫種未知程曉旭所謂見過的情緒,模糊地類似哀傷的東西。
妖女,是大學時候曉胥取的。她非要給取個名叫子胥,他被纏煩了就給她取了妖女,本想諷刺她一回。誰知曉旭聽了不怒反得意,大言不慚地說:我若是妖女,你便是唐僧。你若想取得真經,還得看我這妖女造化如何,為大師早日取得真經,我便會全力支持。她說完還沒臉沒皮扔給他一個實習作業,笑嘻嘻地看着他,真是厚顔無恥的妖女。
“沒有,我不是怕你,我隻是...,那晚是..”程曉旭連忙擡頭看陳子胥,心裡有很多話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講。
“你想說那隻是失誤,你們隻是個朋友,隻是哥們”陳子胥接口說道。
“我...”程曉旭默然無語。
“妖女,你從來就沒有想過,其他可能嗎”陳子胥壓着聲音,盡量讓自己說起來輕松些。
程曉旭急切打斷了陳子胥的話“其他可能,不,沒有可能的,你不會的,我,我也不可能的,你,你别說,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再說就真的回不去了。
“我早就知道的,一輩子的朋友”曉胥輕扯了一下嘴角,那笑容比黃蓮還苦,明知道的答案,但程曉旭斷然地拒絕,還是重重地擊痛了他的心。
程曉旭伸手拉住陳子胥的手,試圖增加一些說服力“我們當朋友不是很好嗎,我們可以胡侃亂說,我們可以抱頭痛哭,我們可以困難互助,那天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不好,那天我們都喝醉了,無意識根本就不代表什麼,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再了不喝酒,再也不胡鬧了,對不起,我們還是當初的我們,好不好”淚不可抑制地順着臉頰滑落。
這是陳子胥第一次見妖女哭的這般慌亂,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要點頭說好了。這樣的話程曉旭事後想來都覺得自己真是綠茶的可以。
陳曉胥握住了那雙慌亂無措的手。第一次伸到他的面前,那樣活潑調皮,讓他推開的力量都沒有。第二次伸到他的面前,那樣小心謹慎,他想要推開卻心又不舍。
這次,這次他必須心狠自救,不然隻會泥潭深陷,終究彼此痛苦,他緩緩地放開了曉旭地手“在見面之前我過也以為我可以的,但現在發現不行,至少短時間裡我做不到”。
程曉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像怎麼說都是錯,一個勁勸自己别哭,流淚卻不停的挂落。
“傻瓜,哭什麼,你不是個媚惑人間的妖女嗎,妖女淚比珍珠貴”陳曉胥伸手拂去她眼眶的淚珠,言語裡帶着依舊的寵溺“妖女,以後你當個仙女吧,别再這樣折磨其他人了,不然會沒人要,當老姑婆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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