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都十好幾歲了,對付一個落單的小孩,絕對綽綽有餘。隻是沒想到,那孩子還挺犟,一直抓着長命鎖不撒手。
而且脾氣也大。嘴裡不停念叨着‘不許搶!你們這些下等人,膽大包天。我要讓我爹來抓你!’
我又氣惱又慌亂,情急之下,就抓起地上的石塊砸了他。
他腦袋上流着血,倒地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暈了。又害怕被人發現,便把他拖到一個隐秘之處,拿雜草蓋了起來。
再然後,我假裝鎮定返回市集,賣完了所有的藥。直至發現裴複生放火,并抱走其中一個孩子。這時,我想到了他……”
“所以你回去,發現那個小少爺仍然在雜草底下躺着。于是将計就計,将其拖出來扔進張家院子。”奕霜霏憤憤分析道。
“你讓他冒充張家的孩子被燒死。反正大火過後,身體焦黑、面目不清,是個孩子的體格大小就行。任誰也猜不出,屍身中竟會有李代桃僵之事。這小少爺就徹底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你搶劫殺人的罪行,也順理成章被掩藏起來。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簡直比裴複生還要卑劣、惡心一百倍。
“總之,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就這麼多了。我已經事無巨細地全盤告知。那一晚之後,我與裴複生各拿走張家一半财産,從此不再聯系。即使後來在福昌城發現了彼此,也默契地裝作互不認識。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說有人想刻意舊事重提,我們才重又交往起來。”
聽起來一切都合情合理,沒有漏洞。
“那你為何要派人去監獄刺殺我?”裴謹初沉着臉問。
“還不是因為……做賊心虛嘛。”胡建承臉上竟然難得地顯出了一抹尴尬。“我不知道裴複生臨死前究竟向你吐露了多少,這讓我很不安。我擔心萬一被你猜到,當年你家人的死其實與我有關,會來找我麻煩。所以想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先下手為強。除掉你,即能永絕後患。”
又是這種“甯殺錯、不放過”的混賬邏輯。道德敗壞的人,心思果然都是相似的。
“那我娘呢?”裴譽衡迫不及待追問。“我娘對你們這些龌龊事可一無所知。與你也無怨無仇,你為何那般對她?”
“二太太麼……”胡建承稍稍猶豫了幾秒。
“其實歸根結底,仍然是因為大少爺。畢竟令我寝食難安的人是他,一心想對付的人也是他。再三思量之後,就利用了二太太和二少爺你。我知道,二太太一旦出事,依據二少爺你的秉性,必定會向兇手尋仇。隻要順水推舟栽贓給大少爺,便能借刀殺人。而我自己則可置身事外。無論成與不成,反正我都沒有損失。所以……”
卑鄙!狡詐!無恥!
若不是被迫拿小恬的終身幸福發了毒誓,裴譽衡這會兒鐵定忍不住要大開殺戒。
“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奕霜霏說。
既然這麼多缺德事都是他幹的,那麼合理懷疑,剩下幾個“未解之謎”,多半也與之有關。
“年初的時候,你是不是回過隴山縣?還假冒我的名義寫信給我娘,盜走了‘好運連連’燈?”
第73章大結局
他們怎麼會問起那盞燈?!
胡建承臉色陡然僵了一下,随即立即緩和,茫然道:“什麼?我……從未回過隴山縣啊。你講的這些事,我根本聞所未聞。我确實一直在幫二太太打聽五彩琉璃燈,但至今沒有線索。怎麼可能是我偷走了,我見都沒見過那盞燈。”
“當真?”奕霜霏自然不信他。
“千真萬确,句句屬實!我連二十年前的事情都招認了,賣假藥、搶劫、殺人、分贓。所有罪狀,一一供認。有必要還在這麼一件小事上撒謊麼?”
奕霜霏無言反駁,但又不想就這麼算了,遂命令道:“你要想證明清白,也行。家中有沒有公文、書信之類的東西,随便拿出一兩封讓我看看。我要比對字迹。”
“有,有的。你等着,我拿給你。”
胡建承很配合地在一張桌子上翻了翻,搜出一沓本子和紙張,遞給奕霜霏。“你瞧,這些都是我親筆寫的。”
奕霜霏接過這些文件,與裴謹初一塊研究起來。
顯然,這字迹與那封假冒信上的筆迹,完全不同。
他們哪裡知道,這老狐狸狡詐至極,那信根本就不是他本人所寫。而是找鎮上的老秀才代筆的。字迹當然會不一樣。
“二位,比對結果如何?是不是與我無關哪?”
奕霜霏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将那沓文書塞回給他。
事情已經基本清楚。除了盜走琉璃燈這茬兒,其餘所有罪行,皆是眼前這個卑劣之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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