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拜這個人!”
“為什麼不能拜?”
“不能就是不能!”奕霜霏答得堅定又幹脆,寸步不讓。
裴譽衡不服:“就因為不是親爹,便不能拜?俗話可說得好,生母沒有養母大。我爹養了他整整20年,即便不是生父,養育之恩也大過天。跪下磕幾個頭、叩拜一番,天經地義!若非我爹當年好心收留他,他早餓死了!哪還有機會長大?哪還有機會讀書識字?”
奕霜霏心疼地望了眼裴謹初,冷冰冰又重複了一遍:“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總之他不能跪拜這個人!”
這蠻不講理的态度,令裴譽衡無奈苦笑:“呵。你們現在連人倫常理都不講了,是嗎?我真的很好奇,你們兩個究竟受了什麼蠱惑、中了什麼邪?做出如此有違天道、罪大惡極的事,竟沒有絲毫的悔改。你們原來都不是這樣冷血的人啊!”
奕霜霏也不看他,隻面無表情:“你哥沒做錯過任何事。不需要認錯,更不必向誰謝罪!”
“哈。他說他沒錯,你也說他沒錯。那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是誰的錯呢?難道是我嗎?!父親命喪火海,母親神志失常。總得有個人站出來承擔責任吧。如果不是他,那你告訴我應該是誰?誰才是這個罪魁禍首?我保證冤有頭債有主,抓住這個害人精之後,絕不再找他裴謹初的麻煩!”
奕霜霏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想不到,對嗎?因為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所有的錯,就該怪他。你每次都拼命為他開脫,可又講不出什麼具體原因。其實你自己也清楚,你們不占理。你隻是被蒙蔽,隻是鬼迷心竅,所以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地袒護他而已!”
“不是!”奕霜霏再也忍不住了,嗖一下站起來。“我沒有被蒙蔽,真正被蒙蔽的人是你們!這一切事情的源頭,就是與他無關!就是另有其人!”
“霏霏……”裴謹初急切地叫了一聲,并稍稍擡起了胳膊。“不要……不要亂說。”
奕霜霏心急如焚,嚴聲反問他:“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繼續隐瞞嗎?瞞不住了!這個弟弟把你當仇人看待,誤會越結越深。或許哪天,真的能失手殺了你!”
裴謹初神色糾結,一時不置可否。
裴譽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什麼?你們有什麼事瞞着我?”
奕霜霏深吸一口氣,決定徹底攤牌:“事已至此,我索性今天就把所有事情的真相統統告訴你。其實,真正害死你父親的人,是我。”
“……是你?怎麼可能?!”
“我沒有騙你,就是我。是我叫人綁架了他,也是我不小心引燃了那間屋子,害他殒命。至于謹初……他隻是代我受過,替我坐牢而已。”
裴譽衡搖了搖頭,表示絕不相信。“不會的。你沒有理由這麼做。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去綁架我父親?何況,他還有可能是你未來公公。”
“因為……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什麼?!”
譽衡與譽恬二人同時怔住,仿佛聽到一個石破驚天的秘密。
裴謹初緊緊閉上眼,不願面對。受了這麼多委屈、努力了這麼久,終究還是得大白于天下。
奕霜霏:“我當初千方百計進入美樂天,就是來報仇的。一直暗中接觸二少爺你,也是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再伺機報複。還有你們家那盞‘好運連連’燈,也是我求大少爺幫我偷走的。弑父、盜寶這兩項罪名,應該扣在我的頭上才對。”
“所以……你根本不是見異思遷變了心;而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對我動過心?”
奕霜霏縱然于心不忍,也不得不承認:“……是。”
裴譽衡頓時神情恍惚,周身如墜冰窖。
“二十年前,隴山縣有一戶姓張的人家……”奕霜霏平複情緒,開始将整件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裴譽恬聽着聽着,不自覺緊緊挽住了二哥的手臂。她實在太需要一股力量來支撐自己了。
兄妹二人都沒有打斷奕霜霏的講述。直到最後,她才點明:“張家那個同我訂了娃娃親的孩子,就是你們大哥——裴謹初。”
什麼?!
這無異于再度平地起驚雷。
“他是張家那個孩子?”裴譽衡大惑,“那也就是說,我父親……”
“沒錯。你的父親,不僅恩将仇報殺害了我爹,還喪盡天良殺害了他一家老小十三口。隻為拿到那盞琉璃燈!”
“怎麼會這樣?這……”
奕霜霏不等二少爺反應,又尖銳發問:“現在你還固執地認為,他應該跪拜那塊靈位牌嗎?”
裴譽衡講不出話。
“我之所以會綁架你父親,也是想逼他承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想讓他如實告知謹初的确切身世,以便認祖歸宗。我本意,并沒想取他性命。誰料,一時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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