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齊家揣着手,摸着下巴,點了點頭:“按這麼說起來,倒确實挺蹊跷的啊。”
“還有,你知道你姐夫今天在醫院跟我說什麼嗎?他要求把家裡所有的燭台、燈籠全收起來。以後整個家不許點火,隻能開電燈照亮。他這是……真的害怕呀。”邵齊眉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可是他怕什麼呢?怕那句話嗎?‘縱火之人,必将焚身于火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他忌憚這句話,那是不是表示……”她欲言又止,把話生生憋了回去。
邵齊家驚愕,明顯領悟到了姐姐不忍捅破的那半句話:“姐,你該不會懷疑姐夫……以前真的做過什麼缺德事吧?”
邵齊眉歎氣:“我也不想懷疑他,可這事情偏偏都趕到一塊兒了。哪有這麼巧呢?隻有那一種解釋才說得通啊。”
邵齊家無言反駁。
“對了,你記不記得當年你姐夫曾離家出走過一陣子。後來再回來,性格就變了,整個人像換了另外一個人。而且……他還帶了一筆錢回來,還有那盞燈!當時我就特别奇怪,可惜怎麼問他都不肯說。我也沒把他往那麼不堪的境地想過,畢竟……畢竟你姐夫以前還是個挺正直老實的人。可二十年過去了,看看最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你越前後聯系,就越覺得當初他消失的那段日子有問題!”
“姐,别胡思亂想了。就算姐夫以前真做過什麼虧心事,那也是他一個人幹的,跟咱們又沒關系。咱們可是向來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
“怎麼會沒關系呢?”邵齊眉急燥起來。“你再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兒,像不像是……仇家找上門了?”
“仇家?!”邵齊家瞪大眼睛,而後細細琢磨起來。
“倘若一切與我們猜想的一樣,這個‘仇家’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麼今晚這場大火就不是意外,而很可能是蓄意報複!這回沒傷着人,是上天眷顧。可下一次呢?下次要是直接一把火點了房子,咱們保不齊就全得給他陪葬!”
“姐……你越說越玄乎了。”邵齊家感到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哪有那麼吓人?”
邵齊眉倒是堅信自己的判斷:“這事兒啊,甯可信其有。我就把它當做是真的,咱們嚴肅對待。明天一早,我就吩咐下人把家裡所有能夠燒着的東西全扔了。除了廚房做飯,哪兒都不許用火!”
***
裴複生在醫院住了四天,醫生建議他回家休養。于是兩位夫人一起過來把老爺子接出院了。
醫藥副署長胡建承聽說裴家大宅失了火,且那位昔日故友又把腿摔斷了,便提了些鮮花瓜果前來探望。
二人于書房中密聊多時。
裴複生跟他講了家裡被人塗字的事情,也毫不避諱自己對那句“詛咒”無比恐懼。他相信,這場大火不是偶然。而是威脅,是警告!
“你覺得……這世上有鬼嗎?”
“……鬼?”胡建承茫然不解。“怎麼突然這麼問?”
裴複生眼神失焦,神經兮兮絮叨着:“若沒有鬼,墓碑為什麼會流血?袍子為什麼會自己飛起來,還會用各種聲音說話?骷髅為什麼追着我不放?牆壁又為什麼無緣無故有字滲出來?若沒有鬼……那這些怪事都是誰幹的?是人嗎?”
“當然是人啦。”胡建承不以為然。“這世上哪來的鬼?都是人裝神弄鬼罷了。反正我不信。”
“是人……”裴複生自言自語一般,情緒相當沮喪。“又會是誰呢?”
胡建承轉了轉眼睛,刻意賣關子說:“哎,你之前不是懷疑你那個未來兒媳婦麼。我專門去她家查探過,她家還有一個老母親相依為命。那老太太的模樣,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胡建承湊近了些,把聲音壓得很低:“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大火過後,第二天清晨,有一個小婦人過來收屍。她帶着個很小的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裴複生努力回憶了一下:“是她?!我雖然連夜就走了,沒等到第二天天亮,但我知道你說的是誰。難道……奕霜霏的母親,就是當年那位小婦人?”
“诶,我可沒這麼說哦。”胡建承故作高深。“時隔二十年,小婦人都成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婆了。容貌變化如此之大,誰敢保證不會認錯?”
“既然無法确認,那你提她是什麼意思?”
胡建承狡黠一笑,諷刺道:“看來裴兄這陣子,真的是被打擊得不輕啊。身體飽經風霜,心智亦倍受煎熬。竟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預想不到了?母親無法确認,不是還有個女兒麼?當年那小丫頭兩三歲左右,長到如今應該二十出頭,剛好與你那兒媳婦一般年紀。況且,都是從小沒了父親、由母親單獨帶大的。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若将女兒的巧合與母親疊加在一起,那就更是巧上加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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