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是那個呀。”胡建承瞬間記起來了。
裴複生繼續:“露出這麼大的破綻,足以說明:此事并非什麼怪力亂神。乃是有人裝神弄鬼、蓄意為之。并且這個人,尚還一知半解,不清楚确切的事情真相。他隻是想警告我、吓唬我;逼我心煩意亂,逼我神智失常。”
胡建承邊聽邊點頭,以示同意:“裴老爺言之有理。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呢?”
“現在是,咱們在明人家在暗,局面太被動了。根本不知道對方還會使出些什麼招數。為今之計,首先得想辦法把‘那個人’給引出來。看看他到底是誰,然後再做定奪。”
“裴老爺……莫不是已拟好了應對之策?”
裴複生略顯得意地笑笑:“是。”而後定定望向胡建承。“不過,還得煩請胡副署長賞臉,助我裴某人一臂之力。”
胡副署長立即堆起假笑,阿谀奉承道:“诶,裴老爺這是說的哪裡話。張家之事若被爆出,我胡某也難脫幹系。你我二人早就同坐一條船了。幫你,既是幫我自己,不必見外。有什麼事需要我胡某出面交涉斡旋的,您吩咐幾句就行。胡某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厚望。”
裴複生心滿意足,長長吟出一聲:“好——”
第21章第21章
裴謹初今日恰巧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與父親商議,于是親自跑了一趟裴家商行。豈料,父親竟然不在辦公室。
“你爹一大早就去醫藥總署了。”舅舅邵齊家接待的他。
“醫藥總署?家裡打算做藥材生意了嗎?”
“不知道啊,我也沒聽姐夫提起過。”邵齊家聳了聳肩,一臉茫然。“不過也說不準。現在外邊兵荒馬亂的,到處打仗,藥材越來越緊俏。咱家如果轉行先備着點兒,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他最近去那兒還挺頻繁的,今天都不是第一次了。我聽司機講,上回中秋節剛過,他就已經去了一次。”
中秋節?裴謹初腦中靜靜閃過一道微弱的亮光。
中秋節那晚發生的事,他還曆曆在目;而昨晚剛剛發生的事,他更是清清楚楚。為什麼父親一受到“警告”,就要跑去醫藥總署呢?是巧合,還是醫藥總署裡有什麼人,也與張家滅門案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背後實在有太多太多内幕,等着他去一點點挖掘了。
“哦,對了。謹初,上回那位要買香料的張老闆,你說你會再去找他談一談的。談了嗎?有結果沒?”
“那位張老闆……”裴謹初在想這件事應該怎樣敷衍過去才最好。“我後來的确去萬隆酒店找過,但是沒見着人。估計,是個騙子吧。”
“什麼?騙子?”邵齊家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嘿,這人真有意思。打主意都打到咱們裴家頭上來了。膽兒夠肥的呀。”
裴謹初笑笑,沒接他的茬。随口扯了個理由,告辭離開了。
***
兩天後,城中各大報紙同時刊登出一則簡訊:中秋月圓,烈火漫天。欲知當年事,須問舊時人。請于今晚八點至花江路17号一叙。
落款為:隴山十四張。
奕霜霏沒有閱讀報紙的習慣,故沒能在第一時間内獲知這條消息。
但裴謹初不一樣。快速浏覽當地所有報刊,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之一。因此很自然便發現了其中端倪——這則訊息很有可能是父親刊登的。目的是放餌,想釣出那個在幕後搗鬼的人。
父親出手了,要開始反擊。
可是,自己該不該隐晦地通知奕霜霏、讓她去赴約呢?一方面,他既迫切地想知道當年事件真相;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奕霜霏身份暴露、遇到危險。
裴謹初一時陷入兩難。
豈料,他的這份猶豫不決竟被歐陽嘯離代為處理了。
晚飯後,離九爺領着嶽盈來到美樂天。開了一間貴賓包廂,并指名道姓讓奕霜霏上賭台做莊。
“你瞧瞧這個。”九爺扔給她幾張報紙,“每份報紙上都登了同一則簡訊。”
奕霜霏撿起報紙,相互比對着看了一下,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這條消息,是刻意針對你的吧?”
“嗯。應該是。”
“裴複生幹的?”
奕霜霏皺眉,搖了搖頭:“說不準。也有可能是别人。隻不過……他的嫌疑相對較大。”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予理會?還是趕去赴約?”
奕霜霏咬着嘴唇想了想,後堅定答道:“我去赴約。萬一不是裴複生、真是其他什麼知情人呢?或許,還能探聽到一些隐秘消息。隻要能讓當年的事件真相大白,任何機會我都不想放棄。我願意賭一把。”
歐陽嘯離面色平和,右手的各個指尖輪動着在賭桌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擊。短暫沉默後才說:“你執意要去也行。但是,切記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暴露身份。這樣吧,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派個人跟你一起,确保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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