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又開始施展他察言觀色的看家本事:“大少爺,您要是覺得不合适,我現在就去找借口回了二少爺?”
“不必了,轉就轉吧,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裴謹初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堂堂一個裴家二少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豈非很沒有面子。到時候又得來找我扯皮。”
“是是是,還是大少爺考慮得周全。”李經理谄媚着。
裴謹初攤開手掌,用右手拇指和中指扶了扶眼鏡的兩框,繼續叮囑道:“總之你替我盯緊點,以後他們若是再有什麼異動,立即向我報告。”
李經理又趁機表了一回忠心,再才慢慢退出去。
美樂天營業至淩晨一點才打烊,所以奕霜霏如果上夜班的話,收工時間就會非常晚,得苦捱到午夜12點。寂寥的街道,她隻能一個人孤單行走。
上得山多終遇虎;夜路走多了,也總會撞見鬼。這天晚上她運氣不好,就撞了一回“鬼”。
當時奕霜霏正專心想着如何與二少爺再拉近關系,完全沒注意到前方一名醉漢歪歪扭扭地朝自己過來了。
“咦,小姑娘,”醉漢擋住她的去路,“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是要去哪兒啊?”他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口。
奕霜霏一愣,擡頭瞟了他一眼,滿身酒氣簡直臭氣熏天。遂往旁邊挪了一步,想直接越過他。
豈料醉漢也往同方向挪了一步,依舊擋在她身前。“别急着走呀。相逢不如偶遇,不如……跟哥哥我回家吧。”說完,竟直接動手開始抓她的胳膊。
奕霜霏邊掙紮反抗邊呼喊:“放開我!來人啊!”可現在時間實在是太晚了,整條街上都看不見人。沒有誰可以趕來救她。
眼見力敵不過,奕霜霏隻能賭上一賭,急中生智對醉漢說:“大哥,你那酒……能給我嘗一口嗎?”
醉漢笑了起來:“你……也想喝?行啊,來。”便把酒瓶遞了過來。
奕霜霏假笑着接過酒瓶,趁其不備,直接掄起瓶子就朝醉漢頭上狠狠砸了過去。
“啊——!”醉漢立即用一隻手捂住腦袋,彎下腰,顯出痛苦的模樣。但奕霜霏還覺得不夠,于是又用兩隻手握住瓶口,再一次用盡全身力氣砸下去。
“砰”一聲,酒瓶碎了。鮮血從醉漢的前額流了下來。他兩隻手捂住腦袋,慢慢癱倒在地上。
奕霜霏扔掉碎酒瓶,趕緊轉身逃跑。跑出好遠才發現自己左手生疼。低頭一看,虎口處竟在流血——不知什麼時候被酒瓶劃破了。但此刻已顧不得那麼多,隻能先回家再包紮了。
次日,她不得不帶傷堅持上班。不過手裹着紗布,不方便洗牌發牌,所以隻能坐進吧台裡為客人兌換籌碼。李經理覺得這大小也算件事,因此亦禀報給了大少爺。
裴謹初聽聞,頓感幾分自責。一個女孩子那麼晚回家,明顯存在安全隐患哪。自己為何沒能事先考慮周全呢。
他雖然對這個女人保有一定戒心,覺得她動機不純,但公事還是應當公辦。于是當即決定:奕霜霏以後不用再倒夜班了——每晚八點即能準時回家。
當李經理把這個好消息轉達給奕霜霏,她亦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這次還能因禍得福。看來大少爺确實是個開明守禮、正直和善的良心老闆。
可巧,晚上八時許,裴譽衡回了賭場。瞧見奕霜霏手上纏着紗布,便上前詢問。得知來龍去脈後,也十分贊成大哥的公正決定。
不過,他并不允許奕霜霏此時回家,反而要拉着她去一樓跳舞。嘴裡還振振有詞道:“我是有正經事找你商量的,你不是從今天起就可以8:00下班了嗎?現在已經8點了呀。”
“二少爺,有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講嗎?”奕霜霏舉起自己受傷的左手,“我這個樣子,跳舞?不太方便吧。”
裴譽衡很是不以為然:“哪裡不方便了?跳舞嘛,用腳跳又不用手跳,有什麼關系。快去把馬甲脫了,換一身裙子來。”
奕霜霏拗不過,又不願白白放棄與之近身接觸的機會,隻得妥協去更衣室換了自己的便服。
美樂天一樓的夜總會,生意一直很好。裴譽衡經常也會帶朋友過來消遣。但他自己卻甚少請這裡的舞小姐跳舞。因為裴謹初總是告誡他,不要與自己的員工走得太近。畢竟将來的裴家二少奶奶,絕對不可能出自這裡。
所以,當裴譽衡拉着奕霜霏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時,大部分舞小姐和服務生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向他們。
“那不是咱家二少爺嗎?今天的西裝好花哨哦。真是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帥!”
“和他一起跳舞的是誰呀?沒見過呢,怎麼手上還纏着紗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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