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熒笑着點了點頭,卻覺得鼻尖無端地有些發酸。
哪想到,楚鳴又接着問了一句:“妹妹,你和那個江斜很熟?”
看了一眼江斜,又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地道,“臉倒是長得還可以,家裡也挺有錢,但是一個男子,身上沒點兒本事,總覺得配不上我們熒兒。”
“……”楚熒很想收回剛才的感動,“哥……你想什麼呢!你相信我,我楚熒也算是經曆過和離這種大風大浪的人,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家裡有錢、長得好看就随随便便嫁人的人!”
楚鳴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楚熒,又看了一眼江斜:“你倆衣服顔色倒是挺搭的。”
今日重陽,宮裡上的全都是新菊,一盆盆開得皆是金黃豔麗,花團錦簇,如今正值秋高氣爽,也是風雅。
楚熒今天穿了一身頗為應初秋景色的琥珀色的細紗裙裝,挽着少女的發式,柔軟的青絲整齊地披在身後,發髻上又插着一直綴着青金和南紅珠子的步搖,走起路來珠子随着步伐在鬓邊輕擺。
原先楚熒梳着婦人發髻的時候,容色尚會驚豔衆人,如今重新理閨閣女子的雲鬓,更是姝麗無雙。
今日設宴在禦花園中,雖說是賞菊飲酒,實則是皇上撫慰臣子親眷。
二人正說着話,身邊的林謠突然福了身子,柔柔地開口道:
“見過太子殿下。”
楚熒回過神來,看見太子聞聲向楚家這處走來,隻得硬着頭皮疏遠地低頭行禮。楚浩和楚鳴站到楚熒的前邊,微微将二人的距離隔開。
蕭端向楚浩抱拳回了個禮,笑着招呼過:“楚将軍。”
禦花園中早已聚了不少人,看見蕭端站在楚家那,早有人聽說過蕭端傾慕楚家那個和離過的姑娘的事兒,也是有不少人把好奇和打量的目光投過去。
蕭端看見被楚浩和楚鳴二人隔開的楚熒,臉上雖還挂着溫和的笑,眼神卻是有些陰冷,道:“楚家何必這麼防着孤。”
楚浩正色道:“自然是不敢的——隻是如今下官家女兒才剛和離,外邊又傳了些不切實際的話,理應避嫌。”
“若是孤傾心于楚家姑娘一事不是傳聞呢?”蕭端笑了笑,聲音剛好夠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誰又知是不是情投意合呢?”
說完,也沒給楚浩回話的機會,便笑着大步離去了。
“無恥——”楚浩在宮中到底也是不敢太過放肆,又被這麼多眼睛盯着,隻能低聲暗罵道。
怎想到,那一頭兒的林謠卻是突然開口柔柔弱弱地道,聲音不大不小,旁的人也能聽得到:“熒表姐是當真對太子殿下無意嗎?阿謠看太子殿下也是真心對表姐的,為何表姐卻如此防着殿下呢。”
“表妹倒是對太子殿下的事兒了解得很。”楚熒撣了撣衣袖,看林謠,不鹹不淡地道。
林謠這才住了嘴,挽住楚熒的手臂,嬌笑道:“表姐莫要調笑阿謠了,我們也該入席了——”
宮中今日的酒是新釀的甜釀,算不得醉人,小小的青玉酒盅中透明的酒液微微泛着些漣漪,因着今日是以菊設宴,又在酒中綴一片菊花花瓣,便有了初秋的風情。
好巧不巧,今日楚熒、林謠、江心三個年紀相仿的女眷同在一桌,除了林謠偶爾同楚熒有意無意地搭幾句話,席間的氣氛可以說是極其微妙,互相都隻是低着頭喝酒,或者吃些糕點。
酒不醉人,甘甜可口,楚熒喝了一盅,也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奴婢來給姑娘添酒。”楚熒的杯子才放下,身後便走來位侍女,靈巧地接上話——宮中的侍女向來懂得察言觀色,做事兒不機靈的人倒也難以在這宮裡混下去。
江心擡頭,眼神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這個侍女,和這侍女手中做工精巧美麗的銅酒壺。
她早被封為郡主,常年也在宮中行走,對于宮裡的人或者門道也算是要比旁人熟悉不少。或許旁人不知,但是江心卻是對這個侍女有幾分眼熟——她在皇後身邊應當是見過不少次。
而那侍女手中的酒壺,便更是暗藏玄機,民間哪能聽說過這些東西。酒壺是用銅制成,壺身為鳳狀,而壺柄上則有一顆橘紅色珠子,以做鳳眸——這壺做工精巧,名為鴛鴦酒壺。
明明是同一個酒壺倒出的酒,卻随着有沒有按那顆橘色的珠子,而分為有毒無毒。
江心這又哪能不明白——皇後要給楚熒下藥。
那位侍女拿着酒壺過來,給楚熒又添了一杯酒,正準備退下,江心卻突然開了口:“且慢。”
侍女的腳步僵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看不清楚,江心卻不理,隻是自席間起身,走過來,徑直拿過了侍女手中的酒壺,捧着酒壺走到了林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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