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颔首。
江胥接着他的話說:“雲家從來沒有公開過雲歲的身份,娛樂圈沒人知道雲家還有個小女兒。現如今,也隻有我們這個圈子知道了。雲家在娛樂圈混得不錯,但在我們這個圈子中的、但凡是知道點内情的人眼裡,都成了笑話了。”
雲家當年為了生兒子,又為了保住面子可謂是想盡辦法。
生完雲思陶兩年後他們就冒着被抓起來的風險又拼了一胎,卻沒想到二胎還是女兒,也就是雲歲。
雲謙平當機立斷地把二女兒送去鄉下母親家中,裝作從未生過,以此保住面子和形象——如果是兒子,他無所謂丢不丢臉,也無所謂會不會把形象抹黑,但這是女兒,也就不值得他這個公衆人物這樣犧牲。
第三胎,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一定是兒子,為了兒子可以出生得光明正大、毫無污點,這一次,夫妻倆很謹慎地去查了許多地方的政策,發現有些農村的政策是:一胎是女兒,隔五年後可以生二胎。
于是,他們連報戶口都沒給雲歲報,又隔了三年,假裝隔了五年,生下第三胎,也就是雲思宸——如他們所願,真的是兒子了。後來為了轉回戶口,他們還費了不少錢和功夫。
在不知情的外人面前,雲家的形象完美無瑕,他們嚴守政策,家庭和睦幸福,雲謙平可以說是保住了面子也成功生了兒子。但在知情人眼裡,這對夫妻簡直蛇蠍心腸,雲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簡直是不幸。
雲歲從小被爺爺奶奶養在身邊,直到七歲才以親戚家孩子的身份被帶回家。當時還有件事鬧得挺難看,雲謙平才不會自己拆自己的台,怎麼也不肯給她上戶口,孩子沒法上學,雲奶奶沒辦法,求了女兒,讓雲歲的戶口上在她家,對外說是寄住在雲家。
這些事情被雲家瞞得很死,從前隻有一兩戶住在雲家隔壁的人家知道,所以連岑寂也不知。
是這兩年,雲家的做法越發過分,那兩家人受不了了,忍無可忍地與走得近的人家說道了幾句,慢慢地,竟然傳開了,還傳到了謝家和江家耳裡。岑家當年出了事,早已搬離紫韻庭這一片兒,所以自是不知這些雲家醜事。
岑寂眉目一凜,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下巴勾勒出了鋒利的線條,他聲音很沉:“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在國外,很多國内的事情沒法及時得到消息,便托他們照看一二,有事情及時告訴他。
他目光膠在外面的雲歲身上,見她巧笑倩兮,他心裡卻比刀割還疼。
江胥:“這兩年你拼成什麼樣我們都看在眼裡,你有心思去管别的嗎?”
“别的沒有她重要。”他聲音很啞,帶着理智瀕臨崩潰的戾氣。
眼看要打起來,謝嶼忙解釋:“我們這是知道雲歲沒事,要是有事,不用你說我們都得給你解決了。私底下我們也有在照看她,你在那麼遠,告訴你還不如我們自己照顧,你自己說對不對?”
是這樣。
岑寂深感無力,頹喪感盈滿心間,伸手一握,握了一團虛無的空氣,抓不住半點沙礫。他恍然發覺,他錯過了她人生中至關重要的幾年時光。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并不在。
在她身邊的,是周述黎,是别人,是很多很多人,但唯獨不是他。
“她自愈能力挺讓人佩服,真沒事兒,有事兒的話指定得告訴你。”江胥說。
岑寂知道這幾年他們沒少使力,他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聲音沉若墨,刻着鄭重和認真:“謝了,兄弟。”
“說這個就假了不是。”
“客套個什麼勁。”
岑寂動了動嘴角,發現喉間盡是苦澀。
江胥歎口氣:“這兩年你也不容易,不然我們也不至于瞞着你關于雲歲的事兒。”
“你一年幹了别人五年才能幹完的事兒,有多拼有多累隻有你自己知道。但你現在這不是回來了?你們倆現在……也算苦盡甘來。”謝嶼遙遙舉杯。
岑寂跟他碰了下,喝了口杯中酒,濃烈的味道直竄嗓口。
“你不是在紫韻庭買了個新的别墅給伯父伯母麼,别以為我不知道,那可就在雲家旁邊。”江胥八卦道,“加上你買在雲歲對面的房子,啧啧,擺明了要給我們來一出近水樓台啊?”
岑寂但默不語,他這個人,腹黑勁兒全藏着,從來不外顯。
謝嶼侃道:“我們倆功成身退,現在就隻管看你排的這一出出的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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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還在跟周述黎他們吃飯呢,這家菜館貴又難約不是沒有道理,一道道中國菜都做得十分地道,每道菜上還都有一朵應景的花,用蘿蔔雕的,花瓣兒細的跟紙一樣薄,一層一層地卷下來,精緻又漂亮,還有個小巧的花心兒,工藝巧到了極緻,說是真花怕是也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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