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連夜去見莫一,卻撲了空,莫一不在,聽人說去了大營,莫二又急匆匆往營中趕。等他一番折騰,天都快亮了。見到莫一,天已經放了晴,他反而累出了一身水。“怎麼了,老二,為何如此着急?”莫二被絆了一下,往前滑去,莫一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才堪堪穩住身體,反而招得一旁的洗顯笑了出聲。莫二見洗顯也在,反而猶豫了起來。但轉念一想,他在也好,省得幾番折騰。“現在的情形總是拖着也不是個法子。”莫二頓了兩秒,講明了來意,引得莫一注目:“何意?”這算不算是個好法子,莫二不清楚,但是他總覺得一直往後拖,不是個法子,索性利落的開了口:“我們主動出擊吧!現今與其讓大梁一直修身養息,使我們落入被動挨打的局面,還不如我們出其不意,先發制人,話在講回來,如今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帶得士氣越發低迷,再拖下去,我怕不戰便要屈人之兵。”的确越往後拖局面越不利,但是城裡守軍的情形并不是特别樂觀。莫一不信單靠一幫婦孺老人能赢得了大梁十萬精兵,他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如你所言,明個我披挂上陣,親自打響這此戰成則以,不成,若是折了洗顯,此時番禺城内沒有可以替代的人選,瓯越瓯越很可能永無翻身的機會,因此莫一始終拿不定這個主意,一個不慎,他就成了瓯越數以萬計百姓的罪人。而這一期他背負不起。莫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左一頭,右一頭,到頭來一邊都沒撈着。夜裡,莫一又召了莫二。五月的南地差不多就進了夏季,天氣逐漸悶熱了起來,尤其是夜裡,一點風也沒有,似是風被擋在了嶺南的重重山嶺之外。現在的天氣對北地作戰的士兵很不利,尤其嶺南多毒蟲,多瘴氣,番禺城下的大梁軍士多少出現了些不良反應。即便他們掩飾得再好,城裡的探子也打探了出來。每夜,大梁人都要悄悄送走一波身體不适的官兵到後方去,雖說一次人數不多,但依舊被抓了個正着。莫一在中軍營帳等着莫二。莫二進營帳時,他正翻閱文書,思考戰情,此時距莫二提出主動出擊過去了兩三個時辰。“老二!”見了莫二,莫一放下手中的文牍,擡起頭,示意他坐下。莫二坐到了莫一對面,直截了當地開口:“決定好了嗎?”與其遮遮掩掩,二人在勾心鬥角一次,不如直接問個答案,也節省時間。也就天色稍暗些,滇越的衛斯進了番禺城。滇越衛氏一族駐守番禺城東的象郡,也是離番禺城最近的一座的關隘城市。衛斯的身份一直是個迷,有人說他是衛家主的幺弟,也有人說他是衛家主圍獵時撿到的。總而言之,他不是衛家主的兒子。這個人莫二接觸最少,滇越在九越裡就是最神秘的。前些年元日朝見,滇越衛家來得次數就不多,然而衛家主五年前逝世之後,滇越來得就更少了。莫二記得上次見衛斯,他似乎才七歲吧。是個慘白瘦弱的少年,裹着一身黑的袍子,連臉都遮住了,讓莫二印象最深的一點就是他太瘦了,也太矮了些,說是和莫二同歲,但十來年前見得時候,看起來最多不過四歲的樣子,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滲人,眼白多,眼黑少。“你知道了。”莫一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莫二收回了思緒,但笑不語,番禺城沒有秘密,也藏不住事。“你是想讓衛斯做替補。”莫二也是肯定句。衛斯的傳聞很少,莫二除了知道他這個人外,其餘一概不知,但是莫一可能知道得更多點。“他不比林傾差。”提起林傾,莫一有些複雜,這個名字算是全城人心裡的一個痛點,但更多的是惋惜。莫二即便知道了莫一的意思,還是有當無地問了一遍:“那你的意思是?”“按你的意思辦,如果洗顯出事,衛斯頂上,若是事态不可挽回,你來瞞住全城。”莫二輕啧了一聲:“事态不可挽回的意思是?”兩個人都是明知故問,莫一話裡的意思其實很清楚了。或許對方是洗顯的緣故,莫二難免生了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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