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第二次進塔,輕車熟路。
甚至還能回頭提醒了緻生,哪一級的木闆松動,哪一層樓有些歪斜,又是哪一階樓梯被蝕空了不受力。
了緻生起初并沒把了了的提醒當一回事,直到被樓梯木闆夾了腳,他嗷地一聲,冷汗直流。
勻速上塔的隊伍頓時停了下來。
裴河宴拿着燭台,從最前方走了回來。
他蹲下身,輕攏住搖晃的燭火,檢查了一下了緻生的傷勢——他穿着人字拖,大腳趾被樓梯夾縫擠了一下,紅了一片。
“沒外傷。”裴河宴擡起頭,看着了緻生:“但估計會有淤血。”
了了湊過腦袋,仔細端詳了片刻:“會截肢嗎?”
了緻生原本還疼得說不出話,聞言,差點想把他這個親閨女直接送走:“我截肢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裴河宴歪頭,看了了了一眼。
燭光下,女孩的臉龐似細瓷捏就的一般,沒有一點瑕疵。此時,她嘴唇微微彎起,牙齒輕咬着下唇,笑容狡黠又明媚:“誰讓你那麼不聽勸,我都提醒你了。”
了緻生理虧,懶得和她争辯。他問裴河宴:“這樓梯壞成這樣,也沒人來修繕嗎?”
“王塔性質特殊,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裴河宴見他緩了過來,繼續上樓。
這一回,他走得慢了些。
性質特殊?
了了捕捉到敏感詞,往樓梯外看了一眼。
浮屠王塔是一座巨大的藏寶樓,可樓裡像是有黑洞似的,總透不進光來。
上回沙塵暴,大家借佛塔暫避時,就曾說起過。這塔雖是佛塔,可沒有一點佛性。總是冷凄凄,黑惘惘的,瞧着更像是關押犯人的鎖妖塔。
就在了了豎起耳朵,想多聽一些内幕消息時,第六層到了。
裴河宴推開門,側身讓兩人先進。
了了剛進屋,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夾雜着一點煙火氣的複合香韻。
它和連吟枝的香水味不同,它不分前中後調,而是一種揉合了花香韻的奶調氣味。不仔細分辨時,它似乎無法歸屬于任何一種标簽,既不是木質香味,也不是奶香味。
可細聞時,它複雜得像是一道難解的奧數題,有無數種的解法。每一種剝絲抽繭到最後,都即是,又不是,神秘又特殊。
了緻生玩香,自然知道這是難得一品的棋楠沉香。
他這會不止忘了大腳趾上的痛,也忘了深夜前來打擾的羞恥和不好意思,雙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香案:“好香!”
了了附和着點頭:“是好香。”香噴噴的香。
屋子裡都是書籍,有孤本,也有抄錄的副本。
孤本自然是不能帶出塔外的,他整理了一些手抄卷,搬到桌案上,任了了挑選。
安頓好了小的,裴河宴又取出茶具,給了緻生沖泡了一杯龍井:“這裡條件有限,燒水煮茶都很困難,也就龍井可以直接用熱水沖泡。”
“這麼晚打擾你,已經不好意思了。”了緻生客氣地道過謝,用眼神指了下一旁的了了:“她性子急,我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裴河宴順着他的眼神看向了了,她半趴在書桌上,正逐頁逐頁地翻着經書,嘴裡念念有詞。
他都不用分辨唇語,就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畢竟,她心裡那點小九九,全寫在臉上。
了了确實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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