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孤芸在一旁悠悠的潑下一盆冷水:
“你就不怕當年那女的是诓你的?”
葛丹陽搖頭:“如果做出承諾的是任何一位閣主,我都不會信”
“可是她說的,我會信!”
俸孤芸:“就算是真的,可你别忘了,還有三位在和你争呢!”
“而且,躲起來的那些老家夥們,好不容易又熬到了個好時候,不享受舒服了,他們可不會輕易讓下一任護法出現”
葛丹陽嘴角泛起不屑的冷笑:
“一群宵小之輩而已,連光都見不得的家夥,我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若不是為了維持平衡,四大宗門早就将他們全部打殺了!”
“況且,我斷嶽峰是當今天下第一宗門,五百年來對天劍閣的所有要求都是有求必應”
“而那三家又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膽小如鼠,是人是妖都無法界定的異類!”
“一個自身難保的陰陽人!”
“還有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他們拿什麼和我争?”
葛丹陽轉頭望向俸孤芸說道:“更何況,我斷嶽峰擁有最好的籌碼!”
“這籌碼就是你!我”
葛丹陽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隻覺得喉頭一甜,
噗
強行壓制許久的一口瘀血終究還是吐了出來。
俸孤芸急忙上前查看葛丹陽的傷勢,為葛丹陽療傷:“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受傷了就不要出來了,還是老老實實去閉關吧”
葛丹陽擺手将俸孤芸推開,
剛一推開,葛丹陽便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心中不由的一驚。
沒想到雲星長老殘留的劍意對他的身體傷害如此之大,本以為自己能夠壓制下來,
看來,這天下第一劍修,果然名不虛傳。
葛丹陽虛弱的說道:“我的傷勢可能需要幾年才能恢複,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打理了”
葛丹陽随即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俸孤芸看着地上的一灘瘀血和空空蕩蕩的大殿,歎了一口氣,
“哎”
俸孤芸随手一揮,将大殿之中的血迹和血腥味去掉以後,也閃身離去,整個恢弘氣派的大殿再一次空無一人。
一座仙氣飄飄,由無數仙藤和潔白玉石相互交織構成的大殿之中,
偏偏主位之上放着的卻是一張真皮座椅,顯得是如此怪異。
而那大殿兩旁的一排排空蕩蕩的,由仙藤托起的玉石座椅,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其他長老坐在上面過。
但這一個個座椅也表明着,以前的斷嶽峰也并不是像現在這樣,僅僅隻有四位長老。
不!現在的斷嶽峰隻剩下了三位長老。
斷嶽峰外不遠處,司馬禦站在一座山峰頂上,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嘴中也在小聲嘀咕,似乎有什麼人在與他對話,在司馬禦的腦海中,
司馬禦說道:
“怎麼樣?微表情分析出來了嗎?”
另一個聲音響起,赫然是蕭玉蘭的聲音:
“丘散真人和方東南的分析報告已經出來了!”
“不過任仙靈的有點困難”
“時間太長,表情也有點豐富,專家組正在努力剖析”
司馬禦有點尴尬:
“你們就不能把該省略的地方省略嗎?”
蕭玉蘭反駁:“需要嚴謹”
“我們不能确定任仙靈的每一個微表情,就沒辦法精确的判斷她的心理活動”
“四個專家組,對你傳回來的視頻資料都是一幀一幀的分析”
“出不得一點纰漏!”
“行行行!”司馬禦無語:
“葛丹陽的先插個隊吧,等我回總部時把報告給我準備好”
“對了,順便把俸孤芸的報告也更新一下!”
說完,司馬禦的眼中光芒不再閃爍,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的後頸處皮下似乎有一個微小光點。
斷開了與蕭玉蘭的通訊,司馬禦打開手機看了看最新的消息,将群裡的未讀消息都翻了一遍,一撇嘴說道:
“閻熊,你們修士戰勝心魔,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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