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擦了擦陸楊的額頭,這一細小的動作驚醒了陸楊,手腕被他一把抓住,如鐵鉗拷制。陸楊陡然睜眼,眼中厲光逼向林克,然後,似乎發現是他,眼神慢慢溫和下來。陸楊松了手,默默翻了個身。林克驚出一身冷汗,他毫不懷疑,如果他是個襲擊者,那麼他的手腕此時已經斷掉了。
捱過一晚,天大亮的時候,外面才小心翼翼出現人聲。林克打開門,遠處有人跟他招手。他朝對方點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人們在相互确認是否有人已經葬生于怪物腹中。
至少到現在為止,林克家周圍還沒有聽說有誰慘遭不測。
但就在林克一家人洗漱完畢,就有塞巴黑河監獄的同事來找他。這人和陸楊一樣,穿着灰撲撲的警察制服,但他似乎較為瘦小,制服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顯得沒有精神。
“詹姆士閣下派我來找您。城東出現了好幾具屍體,看起來都是遭到那怪物的襲擊。”那人恭恭敬敬跟陸楊說着話。
陸楊漫不經心擦幹手“我知道了。”随後便随那人走了出去。
“等一下。”林克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看陸楊猶豫,林克忙忽悠“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些鍛煉的,不僅僅是控制手套的能力。還有膽量,意志,判斷力。如果連城中這小小的怪物我都無法對付,我林克又有什麼資格戴上那雙手套,又有什麼資格試圖走出突内斯。”
這番話又謙虛又大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果然,陸楊沒有拒絕。
第十八章
突内斯下層經濟區的瀝青街道,沿着塞巴黑河沿岸,彎彎曲曲橫穿整個小島城市。雖然還在怪物的陰影籠罩下,但疲于生存的人們還是走了出來。漸漸地,街道的人多了起來,陌生人之間開始交談,竟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漠。
更多的人走了出來,似乎從那重重疊疊天橋縫隙中滲透而下的光線帶給了他們勇氣。
幾日前在喬的住處與林克擦肩而過的安德魯正在這條街上忙碌,他似乎沒有受到怪物的影響。他的顧問團在街頭豎起标語,連接好擴音器,幾個年輕人站在人流兩旁派發傳單。
林克和陸楊正好從安德魯的展位前路過,漸漸地覺得前方愈發擁擠,前行的腳步也變得有些費力。因為安德魯這個展位非常搶眼,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看熱鬧。而派發傳單的人不失時機地将宣傳單子塞進他們手裡。
林克拿着傳單随意那麼一看。這一看不得了,傳單上竟然爆出了驚天大瓜。
作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衆,林克奮力撥開重重人群,擠到了那幅剛立起來的巨大展闆前。隻見與傳單一樣的宣傳畫面上,怪物張着血盆大口,獠牙外露,似乎随時準備着撲上來将人撕碎。而怪物旁邊寫着‘軍方實驗品’幾個血紅的大字,字字都帶爆裂特效,相當吸引眼球。林克心道:原來人類爆瓜的方式都這麼浮誇。
“軍方實驗室?那是什麼?”看熱鬧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林克墊着腳找陸楊,剛才他和陸楊被人群擠散了。憑着他出色的個頭,他很快就在人群中發現了陸楊,陸楊正神色凝重地看着另一塊展闆。
下一刻安德魯開始了熱情洋溢的演講。大意就是由亞伯掌握的軍方組織主導了一個實驗項目,而昨天出現的怪物,正是實驗失敗的産物,軍方代号為‘娃娃’。
娃娃?林克眉心一跳。果然,他當初請小白記下的筆記是正确的。‘娃娃’就是怪物,怪物就被稱為‘娃娃’。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竟然與軍方實驗有關。
似乎為了使自己的演說更具有說服力,安德魯用電子屏幕播放了一段錄像。
錄像是一個軍官摸樣的人坐在鏡頭前說話:“它的軍方代号為‘娃娃’,是我們的失敗品。他是海島一号作用于健康人體的結果,具有傳染性。當然我們對他有嚴格的處理方案。‘娃娃’沒有思想也沒有感知,他隻有兇殘攻擊啃食人類的本能。”
這段視頻一播,全場嘩然。
林克注意到這段錄像有明顯的剪輯,很顯然,安德魯有選擇性地給人們看了一些東西。
安德魯繼續抨擊這種殘酷的做法,口沫橫飛,并且斥責亞伯對軍方的領導,随後,他将話題引向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這一屆市長的選舉問題。
這次演說的效果驚人。安德魯終于停了下來,臉上洋溢着即将成功的喜悅。“四十分鐘後,我将繼續和大家分享我的理念。總之,大家一定要明白,我,安德魯,一直緻力于下層經濟區的人權事業。本人也将孜孜不倦地,為實現上層經濟區與下層經濟區的偉大融合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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