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楒看着段禾杋一瘸一拐被扶着下場,整顆心都被吊起來了,他暗罵了聲裁判沒腦子,在岑歲歲穿過球場沖到段禾杋身邊的時候,也焦急地跟在後面。
圍觀的人很多,罪魁禍首站在段禾杋旁邊,表情不見愧疚,踏起一隻腳踩在段禾杋旁邊,甚至還吊兒郎當地吹了聲口哨:“段學霸,你好可憐。”
“你他媽的!”岑歲歲低聲咒罵道,正要沖上去,誰知道旁邊的許楒動作比他更快。
一股暴躁的血從心髒直直沖上許楒的大腦,段禾杋從手肘一直流到手腕的血迹看起來滲人得很,許楒心裡罵了句娘,快步沖了出去,一把把王林直接推到後面的花壇裡,速度快到周圍人都還沒看清,本來就被這球憋了一肚子氣的人順勢跟十二班的人推搡起來,許楒踉踉跄跄不知道被誰按倒,忽然一隻濕潤的手在混亂之中拉住他的手腕,把他給拉了起來,許楒模模糊糊擡頭望去,自己已經被扯到了段禾杋身邊。
“薛墨,别打了。”段禾杋沉聲說。
大男生們打架一觸即發,薛墨憤怒地把揪住對方衣領的手松開,躁動的人群漸漸平息下來,王林狼狽地從花壇裡爬了出來,罵道:“他媽的,誰推的老子啊?”
葉寄川領着許槐安從人群後頭撥開一條路走進來,他一看王林那副孬種樣就煩得很,又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回花壇裡。
“我推的,有什麼意見嗎?”
王林臉色古怪,沒再說話了。
許槐安蹲到段禾杋身邊,看了一眼他的傷,說:“先去醫務室吧。”
葉寄川拎着他往外走:“他們自己班的人不會送嗎?要你在這裡多管閑事。”
人群漸漸散去,許楒和薛墨把段禾杋架起來往醫務室帶,因為許楒矮了一截,段禾杋的隻好自己受着力往前走,但是看到許楒那副非出力架着他不可的架勢,他又輕輕把力倒了一點過去。
“許楒,你膽子還挺大的。”
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倏地把許楒的理智拉回現實,他腳下步子稍稍一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正和段禾杋湊得這麼近,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立馬慌了神,不敢吱聲,但是被段禾杋拉過的手腕開始被火灼燒似的滾燙。
“我看那家夥就該打。”薛墨憤憤道。
許楒點頭如搗蒜:“對,對。”
段禾杋默不作聲挑了挑眉,他本來以為許楒退縮着是因為不願意跟自己交朋友,對方沒這個心思的話他也不想多說,誰知道這家夥不管不顧地直接替自己出頭。
段禾杋輕輕垂眸瞥了許楒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
真是有點搞不懂。
第8章
許楒喜歡在任何時候把段禾杋作為自己目光的終點,唯獨在段禾杋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許楒不自在地盯着鞋尖,耳朵豎起聽着在上藥的時候他喉嚨微鼓悶聲發出的倒抽氣聲,許楒微微抿唇,薛墨在一旁狠狠吐槽了一下隔壁班那幾個球很髒的。
“算了,打球本來就是娛樂娛樂,起沖突還會浪費更多時間,就沒有必要了。”
岑歲歲姗姗來遲,把安靜的醫務室瞬間充斥滿:“你沒事吧哥?”
“怎麼又咋咋呼呼的,沒什麼大事。”
岑歲歲上下打量了段禾杋一眼,把目光落到旁邊的許楒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許楒,你動作好快啊,我都沒看清你就沖出去了。”
許楒一噎,抿了抿唇,不敢看段禾杋的眼睛,溫吞道:“我,我看他太過分了。”
“幹得漂亮。”岑歲歲豎起大拇指。
“王林要是來找你麻煩記得跟我們說。”段禾杋輕聲道。
“恩。”許楒悶悶應了一聲。
他今天一個沒忍住把馬腳給露了出來,再不好好藏起來,本就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愛意就要如數被發現。許楒輕輕垂着眸子,目光落到段禾杋一截白淨的腳踝上,他咬了咬下唇,道:“我不怕他。”
段禾杋輕聲笑了笑,說:“我知道。”
體育課結束之後依舊是無聊乏味的物理課,許楒對這些提不起任何興趣,他在書上寫寫畫畫,腦子裡全是段禾杋纖瘦筆直的背影,以及自己藏在校服外套裡,手腕上段禾杋的血迹,剛才肌膚相貼的溫度還揮之不去,灼得他心髒都在微微發麻。
最近跟段禾杋的相處比他高中三年加起來都要多,許楒都快要不知道手原本該放哪個位置,正常說話該怎麼發出聲音了。他恨不得蜷縮在不被人看見的龜殼裡,享受着自己的小世界裡所有悲歡喜樂。
“上次的測驗我們整個年級都考得不怎麼樣,你說說你們這種分數怎麼去考大學?還讀高三呢,幹脆直接回家種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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