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4月,南關派出所的審訊室裡,周悅毒瘾發作的時間,比我們料想的更早一些。天還沒全黑,後悔椅上的周悅,鼻涕眼淚不停的流,嘴裡還發出一陣陣哀嚎。
遠遠的聽到,好像不似人類的聲音,更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
望着不人不鬼的周悅,我低聲說:“老邱,先找根繩子綁上周悅的嘴,省的她咬到自己的舌頭,然後再把這些畫面都拍下來。”
望着不人不鬼的周悅,邱所長喜滋滋的點頭。他大小也算是個人物,雖然官職不高,但也是要面子的。被周悅連續怼了幾次,接連落了面子,心裡多少有些怨氣,現在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繩子,派出所裡沒有,但襪子周悅的腳上有兩隻,襪子卷成卷,塞進周悅的嘴巴裡。那讓人不安的吼叫,終于消失了。
接下來我跟邱所長就守在審訊室外,喝着茶,抽着煙,聊着天,偶爾看一眼醜态百出的周悅,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惜還要審訊,要不然真可以喝點酒,惡人出醜堪稱世界名畫,真的很适合下酒。
晚上十一點多,周悅終于回過神,茫然的望着四周,然後發出一陣陣的唔鳴。
邱所長用筷子夾出周悅嘴裡的襪子,指着旁邊的攝像機:“從你毒瘾發作,到喪失理智,我這邊的攝像機可都拍着呢!你還敢說是誤服毒品嗎?”
周悅的聲音有些嘶啞:“我要見律師,我要……”
“等正式刑拘你以後,會提起公訴,到時候你可以聯系你的律師。現在我希望你坦白從寬,要不然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繼續等你下一次毒瘾發作。”
邱所長用的方式很髒,但也在合理的範疇以内,正常人可以被留置二十四小時,至于周悅這種不正常的,也可以被留置二十四小時……
周悅不再看邱所長,而是看向了我:“肖飛,你現在赢了,我認輸,可以放我走了嗎?”
我詫異的望着周悅,不明白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情不自禁的怼她:“你是光長了個腦殼,裡面一點腦子都沒長嗎?”
“什麼叫我現在赢了,你認輸,然後讓我放你走。你違法了,你吸毒了,你現在要去蹲大獄,情節嚴重還要吃槍子,你真以為法律是兒戲嗎?”
周悅冷冷盯着我:“别唱高調了,你這種男人的心思我非常了解,不就是仗着手裡有些特權,想要拿捏我,想要為難我嗎?我現在都認輸了,你這麼大個男人就不能大度一些,原諒我又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尊!重!女!性!”
好家夥,都已經淪為階下囚,即将锒铛入獄,居然還在這裡打拳呢!
我笑的很溫和,對周悅說:“我們國家法律非常嚴謹,也非常的公正,既然違了法,就要承擔違法的後果。如果你非要說我用特權為難你,是個不尊重女性的大男人,那我也沒辦法。至于我尊不尊重女性,我可以在這裡重申,我尊重其他的女性,隻是不尊重你這條毒蟲。”
周悅的神情一愣,五官又開始扭曲,她對着我就開始咒罵:“肖飛,你王八蛋啊!還是不是男人,我都已經道歉了,你居然還揪着不放,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我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笑:“先把她的嘴塞上!”
“好嘞!”邱處長倒是配合,直接夾起襪子,塞進周悅的嘴裡,然後世界又安靜了。
望着不斷嗚咽的周悅,我低聲說:“法不容情,錯了就要認。不管你是男性,還是女性,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另外,我再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激動,情緒平緩一些,越着急,越瘋狂,會讓血液流的越快,毒瘾發作的也越快。”
我的話音剛落,就看着周悅鼻涕眼淚不停流淌,我不由得啧啧稱奇:“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早就告訴你不要激動,你怎麼就不聽勸,現在毒瘾又發作了吧?”
我跟邱所長又走出了審訊室,這才過去四個鐘頭,周悅就發作了兩次,按照這個時間表往下走,二十四小時内,周悅至少會發作六次,哪怕是鐵打的漢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更何況她隻是個沒了脊梁骨的毒蟲。
聰明的邱所長,已經看出我跟周悅有恩怨,有意所指的說:“要不要我單獨給你留點時間跟空間?”
我不解的看向邱所長問:“給我留時間幹什麼?”
“她這樣的毒蟲我見多了,隻要你答應給她毒品,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邱所長說着,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是自己人,我肯定會為你保守秘密。”
邱所長的提議很馊,但我的心真重重跳了兩拍,這段時間周悅可沒少給我添麻煩,我跟她之間仇恨,的确需要好好的清算。
要不要狠狠的羞辱她?
腦袋裡仿佛出現了兩個小人,左邊白色的是天使,右邊黑色的是惡魔,兩個小人各抒己見,而且意見相駁,很快兩個小人就打了起來。
邱所長見我沉默不語,還以為是默許他的提議,于是笑呵呵的轉身,想要離開。
我連忙伸手拉住了他:“老邱,一人為私,二人為公。你的提議雖好,但真那樣做了,我可是要犯錯誤的。”
邱所長開始琢磨這番話裡的意思,肖飛并沒有反對羞辱周悅,隻是不想以私人的方式去做,所以如果是出于公心,通過審訊的方式,達到羞辱的目的,肖飛應該是很樂意的。
一瞬之間,把這些都想通後,邱所長試探着對我發出了邀請:“肖科長,一會我要對周悅進行審訊,您作為在紀檢戰線上有過傑出貢獻的優秀代表,能不能指導一下,幫我們提出一些意見。”
我看了邱所長一眼,也是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着說:“我是非常的樂意配合兄弟單位的工作,就是這樣不會讓你為難吧?”
邱所長的老臉笑的好像一朵花,把手連續的擺動:“不為難,不為難,榮幸之至,倒履相迎。”
随着周悅發瘋的幅度越來越小,我跟邱所長相視一笑,好戲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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