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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第1頁)

上官龍還要說話,卻叫丁賢梓搶了先:“這次天樞道長請來冷驚鴻,用意是再明顯不過的。若我們一意孤行,不止玄鶴宮要出手幹涉人間的事務,恐怕重明觀也會從旁襄助。到時候,我們又占不到便宜,反開罪了兩派,萬一魔界那些妖孽在西梁橫加挑撥,我們再得罪西梁這位廣成大司馬,豈不失算?”

“丁賢梓,莫非你也覺得,為師應當答應天樞的建議?”

丁賢梓笑道:“我以為并無不妥。倘若廣成大司馬扶持南淮那位廉王兵變大成,南淮又确實改了國教尊神,就算按天樞的想法,逼着西梁改奉靈寶天尊,明面上說,于我們兩派似乎差别不大,實際上我們不僅賣了個人情,還占了便宜。以我對廣成大司馬的了解,此人見利忘義,雖口口聲聲奉道德天尊為國教尊神,對我們白澤觀并不忠心。說句不好聽的,這些武門軍閥隻忠于兵權,哪個做尊神,于他們并無差别。反觀南淮那位廉王和他母親餘氏,餘氏嫁入王府前便拜我為師,學了些許仙門法術,廉王雖未拜我為師,也從他母親那裡學了我們白澤觀的幾套掌法和陣法,來日廉王奪位,南淮奉我們白澤觀為尊是水到渠成的事。”

苦玄真人道:“你是說,我們若促成此事,來日南淮皇室對我們更為忠心?”

“何止是忠心?”丁賢梓道,“廣成大司馬所以想扶持廉王,無非因為當今南淮皇帝為政強硬,又親北魏。廣成扶持廉王奪位,廉王多少要受他些擺布。可是天底下,莫說皇帝了,便是一家之主常年受人擺布,也難免生出不甘的情緒。廉王當真做了皇帝,要想逐漸擺脫廣成大司馬的鉗制,對我們隻會更加依賴。反觀那西梁國,雖為一國,實有二君,就算奉了玄鶴宮為國教,恐怕廣成大司馬和西梁皇帝都不會特别信任玄鶴宮的人。就說一家生二子,為父為母的稍有不慎,連兩個兒子都要心生妒恨,彼此覺得對方更得父母偏心,何況我們仙界同那人間當政者的關系,遠不若親子呵。”

上官龍說:“你莫要忘了,南淮雖則富庶,卻曆來重文輕武,現下好不容易出了個重武的皇帝,又要被趕下台,此國前途堪憂也。那西梁以騎兵建國,又擅長拉攏奇人異士,論國力遠勝于北魏、南淮。我們現在将西梁國教之位拱手相讓,我隻怕到時候,追悔莫及哩。”

苦玄真人道:“世人皆知水柔而石堅、繩弱而木強,然水滴可穿石,繩鋸可斷木。世間萬物,強弱相生,有無同存。古人說:周将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筆者注:該典出自《莊子·山木》)。西梁與南淮,究竟孰材孰不材,現在斷言,實在為時過早。就算西梁材而南淮不材,你又如何斷言來日西梁不會因材而廢,南淮不會因不材而立呢?”言畢,苦玄真人又回身對丁賢梓說:“你明日下山一趟,先去探廣成大司馬的意思,再去南淮。總之這件事我們已經不得不管了。”

冷驚鴻、杜凜與天樞道長出了昆侖地界,結伴飛至傍晚,這才分道揚镳。冷驚鴻同杜凜一路向東,飛到天龍山麓,嗅得一股妖氣。降至低處,便知那妖氣是由一方密林中洩透出來的。她們鑽入林中,又見遊光頻閃,朝光亮處飛去,才發現是一衆邪魔内讧。二人遁木而行,靠得更近些,看到一方是幽羅漢、翌谷仙君,另一方是懸空道人、厲魇尊使和白夜叉。懸空道人這邊人數雖占了優,卻因中了埋伏,各人叫雷釘傷了幾分,直叫幽羅漢和翌谷仙君鬥得節節敗退。倘有六臂靈姝在,雙方鬥法也不至于如此實力懸殊。

本來邪魔内鬥,冷驚鴻做壁上觀便好,然而眼看幽羅漢下了死手,将一股掌氣正對懸空道人印堂推去,她卻忍不住,将白龍劍煉作一根長約一尺的七色針,慣入幽羅漢掌心。幽羅漢其時正将一股至陽至寒的煞氣聚在右掌勞宮穴,叫這七色針一刺,煞氣盡瀉,痛得高聲大叫。

翌谷仙君循聲望去,向厲魇尊使、白夜叉推出兩團焰氣,旋即化身為影,朝那根七色針追去。不料七色針疾速調頭,反朝翌谷仙君刺來。翌谷仙君雙手彈出十餘雷珠,未能将七色針攔下,隻好雙臂開展,曳出八波氣浪,一面後退一面彙集真元于印堂,使出般若震元雷。此法門以真元煉化雷珠,卻将雷珠藏在遊光劍氣之内,一旦傷人體魄,便蹿入丹田,使其真元運化受阻,若傷了法器,則令法器五行大亂,法力削減。般若震元雷受氣浪推動,快如閃電,沖向七彩針,在其左右爆裂。

霎時間,那長針褪去七彩霞光,恢複白龍劍身,翌谷仙君不覺喊一聲“白龍劍”,話音未落,冷驚鴻已化作赤影,由樹幹脫身而出,接過白龍劍,飛向另一棵大樹,遁去身形。杜凜亦由樹幹脫體現身,行三清指訣,由手印放出數風雷神珠,攻向翌谷仙君,随即遁入地下。

與此同時,幽羅漢擋開懸空道人和白夜叉合力打出的毒瘴,蹿至翌谷仙君身旁,回頭丢了聲“算你們命大”,便同翌谷仙君一道,沖入高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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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空道人見二妖已去,随即嗆了一口鮮血,落地打坐,厲魇尊使、白夜叉也受了傷,都随他打坐凝元。懸空道人封住曲鬓穴,擡頭掃過黑黢黢的樹冠,道:“仙魔二界誰又不知,北落仙姑是白龍劍的主人。你們既然出手相救,何必躲躲藏藏呐?”

隻見一道銀光劃來,冷驚鴻手執白龍劍,現出真身;杜凜亦現出身形,将金花墜化作一把彎刀,護着冷驚鴻。冷驚鴻将劍身直直戳向懸空道人,抵在他喉部。懸空道人擡眼看着她和杜凜,說:“北落仙姑、金花妙手。你二人為何要幫我們?”

冷驚鴻道:“我是看在你曾經拜在仙門方才出手相助。你若答應我改邪歸正,我便饒你,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便取我性命?”懸空道人冷笑一聲,說,“我并非貪死怕生之輩,你要殺我便殺。”

冷驚鴻道:“你當真不怕死,當年何以丢下同門師弟,獨自偷生?可見你滿口謊話。”

“你不過聽你師父胡謅,又未親見,如何肯定她的話千真萬确?”

杜凜道:“這件事也由不得你狡辯。莫非我師姐冤枉你,其餘目擊者也冤枉你不成?”

懸空道人說:“罷了罷了,仙界弟子殺人由頭繁多,總不過什麼替天行道、匡扶正義。你要殺我,何必說這許多廢話,動手便是。”

冷驚鴻聽他如是說,撤回白龍劍,将法器收入勞宮穴内,歎道:“我殺得了你們三個邪魔,卻殺不了你們向魔之心。莫說隻殺你們三個了,縱然殺盡天下邪魔,魔性不除,魔界便永存。”

懸空道人問:“北落仙姑,我且問你,為什麼仙界容不下魔界?”

“自古仙魔二界便水火不容,魔界無惡不作,殘害萬靈,枉你曾拜于仙門,竟如此是非不分,善惡不辨?”

“好,就算我們無惡不作,荼毒生靈,可是自仙魔二界立世,魔界隻求安身,對于仙界弟子,可鮮有殺戮之舉哩。上古正神在世之際,魔界勢單力薄,天地間,隻求個藏身之所,便是那黑龍巨獸,明知女娲不會善罷甘休仍執意鬧世,實乃被逼無奈而為之。兕虎神君更不必贅言。至正神諸仙退隐三十六重天,你們仙家三派開宗,數百年間,兕虎神君大可趁三派祖師修為不濟,霸占仙山。可是他沒有。恰恰相反,仙魔二界那些年頭雖屢有不合,終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你們仙界三派先下了死手,将兕虎神君禁制于太和山中,魔界才與你們仙界勢成水火。你說自古仙魔二界水火不容,本是謬論。究竟是我們魔界要與你仙界水火不容,還是你們仙界容不得我們魔界,你自己回山好生問問你師父去吧。”

冷驚鴻一時語塞,支吾着:“縱然你說得幾分歪理,卻如何粉飾你們魔界法門之殘忍?單這一條,你們這些邪魔便是形神俱滅也不冤枉。”

白夜叉喘着粗氣,吼道:“北落仙姑,你廢話少說。你殺我們,同我們殺人原無分别。若你要講大道理,非要說我們該死,我們所殺的凡人不該死,你倒比我們這些邪魔歪道更可怖了。我們雖然殺人,卻是為煉法門,為進修為,以求自保,在這天地間争個活路,是不得不殺,不能不殺。可是你們仙界弟子殺我魔界中人,又為了什麼?我們既未霸你們仙山靈寶,你們殺我們,又難得從我們身上得到實在的好處。說來說去,仙家弟子殺我們魔界中人,隻為了一句替天行道!好一個替天行道!我說天有不公,你替它行什麼道?便是天地公正,你們又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替它行道?我們作惡,做了便做了,敢作敢當,竟不若你們仙家弟子,非要将殺生說成替天行道,好不知羞恥!”

懸空道人咳一口血,對白夜叉說:“你休得對仙姑無禮。仙魔二界本來各行其道,仙姑既然是長白山弟子,自然遵循仙家規矩。你何必咄咄逼人,與她争執?”說到此處,懸空道人又連咳幾聲,運在印堂的内丹散作黃色磷光,登時鋪了他一臉。冷驚鴻見狀,忙打坐調元,以火辰經煉白龍劍為數顆小如塵埃的金粒,彈入懸空道人天突穴中。

杜凜見狀,勸道:“驚鴻,你這是做什麼?他們與我等又非同路人,你現下救他,保不齊将來他還要害我們。”

冷驚鴻道:“師叔,我相信他堕入魔道也有他的苦衷,若我救他一命能導他來日多行仗義,于我們重明觀也算一樁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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