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鹿連城道,“醉仙姑你采用銀華苔,是為續追雲子前輩的元神,隻是不知那個金翎法王又是何目的。”
醉仙姑恍然大悟,道:“那金翎法王何等精明,竟也叫他诓騙了。”言及此,她對常朝雲說:“朝雲,你速速趕去洞庭湖南岸,沒算錯的話,就在這一兩日,銀華苔會在那一帶現身。你若遇了金翎法王一衆,便叫他細細思量一番。你隻告訴他,定是有人誤傳了信息,好使我與他為銀華苔相鬥;傳信的人我自然不知是誰,不過那人定受了靈虛子指使。”言畢,醉仙姑再對蘇榮、鹿連城道:“尋找付姑娘一事,二位若不着急,便在我堡中歇息兩三日,等朝雲回來,她便帶你們去找。你們也許不知,齊哥全仗着九霄玲珑子的法力方不至魂飛魄散,而他仙體未成,凡胎既失,無法修元煉氣,隻能以銀華苔勉強維持九霄玲珑子。黃山一役我已丢了一劑銀華苔,若不及時補救,後果不堪想象。”
蘇榮道:“天地之大,要尋付姑娘實非易事,我想也不在乎耽誤兩三日。眼下力保追雲子前輩元神不散更為要緊。”
當夜,常朝雲便動身前往洞庭湖了,抵達洞庭湖南,天色已近拂曉。常朝雲以百靈神通開天眼,漫山遍野地搜尋銀華苔的蹤迹,直到黎明時分,她見北天一顆流星劃過蒼穹,朝東南向落去,才在那頭發現些許異象。飛至近處,隻聽得小溪淙淙,樹林中隐隐透出紫氣。常朝雲剛要降至低處,卻見三抹磷光由林間蹿至大樹頂冠,現出真身,分别是金翎法王、百蠱郎君和無念子。常朝雲随即落在一棵桑樹上,道:“金翎法王可還記得我?”
天色微熹,金翎法王好生端詳她一番,道:“你是醉仙姑門徒。”
“我的确是醉仙姑弟子,不過我還有一個身份。法王定是忘了,幾十年前,你曾與病魔聯手,來當今睿親王府——彼時的順王府中盜取慈靈珠。那日我還同你鬥過法哩。”
常朝雲提及慈靈珠,金翎法王才想起她來,冷笑道:“原來是你。”
“當年你盜走慈靈珠,我本來覺得奇怪,這慈靈珠乃仙家寶物,隻利于仙道聚氣凝元,你盜去是何目的?半個月後法王前往東海,同那兩個魔頭硬破茑蘿仙子的普度神功,我才知道,你盜去仙家寶物,是何目的。”常朝雲道,“我不喜拐彎抹角,想來法王也沒這許多功夫聽我廢話,我便直說吧。我今日來此地,是為了銀華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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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翎法王同百蠱郎君面面相觑,他先是大笑一番,随即化出自己的金翎扇,輕輕搖着,說:“醉仙姑聰明絕頂,怎麼竟糊塗到遣她弟子來送死?你師父尚鬥不過我,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搶銀華苔?”
常朝雲道:“法王誤會了。我雖為銀華苔而來,卻并不打算與你争搶。隻是我心頭有兩個疑問,還望法王解惑。”
“且說。”
“其一,銀華苔雖為仙靈之物,曆來隻有些凝元聚氣的法力,便是于元氣之益,也單精于脈息,荒于經絡。法王突然同我師父争奪銀華苔,是何緣故?莫非還是為了攻破東海二十四島?”
金翎法王道:“那麼你師父要銀華苔又有何用?”
常朝雲早知他要反問,道:“五十多年前,我師父為了庇護三修和尚的三名弟子,同我師叔靈虛子和三修和尚大鬥了一場,以至于驚動了天、人兩位護法明王,法王想必知曉。那次惡鬥中,我和師父都受了重傷,雖然我師父借來金玉岐香鼎療體,奈何我師叔傷了我師父七魄,我師父時時陷于癫狂,痛苦不已。後來我師父遍尋鎮魂之方,總算從鲸海一位半神半魔的高人那裡得知銀華苔的妙用,此後每月我師父便靠這銀華苔練功,以鎮元神。”常朝雲思忖片刻又補了一句:“我師叔與師父不睦已久,這些事我本不該說與你聽的。若叫我師叔知道我師父有這等痼患,怕是又要想法子害我師父了。”
“難得你坦白,我也不廢話半句了。我要這銀華苔,确與狄櫻有關。我與她法門同源同根,她天資遠勝于我,當年又設計害死我兄長,霸了他的道行。同她交手,不以奇招我是沒有勝算的。”
“既如此,我便有第二問。不知法王又是從何處聽說,這銀華苔竟可助你鬥敗茑蘿仙子狄櫻。”
金翎法王聽常朝雲所言,心頭已生出困擾,不自信地答道:“我從何人嘴裡得知此事,于你有什麼關系?”
常朝雲道:“這本來是你金翎法王的私事,可是這件事若涉及我師叔或他那兩個徒弟,又怎能說與我無關?”
“既然你已猜出來,何必問我?”
“法王是聰明人,卻不免病急亂投醫,誤信他人。司空徒和地藏無門對法王說了什麼,我自然不曉,不過法王且想一個道理。當真這銀華苔有什麼了不得的妙用,僅憑司空徒和地藏無門,是絕不可能知曉的。若那秘密來自他人,他二人是我師叔靈虛子的門徒,理應禀報靈虛子才對,怎麼會透露給你?需知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這樣做,豈不等于自毀前程?若這秘密來自靈虛子,那便更加可疑了,倘銀華苔有對付茑蘿仙子的妙用,以我師叔的脾性,他是絕不會告訴司空徒和地藏無門的,應該直截了當告訴你金翎法王,趁機與你索取些好處才是。退一萬步說,就算發生了例外,法王且想,這秘密又是從何處、從何人嘴裡起的頭?你金翎法王尚可打探出這秘密,莫非茑蘿仙子一衆門徒仆從竟毫不知情?究竟是你金翎法王消息靈通,還是茑蘿仙子座下無能,法王且仔細想想。”
金翎法王垂面細思,無念子道:“法王,這女人講得不無道理。仙魔二界多少人忌憚西梁國師的元嬰珠?倘使區區銀華苔便可操控元嬰珠,破其法,恐怕也輪不到咱們來白撿這便宜。”
金翎法王對百蠱郎君道:“莫非玉嬌娥真的上了當?”
常朝雲道:“我沒猜錯的話,是司空徒告訴你座下,以銀華苔煉出什麼寶物靈珠可以應付元嬰珠?”
金翎法王未予否定,常朝雲又說:“我與白澤觀幾個道人也打了三十餘年交道,從來隻聽說元嬰珠威力了得,連白澤觀弟子都不知破法之道。法王該知曉,白澤觀當年出了叛徒聶于飛,開宗祖師太虛上人與之同歸于盡才将其鎮住,卻未必知道,太虛上人所以未能全身而退,正是因為聶于飛偷練了元嬰珠。元嬰珠這般上乘法門豈是區區銀華苔可以應付得了的?”
“難怪,難怪……”金翎法王搖頭道,“我隻當玉嬌娥行事機敏,以美色蠱惑那些色迷心竅之徒可一探信息情報。看來司空徒洩密一事,竟是我們大意了。”
常朝雲道:“說來也巧。就在那日法王與我師父争奪銀華苔之際,我師叔靈虛子便帶着司空徒、地藏無門前往靈蛇堡了。還好我正與幾個仙界弟子在靈蛇堡商議南淮朝中大事,那幾名仙界弟子又與我師叔有些過節,盡了全力助我,靈虛子才未闖堡成功。”
金翎法王一驚:“真有此事?”
“法王若信不過我,隻消上我師叔靈虛子的洞府,一問便知。不過,法王開罪了我師父,也就是開罪了我,開罪了我,也便開罪了睿王府,開罪了白澤觀。更不用說天魔師祖最疼我師父,若我将我師父受傷一事禀告天魔師祖,法王恐怕有麻煩。法王上了我師叔的當,這次可是吃了大虧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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